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擺脫

言菲絮臉上微怒,我驚恐的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和青絲竟然在一點點的變化顏色,漸漸有了轉變為紅色的趨勢。?她的一雙眼睛變得怨毒和仇恨,透出的殺意驚天。

我心底駭然,趕其他人還沒注意到變化時我一把抓住言菲絮的玉手:“你們都是我妹妹,不要爭了。”

言菲絮剛才的變化好似不能自己控製,她被我握住手後身上的顏色也逐漸褪回去,整個人回過神來,一雙無辜的眼神盯著我:“皇兄不是哥哥,是什麽?”

靈兒也明顯注意到了言菲絮身上的變化,她被嚇得夠嗆,露出怯生生的模樣瞪了我一眼:“哼!臭男人!”說完跑到柔兒的身邊不再理我。

言菲絮乖巧的跟在我身上,她很熟練的牽著我的手,沒有一點不自然和不和諧,完全就好像是練習了很多次才這樣熟練。

兩個小時後,三輛東風雷諾停在我們麵前,言菲絮楞了片刻突然露出極度感興趣的神色,測過頭問:“哥哥,這是什麽啊?”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言菲絮我的心情就特別好,似乎她感染了我。等其他人都上車以後,我蹲下身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這是汽車喲。”

言菲絮露出懷念的模樣:“哥哥還是喜歡刮菲絮的鼻子。”

我楞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該放哪兒。隨後我笑了笑:“你怎麽這麽確定我就是你哥哥呢?”

言菲絮露出不解的模樣:“哥哥的血液裏有菲絮的血液呀,所以菲絮才一眼認出哥哥呀。”

聽罷,我苦笑一聲:“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說完我指著東風雷諾說道:“走吧,回去再說。”

言菲絮收起“廣羅流雲傘”牽著我的手走進了汽車,這車裏麵隻有一個中年司機,和我們兩人,我是特地這樣安排的。之前言菲絮的變化讓我凝重,她那個樣子讓我感覺到非常危險,如果有其他人也在這個汽車裏,萬一有誰一句話激怒她,再變成那種模樣,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把她從那種變化中拉回來。

汽車發動,言菲絮露出害怕的神色驚叫:“哥哥,動了,動了!”

我見她如此害怕的模樣,心裏沒來由的一疼,情不自禁微微抱住她的肩膀將她摟緊:“菲絮不怕……哥哥在。”說完這句話我像是被牽扯出了極度悲傷的情緒,心裏沒有悲傷的感覺,但是眼眶卻流出來了兩滴淚水。我楞楞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偷偷擦掉淚水後閉著眼睛心情非常複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一路上言菲絮都沒有說話,她靜靜閉著眼睛躺在我懷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似乎隻是一個擁抱她就知足了。

我們在經過一個超市下車,都簡單吃了一點後我問超市的老板要了一大袋糯米,然後用獨有的“大力金剛指”磨成粉,隨後敷在了王凱的肚子上。

糯米剛一敷上去便冒出大量的白煙,我心裏沒有絲毫波動,這是非常正常的,因為屍毒屬於陰性,而糯米是陽性,當陰性遇到陽性所以便冒出白煙。

在車裏,王凱疼得額頭上豆大汗珠密布,雙手死死的抓住沙發以此來降低糯米帶來的疼痛。

等我把糯米敷好以後再找了一些紗布將傷口包紮了一下。等我弄完以後王凱長長的鬆了口氣。

我洗了洗手然後扭過頭對他說:“你到了地方去醫院再消消毒,這個糯米你還要敷幾次,等糯米敷在你的傷口不再冒出白煙,這個時候屍毒才算清除趕緊。這段時間你不要吃冷性的食物,多吃點粥類。”

我把磨好的糯米給他,再次叮囑一句:“記得每次換糯米的時候要把傷口上的糯米一顆一顆的弄幹淨,雖然很痛但是你也必須這樣。”

我托著下巴想了想說:“如果你實在怕痛的話,可以打一點麻藥,但是我希望你自己挺過去,這樣有利於屍毒的摒除。”

