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悲劇

到王秋水家已經是下午三點,房間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整個現場被專業人員清理的一幹二淨,證據,線索統統被他們搜了一遍。

“頭兒,你叫什麽名字?”馬乘風哈哈一笑。

我淡淡回了一句:“李秘高。”

他低聲喃喃自語幾句後,道:“李頭兒,我們為什麽來這裏,這不是被專業人員把證據都搜走了嗎?”

我眼神在地上掃視一圈後微微一笑,道:“有時候,專業人員也會有疏漏的地方。”

他驚訝一句:“不會吧!”

我沒有說話,繼續搜索。我走到王秋水死時的臥室,來到窗戶跟前,窗戶被窗簾掩蓋著,我實在想不通,他跳下去是如何不留下痕跡,且自己還不受傷。

接著,我又和馬乘風來到這棟樓的後邊,也就是凶手跳樓的方向。

這裏被警察用隔離帶隔開了,我穿過去搜索著一切有用的線索。我不是偵探,我不會推理,我隻知道有很多事情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我在腦海中試想。一個人從五樓跳下來,就算他有武功,電視裏的輕功,也會在地上留下痕跡,可是為什麽這裏沒有落腳的痕跡!

而且,殺人最重要的證據那就是凶器,可是專業人員也沒有找到凶器,那這個凶手是如何殺人呢?

我假設,一個凶手心理素質不錯的情況下,殺人之後,我突然的介入讓他心慌,驚慌失措時跳窗戶逃跑,那麽這個凶器他肯定沒有時間藏起來,可是臥室都搜遍了,為什麽還是沒有找到。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當時在臥室殺人,如果這裏屬於第一殺人現場,那麽肯定會有大量血跡,畢竟王秋水的四肢都被砍斷,然而卻並沒有大量的血跡。

而且凶手應該是提前埋伏的,我們把王秋水送回家然後走到下樓,也沒有過去幾分鍾。

我想了半天,隻覺得頭快炸了,於是我蹲在地上喃喃自語:“殺了人,凶手會把凶器藏在哪兒?”

“李頭兒,你在說什麽?”馬乘風不解的問。

我看著他說:“如果你殺了人,來不及藏凶器,會怎麽做?”

馬乘風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道:“如果是我,肯定會丟在一旁快速逃離。”

“丟在一旁,丟下一旁。”我不停重複這四個字,接著我的靈光一閃,急忙跑到王秋水的臥室。

“等等我,頭兒!”馬乘風在我身後喊到。

我沒有理他,為了不讓思緒斷開,我跑進臥室就一陣查看。

我掀開床,地板,櫃子,牆壁,都被我找了一遍卻什麽都沒有。

我拉開窗簾,原本有點漆黑的房間亮了起來,馬乘風走進來突然說:“哎喲,是什麽,好刺眼!”

我急忙問:“什麽好刺眼?”

他遮住眼睛的手拿下來指著我的頭頂說:“上麵!”

我抬頭看向頭頂,隻見上麵有一盞水晶燈,我疑惑的站在床上用手撥弄了兩下。

突然,一把足足十厘米寬的殺豬刀從我頭頂掉落下來。我急忙一個閃身,殺豬刀掉落在床上。

馬乘風呆了呆,接著發出興奮的大叫:“證據,證據!”

我看著他也露出笑容:“帶回去吧。”

“頭兒,為什麽這把刀會在你的頭頂?”

我看了看殺豬刀的顏色呈黑色,上麵占滿了凝固的鮮血,又看了看水晶燈架子的結構腦中頓時明悟:“我們人走路時,都是低頭,很少抬頭看上空,而且這是搜線索,專業人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線索在地上。而這個凶手卻反著來,把凶器藏在天上。”

“可是頭兒,這麽大一把刀,怎麽能放的穩啊?不怕掉?”馬乘風問。

我解釋道:“這個水晶燈上麵剛好有一個位置可以卡住凶器,所以不會掉下來。”

馬乘風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局裏的人打電話,並說出我們找到了凶器,我在一旁都能聽見陳隊長驚喜的大叫。

因為我們出來沒有帶收取證據的東西,所以才給局裏打電話,讓他們來收取。

不一會,陳隊長親自來臨,我給他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我臉上沒有絲毫開心的神色,因為這個案子疑點太多了!

在所有人欽佩的神色下,我們一起回到了警局,回去之後凶器便交給專業人員去化驗。

而陳隊長則召集所有人,並說出我找到了凶器,所有人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是欽佩,服氣。那五個警察紛紛向我道歉,我點了點頭說:“沒什麽,你們一開始不信很正常,而且我也沒有多少信心,能找到凶器,完全是我的運氣。”

“你太謙虛了。”眾人紛紛客氣。

我沒有說話,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眾警察都各自工作,而我則坐在陳隊長的辦公室皺著眉頭喝水。

“道長,找到凶器也就意味著案件要結束了,你怎麽不高興啊?”陳隊長不解的問道。

我抬了抬頭說:“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對了,你給我看看之前的案件。”

陳隊長也是老一輩警察,經驗非常豐富,他見我如此嚴肅,便把本來不應該給我看的資料從一旁的資料櫃拿出來。

我接過厚厚的資料慢慢的看起來,第一位死者是位女性,28歲,名叫王雨欣,在距離警察局不遠處一個小區住,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當主管。

第二位死者還是一位女性,29歲,名叫陳尣雨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是普通員工。

我看到這,眼神一閃低沉的問:“10個都是女人?”

陳隊長點了點說:“起初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以為是情殺案,結果通過調查,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聯係,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每個人要不就是某公司服裝設計師,要不就是主管,普通員工。”

我皺著眉頭:“沒有懷疑過是複仇嗎?每一位死者都是做服裝這一行。”

“誒,我們也懷疑過,但是從第一位死者到第十位死者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直到第十一位死者,你才找到凶器。”陳隊長歎了口氣說。

我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凶手心裏素質極高,從第一人到第十一人,他都做的天衣無縫,讓警察找不到線索。最主要的是,如果再找不到凶手,肯定會讓市民露出恐慌。”

陳隊長連連歎氣:“對啊。上級也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不能破案,我就會丟點官職。其實官職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是找到凶手。”

我點了點頭,疑惑的說:“每一次你們都隻是收到人頭?沒有找到屍體嗎?”

陳隊長無奈的說:“對,每次都是收到人頭。這是凶手公然的挑釁,並且凶手太喪心病狂。”

“我能看一看十顆人頭嗎?”我詢問道。

他猶豫了好一會:“行,跟我走。”

我跟在他後麵向地下室的停屍間走去。

為什麽到王秋水這裏凶手就砍斷她的肢體,而沒有砍掉她的頭。莫非是我的到來讓凶手措手不及?我心裏不經意想到。

我甩了甩頭,暫時不去想。不一會我們便來到停屍間,停屍間到處擺放著白布,讓人覺得有點陰森。陳隊長對著一個滿臉全是赫人的傷疤讓人看得毛骨悚然,右手掌的小手指缺了半截,醜陋的女人,道:“我帶人來看看那幾顆人頭。”

女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帶我們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這個房間散發著強烈刺激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幾顆人頭也被放在塑料袋裏麵。

我挨個人頭仔細看了看,陳隊長則是臉上不自然,忍不住道:“道長,你慢慢看,我先出去。”

我點了點頭,也明白他不願意待的原因。上次讓他見了鬼,這次估計有心理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