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綁架?

我心想:如果隻是竹竿的反彈加上腳底用力是根本不可能推動船隻的,我靠的就是陽氣的衝擊力,陽氣從腳底噴射出來,自然也就形成了推動力量。

我臉上不喜不怒,淡淡道:“一點小技巧。”

這船上所有的人對我都刮目相看,候老三師兄妹三人更是再也無法將我當成螻蟻一般隨意踐踏,言語之間都透著一點戒備和敬畏。畢竟我表現出了實力的不同尋常,他們也害怕和我作對。

所有人都是劫難逃生的慶幸感,等所有人穩定情緒以後,開始休息起來,畢竟一天緊繃心神,一天都處於危機當中,讓他們也心神疲憊。

“張浩小兄弟,你休息吧,我來守著。”王凱在一旁說。

我知道這是他的好意,但還是婉言拒絕:“你休息吧,我沒有在別人沒睡之前休息。”

王凱愕然,隨即笑了笑:“看來張浩小兄弟的戒備心很強。那好吧,就有勞小兄弟了,我睡一會。”隨後打了個哈欠,“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逐漸,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會吹來一股涼風讓我的青絲隨風擺動。突然,我有點懷念二虎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聲,這些人睡覺不打呼嚕,以前我和二虎一個房間時,他的呼嚕讓我難以承受,直到後來慢慢忍受,最後習慣。現在沒了他的呼嚕,大晚上的我反而有點不習慣了。我摸了摸鼻子心想:不知道二虎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流著哈喇子做著沒夢?嗬嗬,或許應該是吧,反正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夢。

今晚的夜色讓我想起宋代詩人孫銳的《漁父詞/漁父》中《平湖秋月》:

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處泛歸舟。白蘋紅蓼西風裏,一色湖光萬頃秋。

月亮的光照在了泉水上,泉水像凝固了一樣,停止了流動,顯得非常寒冷,遠處的小舟和著歌聲歸來,棹槳在湖麵劃出了水波,白蘋和紅蓼在西風中搖動,萬頃秋色被展示在了一色湖光之上。

雖然此情此景並沒有這麽誇張,但是也相差不多,我默默的欣賞這夜晚黑色的寂靜,不知道為什麽,我喜歡黑色,喜歡一個人獨自品嚐黑色,黑色仿佛是我的代言詞,它就像魔法一樣,雖然永遠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在我的眼中黑色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黑色代表神秘,黑色代表酷,黑色代表莊重。黑色表現三種特征:高雅,悲傷和與眾不同。喜歡黑色的人表明想法其做事風格顯得與眾不同,有意的與世界保持一定距離,以劃清界限。但由於它與周邊的鮮豔太過不同,反襯出其特點,拒絕與強製性。

黑色更是給人的感覺是高貴、沉默、安靜、莫測高深。象征著穩定、嚴肅、死亡……黑色表示神秘、靜寂和悲哀。然而,我的黑色卻是代表著毀滅,在日落後的黑色鋪天蓋地降臨,將一切屬於大自然的光亮都扼殺在其中,黑色就代表著……我的殺戮。

或許以前我的世界裏五顏六色才是我的代表,可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我不再需要其他顏色來襯托,黑色就是我,我就是黑色,我為黑色而生,我屬於黑色,屬於陰間,屬於殺戮,我為黑狂,黑為我所驅使,以黑色滅掉所有燭火之光以及耀眼星光。

黑色將被我駕馭,從此以後在夜色降臨以後,我就是王,誰敢忤逆我,都將讓其死無葬身之地。不是我想變成這樣,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一片黑色!

候老三湊到了我跟前,拿出地圖和羊皮卷相比對,道:“大晚上的不怎麽容易看出來地形,按照地圖上標示和羊皮卷上麵的標示,古墓的位置就在前方不遠的大山裏麵。”

我用手電筒照射了一遍四周,河水反射出幽光,四周的河水寬無邊界,思索片刻:“我就怕前麵有瀑布,巨石等等的東西,所以想在這附近停下,明天天亮了再說,可是這附近也沒有停船的地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話語剛落,遠處一道光束射過來,我抬起手遮住燈光,皺起了眉頭心想:這裏還有村民嗎?應該不可能啊,按理說僵屍鬧得沸沸揚揚,應該不可能有村民敢留下繼續居住,難不成是之前渡船老頭提到的另外一撥盜墓者?這燈光是突然出現的,那就證明這些人一直在這裏,看到我們來了之後才突然開得燈。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麽?”我適應了燈光,看過去,隻見一隻小型竹筏上坐著三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挺黑漆漆的機關槍,由於燈光刺眼,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類型的槍。

所有人聞言都驚醒了過來,看著對方的機關槍一時間誰都不敢說話。

“問你們呢,到底是誰?怎麽會到這裏來!”其中一位一臉腮胡,長得粗魯,赤裸上半身的男人有點不耐煩的詢問。

“大,大爺,我們是來旅遊的,在上麵河流玩的時候把船隻弄壞了,沒有辦法回去,所以才順著河流到這裏了。”王凱朗聲說道。

三人低頭交流了一會,粗魯男人繼續說:“你們抱頭蹲下,把船劃過來,不要耍花樣哈,不然老子手裏的槍可是不長眼的,一不小心走了火,身上多個窟窿我可不管。”

