我想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然沒有其他的辦法證明剛才的事情。

經過這一次天劫讓我了解到,原來自己的心裏壓抑了這麽多,或許我真的應該加快尋找金頭銀項的下落,早日救出老爸老媽他們,讓自己安心。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天空的雷電忽然劈下,不給我一絲準備的機會,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反應極快,高舉冥璽嘴裏念到:“?冥火的本源、吐呐炎之氣息、焚毀眾敵之軀體!?凝結在吾手中的炎之子,隨著我揮舞的弧度,劃出一道完美的魔槍之舞!——魔槍之炎!?”

一把冒著幽光的長槍出現,“嗖”的一聲劃破天際,和天上劈下的天雷相撞,奈何魔槍之炎並沒有完全阻擋天雷,僅僅是讓天雷一頓,我見狀眼裏凝重之色盡顯,我嘴裏快速念到:“?埋葬與地底萬丈深淵的熾烈之火,焚燒吾的敵人!——烈焰地獄!?”

熊熊大火衝天而死,帶著炙熱的高強溫度和天雷相撞,但任然不能阻止天雷。

天雷勢如破竹一路而下,眼看就要到我頭頂,我心生抵抗卻改未來得及抵抗,“哧”的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被天雷的肆虐撕成碎片,我心裏驚駭,這天雷還未降下居然就有如此威力!倉促之際我腦中忽然浮現一防禦術法,立馬左手結印右手高舉冥璽喊到:“?地獄深處燃燒不息的烈火!以吾之名,呼喚爾等前來化成吾之盔甲抵禦一切傷害……炎之盔甲!?”

話語一處,憑空出現一道厚重的火牆將我牢牢的包圍在裏麵,緊接著天雷“轟”的一聲劈在了炎之盔甲上麵,我感覺一股巨力和讓整個神經都短路的電流進入我的身體,一瞬間我渾身焦黑,身上冒出焦味,整個人被轟進了地底二十公分,一瞬間我的全身血肉炸飛,森森白骨盡顯。

雖然是這樣但是純均劍和冥璽也一直被我拽在手裏,這是我保命的東西,不能丟失。

我咬著牙操控丹田裏麵的陽氣死死抵抗著體內的雷電亂竄,防止雷電進入丹田和經脈,免得被雷電弄得癱瘓。

我吐出一口鮮血輕輕動了一下身體,僅僅是剛剛挪動便隻感覺刺痛襲來,由於我是被雷電擊中,整個人貼緊了地麵,以至於我的皮肉也粘在了泥土裏,稍微一動彈便感覺血肉裏硬生生的向外扯,這種疼痛猶如淩遲處死。

隨即,丹田中的涅槃血遊蕩在渾身的傷口和骨髓中,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我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天空的雷電再次以毀天滅地的氣勢轟下。

我也顧不得身體的傷勢,趕緊咬著牙舉起冥璽左手快速結印施展“魔槍之炎、烈焰地獄”,兩道攻擊快速飛向天空欲和雷電比個高低,就這一次猛的站起讓膝蓋的皮肉被撕扯下去掉在小腿處,我渾身冒著冷汗麵色蒼白死死咬著牙強忍著疼痛。

我深知這樣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把天雷打散,於是我提起純均劍凝聚丹田內大量的陽氣,將冥璽放在地上雙手緊握純均劍大吼一聲:

“天地正氣,浩然無極,聽吾號令,借法誅魔,萬劍……歸宗!”

純均劍上虛現上千把閃著白光寶劍的虛影,緊接著虛影一晃旋轉起來,隨著其旋轉漸漸融合在一起,直至凝聚成一把驚天大劍,隨後我凝神用力向天空砍去。當劍劃開一個弧度時一道驚鴻之劍瞬間衝了出去。

三道威力驚人的攻擊眨眼之間和天雷撞擊在一起,天雷在天空頓了頓可還是劃破三道攻擊落了下來。

我早就知道是這樣所以趕緊拿起冥璽左手快速結印,忽然腦中一個術法一閃而過,左手不知覺結印,嘴裏也隨之喊到:“萬靈從混沌中來,先有黑暗,然後產生了光,光與暗衍生出萬物,因此所有一切的力量,都從這之中來,七重天上,金碧燦爛的輝煌,織錦,雲霞,斷裂的紡線,撕裂天空,照亮黑夜,將一切染上白色……鬼術……極晝暗殺!”

