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悲劇

劉茵茵此刻臉上的冰冷和哀傷已經消失殆盡,她連連歎氣,道:“小耗子,這件事情你必須按照二伯說的做。雖然劉家現在的確遭受滅頂之災,可是如果二伯想要迫害你的家人和朋友,那僅僅隻是一個命令,一句話而已。”

劉茵茵所說之話我心中全然明了,這也正是我心中煩惱所在,如果不按照劉毅的要求做,隻怕父母和小楠的性命難保,而且我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如果幫劉毅,我的道行明顯不足,而且對方有四個精通蠱術的高手,劉毅又不肯和四大族長一致對外,這就很難辦了。

劉小波安慰一句:“大師,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應天命,我想老天不會這樣玩我們的,總有一線生機!”

二虎撓了撓頭一副沒有聽明白的模樣,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沒人搭理他,劉茵茵扶著白皙的額頭片刻,道:“不如你先答應二伯,到時候我們聯係彭飛,木月月,殷天三人再作打算?”

我左思右想良久,微微歎氣,道:“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劉茵茵拍了拍我肩膀,沉聲道:“小耗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那個穆雷你暫時不要擔心,雖然劉家現如今遭受大難,外界其他勢力也得到了此等消息,但他們並不知道實情。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會妄下結論隻能胡亂推測,不敢對我們下手。但是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消滅中血咒的女子然後穩定劉家內部,這樣才能更加確切的保證你親人朋友的安全。”

我忽然想到了殷天不經問道:“殷天也是陰陽眼,他為什麽不學習道術?如果潛心學習,道術肯定一日千裏!”

劉茵茵解釋,道:“劉家的祖先的確是道士但現在學習道術之人除了三伯就再也他人。殷家卻是武術,木家是風水定位,彭家則是醫術。所以殷天想學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聞言,我這才明白,於是點頭,道:“為什麽劉家會讓你二伯來當副族長?是以實力來當選還是輩分?”

劉茵茵忽然麵色難看,片刻後黯然道:“大伯已經去世,你師傅是我三伯也去世,我父親是老四,也在當年那個女子**之際被害得去世,我母親也因此悲傷過度繼而離世,所以劉家隻剩下二伯一個輩分高,之後便是我和小波兩個晚輩。”

聞言,我驚訝不已,同時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道:“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

劉茵茵偷偷擦掉眼角一滴眼淚,嫣然一笑,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我低頭不語,劉茵茵心中定是苦不堪言,外表卻是極力偽裝,也不知道這偽裝持續了多久,看著她這個模樣我決定先收拾了這中血咒女子,然後走一步看一步。

“走吧,是時候該回去睡覺了,不知不覺都已經11:00了。”我臉上也是一笑,催促道。

劉茵茵和劉小波心情都不是很好,便自行離開。二虎這家夥卻還在吃,剛剛被自己嘴裏的白酒噴了一桌子,他可不在乎,畢竟是自己嘴裏的東西,也不嫌棄惡心。

我拖拉著二虎的衣服,無奈道:“我們走了,下次再吃!”

二虎嘴裏不停的喊到還要吃,我根本不理他直接拖著上樓。

走出房間,一個體質柔弱,麵色略微蒼白的族人帶著我和二虎來到五間房間的第二間,對這族人說了句謝謝我關上門後便修煉起來。

二虎聲稱要去洗澡,我也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練習起了五鬼顯靈術,此術的威力我可是見過的,讓我影響深刻,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熟練手印,然後試著召喚第二鬼,或者讓中方五鬼之一的姚碧鬆的魂體變得凝實,上次召喚我就注意到,它的魂體時隱時現。

練習兩個小時後,我揉了揉已經快僵硬的雙手又拿出茅山手劄默記起來。

二虎這家夥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睡覺,剛開始還好,維持了幾個小時的安靜,到了3點鍾時忽然傳出驚天動地的呼嚕聲,搞得我也沒了讀茅山手劄的心情便揉了揉眼睛熟睡起來。

時間無聲無息流逝而走,第二天卯時,二虎早就迫不及待的拉我起床,在一番簡單的洗漱後我和他來到別墅外麵,經過一個小時後的鍛煉,我逐漸發現如今這種訓練強度已經不適合我,於是我考慮再三準備等這次事情過去之後重新增加鍛煉強度。

二虎僅僅是簡單的跑步也讓他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的汗珠豆大一般刷刷往下掉,他喘著粗氣,道:“大哥,你……你不……不累啊?”