楊帆這小子就是一個愣頭青,他看到別人手裏有槍還想站起身來個別人爭論,梁博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壓低聲音微怒:“你特麽想害死我們嗎,他們手裏有槍,你知道槍是什麽嗎,一顆子彈就讓你丫的去見閻王,傻逼。”

所有人凝神看向我,像是在爭取我的意見,無形中我已經成了這些人的頭目,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先聽他們的,幾把槍我沒放在眼裏,隻是現在我們要弄清楚他們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出現,是不是盜墓者。我們也可以趁機跟著他們離開河麵,去陸地,畢竟我們不熟路,他們肯定熟。”我邊說邊劃船過去。

所有人點了點頭,船隻緩慢的遊動過去,待到了三個男人的身邊時,我們抱頭蹲下,三個男人則跳到了我們的船上,看見我們的背包時問:“這裏麵是什麽?”

王凱不愧是經驗豐富的人,他頓時堆滿了笑意,“大爺,這幾年都是些旅遊出來買的東西,也有一些鈔票,大爺如果需要,小的們願意貢獻給大爺享用。”

粗魯男人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不錯,不錯。”隨後對後麵的兩個男人說道:“你們兩個和劃船,我們先回去稟告老大!”

聽完,我心裏泛起嘀咕:是黑社會嗎?這裏怎麽會有黑社會,在這裏當黑社會豈不是要餓死?

我們抱頭蹲下沉默不語,船隻逐漸劃到下遊,大概20分鍾後,船隻向右邊劃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在陸地上站著,看見我們過來了晃動了一下手電筒,問:“是奎子,大炮,阿火嗎?”

船上三人也晃動手電筒,喊到:“是我們。”

“咦,這幾個人是誰啊?”

粗魯大漢說道:“聽說來旅遊迷路的,我一個人走得快先通知老大去,你們人多走得慢就隨後來吧,山路不好走,小心一點。”

“嗯,你去吧。”

說完,他們帶我們往遠處走去,逐漸的越走越遠,看方向是往山上走,隻是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隻能跟著這三人走。

但是所過之處均是一條條窄窄的小路崎嶇無比,兩邊是深溝險壑,隻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這荒郊野外。一路上楊帆和梁博緊張得汗水直流,那三人也顯得有些害怕,似乎也並沒有走習慣這種道路。

蜿蜒曲折的道路走完,終於看見點點亮光,一村莊在我的眼中出現,村莊規模挺大,聳立的房子一間一間展現在我的視線中,房子均是用土瓦片蓋成,看起來有些年月,一些房子坍塌在一邊,房子雖多卻隻有兩間緊挨的房子在亮著光。

我們被這三人帶到了房間外,隻聽身旁其中一人說道:“老大,奎子說遇到幾個迷路的遊客,你看怎麽處理?”

房間內傳來傳出一個陰柔的聲音:“帶進來。”

那人打開房門叫我們進去,語氣和動作也不像是押人質,反正倒像是客人上門拜訪。

我心裏疑惑房內的人是誰,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細長眉毛留著一頭短發,長著俊郎且有些柔弱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放著茶水和一把折扇,其身邊還有兩個人在收拾著房間。

候老三忽然眉頭擰在一起,似乎特別不爽:“崔十五,竟然是你!”

“嗬嗬,好久不見啊!”男子笑了笑。隨後又拿起旁邊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次你來倒鬥,還帶這麽多後輩,是想教徒弟嗎?”

候老三麵色不爽,罵到:“你管老子來幹什麽,現在老子要走,你讓不讓?”

崔十五陰笑兩聲,一把折扇出現在手中,拍打了兩下,說:“您是我師傅,我怎麽能不讓你走呢?”

我心裏有點驚訝,候老三竟然還有徒弟?看他們這個樣子,關係應該不是很好,而且還是糟糕。

“滾你娘的,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徒弟,這次倒鬥老子去定了,你要是敢來攔老子,或者給老子使絆子,老子就讓你嚐一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神奇體驗。”候老三說完就欲走出房門,然門口的人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把手中的槍口對準了我們。

候老三停住身子,扭過頭麵色陰沉:“怎麽?想殺了我?”

崔十五把折扇放在桌子上走到門口,“啪啪”兩巴掌扇在其兩個手下的臉上:“他是我師傅,你們也敢用槍指著他?”

兩個手下被打蒙了,明明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自己用槍指著他們難道錯了?估計此刻心裏想罵娘。

兩手下沒有說話,崔十五一臉討好之色看著候老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師傅還請坐下來慢慢說,喝口茶消消氣。”說著對房間裏剩餘的兩個人說:“還不趕緊去準備酒菜?”

兩人聽罷快步走出房間,路過我們的時候一臉的怪異,似乎他們也想不通,自己的老大今天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