王凱聽了後臉色慘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鄭重的接過糯米對我說了句謝謝,然後便躺在座椅上休息起來,我則回到言菲絮身邊睡起覺來。

汽車行駛了很久,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待我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喉嚨幹澀,迫切的想喝水,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喝的水,就在這時我想起了紫金葫蘆中的“解憂酒”,雖然說話這是酒,但是也可以當做水來喝,這酒並不像其他酒那麽難以下咽,還挺好喝。

我找出紫金葫蘆打開瓶蓋喝了一口,言菲絮忽然猛的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我手裏的紫金葫蘆,臉上露出驚慌和害怕。我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言菲絮的聲音顫抖:“哥哥……這……這葫蘆裏麵的酒……是誰給你的?”

我說:“怎麽了?這酒是一位占卜師賣給我的,名字叫“解憂酒”。”

“她一把推開紫金葫蘆嘴裏急迫說道:“哥哥,答應菲絮以後再也不要喝這酒!”

紫金葫蘆被打翻在座椅上,奇怪的是並沒有酒流出來,我楞了一下,問:“這酒……有什麽問題嗎?”

言菲絮聽罷一臉的恐懼:“菲絮不想讓哥哥變成他!”說完又是鄭重的看著我:“答應菲絮,以後不要再喝,好嗎?”

我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看她的麵色並不好看,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我不忍心拒絕,摸了摸她的頭:“答應你,以後不喝了。”

言菲絮聽了這才露出如釋負重的模樣,接著整個人鑽進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小聲說道:“菲絮發誓,再也不離開哥哥。”

我的心被觸動,或許我真的是她哥哥,所以她才會一直粘著我,不想和我分開。現在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整個人透著強烈的孤寂和悲傷讓人忍不住想憐惜。

當天晚上我們簡單的吃了一些,第二天下午6點多鍾我們到了天寧寺,我率先下車,一看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候老三等人已經開回了自己的車。

言菲絮一下車頓時驚叫,被馬路上的行人裝束和車輛的鳴笛嚇了一跳,整個人貼緊我的身體,仿佛受傷的兔子。我腦中快速閃過念頭,或許她在那大鼎內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蘇醒後根本不適應。我安慰道:“菲絮別怕,他們沒有惡意。這些汽車就相當於你那時候的馬車。”

身邊路過的行人和車輛都露出好奇的神色看過了,畢竟言菲絮的裝扮是古時候,很多人以為是拍戲。待看清楚言菲絮的容貌時所有人的驚為天人,男人露出仿佛要將言菲絮一口“吞掉”的神色,女人露出極度嫉妒,似把言菲絮活生生殺死一般的眼神。她不敢看這些人,小腦袋埋在了我的胸口嘴裏輕聲說道:“哥哥……哥哥!”

我朝著圍觀的人和車輛低吼一聲:“都滾!”

圍觀的人聽罷剛想過來理論理論,我後邊的人趕緊走了下來大喊:“幹什麽幹什麽,都滾開。”

崔十五邊說邊招呼身後的人,周圍圍觀的人看我們不好欺負,於是悄悄罵了幾句就離開了。

候老三走到我麵前說:“張浩,既然已經到了天寧市,不知道我們接下來去什麽地方?”說著又指了指車上的呂稚:“還請你幫個忙。”說完竟似要下跪。

我單手抓住候老三的胳膊:“不必如此。”他抬起頭一臉期待,我頓了頓說:“在天寧市你有房子沒?”說著我急忙擺了擺手:“我不是說你的地下宮殿。”

候老三說:“在天寧市我有一棟132平米的房子,在東南區的小區三樓。我們把倒鬥工具放在那個土堆下麵也是為了安全著想,畢竟哪兒沒人查,如果放在市區裏麵,萬一有人搜查或者有人舉報,那就比較麻煩。”

我點了點頭:“那就去你房子再說。”

我又對楊帆梁博說:“你們兩個準備去哪兒?”