我做了一個仰臥起坐淡淡回了一句:“不累,我早就習慣了,你如今還沒有習慣,所以你要堅持。”

二虎哭喪著臉,摸了一把即將掉入眼睛的汗珠,道:“大哥,你怎麽這麽賣力啊?”

聞言,我停下動作,頓了頓說道:“我不努力,家人朋友隨時都會麵臨生命危險,隻有我強則他們安全,如果我弱,他們就危險了,畢竟我身上壓著的事情實在太多。”

二虎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劉小波從別墅門口走出來,道:“早啊。”

二虎聞言抹了一把汗水高興的道:“波波哥,你也早!”

瞬間,劉小波漲紅了臉低吼,道:“我讓你不要叫我波波哥,你叫我名字!”

二虎撓頭,一臉茫然,道:“波波哥不好聽嗎?”

我憋著笑意,心裏古怪至極,道:“你們慢慢玩,我先回房間了。”

劉小波製止一句,道:“大師,二伯說找你,你直接去第五個房間。”

我點了點頭,劉小波則繼續和二虎討論這該不該喊波波哥的問題。

我大步流星走到第五個房間,輕輕敲門恭敬一句:“劉副族長,我是小張!”

房間內傳來雄厚的聲音:“請進!”

我推門而入,劉毅正在穿一件黑色外套,他瞥了我一眼回過頭去,道:“小張,昨天不好意思,喝的有點多了,你別往心裏去。”

我知道他說這話完全是客套話以此來緩解尷尬,於是擺手搖頭,道:“沒有,沒有。副族長哪兒的話。”

劉毅轉身看著我滿臉笑意,道:“那就好。收拾收拾準備跟我回劉家總部吧,在外麵待得太久了我也不放心族內。”

我抱拳道了句告辭便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走出門叫上二虎,他正在和劉小波辯論,聽聞我的呼喊連忙跑過來,道:“大哥,怎麽了?”

我心中暗自奇怪,這劉小波和二虎兩人因為一個稱呼都能爭執不休,他們到底是有多閑,心裏奇怪但我微嘴角微揚起,道:“準備走了。”

二虎撓頭,一臉不解,道:“去哪兒?”

我道:“去哪兒你就別問了,反正有好吃的,好玩的。”

二虎一聽這些哪裏還忍受得了趕緊催促我快走,我苦笑一聲:“呃,嗬嗬。二虎啊,再等會,副族長出來後我們便走。”

“哦,這樣啊。”

沒有讓二虎失望,僅僅過去兩分鍾劉毅便和劉茵茵一起從別墅內一人提著一個黑色小包走了出來。

我們五人走進飛機,二虎臉上興奮不已,道:“灰機,灰機,我終於坐了一次灰機了。”

我心裏也是有點緊張,畢竟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但是聽聞二虎的話,我還是忍不住給他解釋:“二虎,那是飛機,不是灰機,你發音不標準。”

二虎摸了摸鼻子古怪的看著我,道:“大哥,不就是灰機嗎?我沒有說錯啊。灰機……灰機,和你說的一樣啊!”

頓時,我心裏隻覺得佩服不已,隻能讚同他的話,道:“是,是。大哥錯了。”

劉小波在一旁哈哈大笑,劉茵茵輕拍他後腦勺,道:“笑什麽笑,好好走路。”

劉小波頓時麵色難看,訕笑一聲:“嗬嗬,呃那個,姐。那我好好走路。”

劉小波明顯非常害怕劉茵茵,這讓我心生奇怪,劉茵茵很明顯並沒有多嚇人,為什麽劉小波害怕成這個樣子,都不敢頂嘴,莫非是從小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要知道,劉茵茵是從小就鍛煉,訓練各種格鬥技巧,小時候是不是拿劉小波練手了?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他被劉茵茵揍,我心裏就非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