一道強大的白光拔地而起,讓地麵深深塌陷下去,隨後白光“嗖”的一閃帶出了破風聲,剛剛衝出的一瞬間天空仿佛被撕裂一般出現了一條條小裂縫。

“轟”的一聲,天雷和白光撞在一起,白光將天雷阻隔在天空,一時間竟然形成了僵局。

這術法不知為何就在我腦中出現,讓我既熟悉又陌生。同時我還注意到一個問題,每次冥璽有一道光束進入我的身體那我便會想起一記術法,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冥璽內儲存著一些什麽才讓我想起術法。

白光在死死的堅持,天雷的大小也隨之改變,竟然有了快消散的前兆,奈何我還沒有高興天空便再次一道狂雷劈下,我驚恐的同時接連施展了十次“炎之盔甲”在身上。

即將消散的天雷有了援助一瞬間便把白光打飛,然後猛的劈在“炎之盔甲”上。

我立刻感覺像是一座山撞在身上一樣,整個身體陷進去五十公分,全身的骨頭碎裂,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緊接著丹田大量的涅槃血彌漫全身,正在快速的修補我身上的傷勢,一瞬間全身傳來酥麻的感覺讓我好一陣難受。

我麵色忌憚盯著天空的雲層,發現所有的雲層開始聚集在一起,所有的雷電也在靠攏聚集,我楞了一下心裏駭然:這……這是要來最後一擊嗎?

我腦中趕緊思考對策,忽然想到純均劍出世那個毀天滅地的場景,或許喚醒純均劍就可以幫我度過劫難。冥璽的作用應該很大,隻是我現在了解的不多,用起來特別吃力,而純均劍就不會了,我一直用劍,對純均劍了解要比冥璽多。

我腦中靈光一閃:既然是用我和言菲絮兩人的精血而鑄造成功,那麽我將兩人的鮮血滴落在純均劍上會發生什麽改變?

說著就做,我咬著牙操控丹田的涅槃血分割出一絲,隨後經過經脈來到右手食指指尖,我咬破食指指尖一絲微不可察但是卻透著強大力量的涅槃血出現。

我將涅槃血滴落在純均劍上,頓時純均劍把涅槃血吸了進去,劍身劇烈顫抖,在劍脊上隱隱約約有一條巨龍若隱若現,隻是閃爍了兩下便不再出現。

但是,隨即純均劍發出刺眼的光芒,這光芒讓四周飛沙走石,讓地麵塌陷,隨即純均劍傳出一聲龍鳴整個劍身冒出滔天的殺氣,僅僅是這殺氣便讓空氣都凝固,這殺氣讓我的鮮血流動變快。

殺氣仿佛已成實質,我握住純均劍的時候眼睛血紅,腦中就剩下了殺字。我渾身冒著紅光,帶著不死不休的氣勢直直站立,雙手緊握純均劍帶著傲氣盯著天空的天雷:“區區天雷又怎可抹殺吾!”

說罷,雙手飛快舞動純均劍,一時間天空中的陽氣源源不斷的融入純均劍中,讓純均劍的劍身被金黃色的光包裹。

我整個人好似突然改變,身上透著一股高貴,冷漠的氣息。

“轟”的一聲炸響,天空的雷猛的劈了下來,這雷的顏色居然變成了深紫色,當深紫色的雷電快速降落的同時我嘴裏冰冷的話語傳出:“殺神一劍,一劍封喉,氣沉丹田運氣迎敵。?道貫三才為一氣耳,天以氣而運行,地以氣而發生,陰陽以氣而慘舒,風雷以氣而動蕩,人身以氣而呼吸,道法以氣而感通——水之潤下,無孔不入,火之炎上,無物不焚,雷之肅斂無堅不摧,風之肆拂,無阻不透,土之養化,無物不融……滅世一劍……五靈……神劍!”

話畢,一把巨大的神劍出現直衝雲霄,這把神劍上帶著崩山裂地的強大氣勢眨眼之間便和天空的天雷相撞,在施展完這劍法之後純均劍歸於寂靜,上麵的變化也消失殆盡,而我也搖搖欲墜渾身是傷。

“轟”的一聲,巨大的神劍和天雷撞在一起激蕩成一圈波紋,讓整個空間都扭曲變形,隨著這道天雷被神劍阻擋整個天空逐漸恢複到正常的模樣。

而我丹田裏麵的涅槃血也一點點全部滲透進百骸,一點點恢複傷勢。

天劫消散,源源不斷的陽氣進入我的丹田,我的境界也從六品提升到了五品,全身的血肉都被天雷淬煉了一遍,讓身體更加強悍。

等天空最後一點陽氣進入我的丹田後,在天劫消散的地方竟然緩緩出現了乳白色的氣體,這氣體一出現頓時百米之內地麵塌陷,但唯獨我不受其傷害,這似乎是天劫之後給的獎勵。

這乳白色的氣體逐漸靠攏我,我條件反射的躲避卻發現自己並不能有所舉動,仿佛被禁錮一般,在我驚恐的注視下這乳白色的氣體從我的鼻腔進入我體內丹田的位置。在丹田的另一半重新開闊出來一片核桃大的區域,帶著逆天王者一樣的氣勢穩穩停留。

其身邊的金黃色陽氣察覺到這乳白色氣體便像遇到天敵一樣躲得遠遠的,將區域縮小留給乳白色氣體“安家”之所。

待乳白色氣體停留後我試著操控,但是並不能操控它,就像是死物一樣。

我再次查看了一下丹田的陽氣,如今丹田陽氣儲存空間已經擴展到了柚子大小,其內的陽氣僅僅隻有十分之一,看起來需要耗費很長時間才能儲存滿。

我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妥,於是提起冥璽拿著純均劍在原地等待言菲絮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