楊帆撓了撓頭:“我暫時不知道!不如,還是跟著大哥一起吧,正好我身上也沒錢,跟著大哥蹭飯吃。”

梁博說:“我那師傅見我這麽多天沒有回去怕是早就把我忘了,所以我我現在也是無處可去,我還是跟著你走吧。”

王凱對我抱有歉意:“張浩,方林你能不能幫我帶到侯大哥的房子去?這次古墓一行並沒有得到老板交代的圖紙,所以我要去匯報一下,可能明天就會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對柔兒說:“你去接二虎過來,他爸媽的住址也不遠,我手機上有他的電話,你給他打過去。”我從背包拿出手機。

柔兒盯著在一旁還在賭氣的靈兒:“那,這丫頭呢?”

我還未說話,靈兒便噘著嘴說:“我不跟著大哥哥,我要跟柔兒姐姐去找二虎哥哥。”說完又瞪了我一眼:“再也不和大哥哥一起玩了。”

我瞥了一眼言菲絮的神色,見她沒有什麽特殊的變化我變鬆了口氣。隨即我又對靈兒特別的無奈,隻要依著她:“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

說完後我牽著言菲絮上了候老三的車,靈兒頓時一跺腳:“哼!我說跟著柔兒姐姐你就順著我了,大壞蛋!”

我聽了這話頓時哭笑不得,這小丫頭不好伺候。

楊帆和梁博把方林抬林了車子,王凱則開著車離開了,接著崔十五對叫來的幾個開車的司機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上了孫二娘的車,我們一行人朝著候老三的房子行駛而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小區外,此時暮色不聲不響地飄落下來,兩岸高樓大廈的燈光也悄悄地亮起來。隨著暮色越來越濃,浦江兩岸的高樓、摩天大廈、橋梁絢麗的燈光也依層次綻放,當夜幕到達臨界點的時候,暮靄完全籠罩了大地,兩岸也隨之更加燈火通明,五彩繽紛,散發著奇光異彩的光芒。

候老三把車停在車庫然後我們陸續下去,接著孫二娘帶著我們向住所走去,大概十分鍾我們來到一處歐式風格的別墅,走進去一看這個房間的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玫瑰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大紅色的紗簾隨風而漾。其內的家具齊全,看這些家具全是名牌,沙發也是真皮,地上的地板磚也是名貴的,隨著逐漸走進,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

楊帆和梁博將方林抬到了沙發上,人剛落在上麵頓時厚厚的一層灰撲麵而來,接著楊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小聲嘀咕:“你房子怎麽這麽冷?”

梁博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塵一雙眼睛警惕的掃視房間。

我側頭詢問候老三:“這房子有多久沒住了?”

候老三露出回想的模樣,片刻後說:“有七八年了。由於我們常年在外麵倒鬥查古墓,所以這裏就撂下了。”他把呂稚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孫二娘麵色第一次尷尬,她幹笑兩聲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她解釋一句:“我打電話給清潔工,讓人把房子清掃一下。”剛說完電話那頭便接通,她拿著手機去了另一邊接電話。

我在房子裏麵轉了幾圈,隨後到他們身上說道:“這房子沒有門神也沒有地主,又居於陰氣較重的西南方,而且還空曠了這麽久,三五個鬼應該是有的。”

一聽“鬼”這個字楊帆頓時嚇得麵色蒼白,哆哆嗦嗦道:“哪……哪兒!”說著一雙眼睛怯生生的打量房子。

其他人對我的話深信不疑,均麵麵相覷,隨後候老三忙問:“鬼在什麽地方?”

我淡淡說:“鬼和人是相反的,人在白天工作晚上睡覺,而鬼卻是在白天睡覺晚上工作,也就是說現在是白天,那麽鬼都在休息。”

梁博問:“那怎麽辦?”

我從黑色背包拿出十幾張黃紙和加持的毛筆在黃紙上飛快的畫了起來,手腕不停轉動,一氣嗬成絲毫不停滯。

王凱盯著毛筆驚叫:“這是經過墳頭加持的毛筆嗎?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