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逃避選擇
“什麽叫開玩笑啊。”
天道歎了口氣:“我這是為你好好不好？”
“為我好？別這麽說，你知道嗎？我這一副殘破的軀體，非要逼著我去選擇各種極限運動，你能夠讓我去選擇什麽呢？”
說道這裏，我歎了口氣:“對於她們，我做不出選擇，也沒辦法做出選擇，我很痛苦，非常痛苦。”
“痛苦？”
聽著著我的自言自語，眼前的天道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正因如此，我不能做出選擇，也不想做出選擇，選擇，就代表這一切的結束，而我，卻隻能是選擇結束。”
我的言語又一次讓天道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做選擇？”
天道倒是很疑惑:“你難不成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你知道嗎？”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感慨:“現實之中，我們不過是躲過了三周不到而已，而異世界，我們經曆的事情也及其稀少，很多時候，甚至我們很少有交集，你現在逼著我去選擇愛情，我做不到。”
“為什麽？”
天道仍然不死心。
“因為這樣的的選擇，根本不是愛情，而是為了選擇而選擇的痛苦。”
我的臉頰上不知不覺之中，多了一抹認真的神色。
十分認真的我一瞬間便讓眼前的天道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天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而且...”
說道這裏，我又是歎了口氣。
“而且？而且什麽？”
天道似乎還在疑惑我為什麽沒直接說完話。
“而且，說實話，之前不是給我說，這個眼睛，是信念之瞳嗎？不是說...這隻眼睛，是通過信念傳達力量嗎？折磨突然間換成了愛情？”
一連串的提問，也是再次讓天道沉默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說實話，我隻能這麽告訴你，第一，他們沒有在當時任何時段做出選擇愛情的戲碼，包裹你的前世，也就是億萬年前的楊塵也是如此。他當時被愛所困，被愛所傷，所以，直到死，他也沒有能夠感受到愛情，所以，你讓他解釋愛情，那就是信念，堅定的信念。”
說完，天道隱隱約約的歎了口氣:“說實話，我其實雖然是天道，負責規劃宏觀曆史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細小的世界會有這麽多差距，說實話，我很疑惑。你們竟然是世世代代都遭受到了如此的傷害。雖然我很心疼，但是我能為力。”
“你是說，我的輪回轉身，到此為止，都沒有真真正正的嚐到愛情的滋味嗎？”
我抬起了頭，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絲的迷茫。
“嗯，沒錯，因為，他們要麽就是愛而不得，要麽，就是痛苦萬飛，為愛所傷，要不，就是...”
突然間，天道頓了頓。
“就是什麽？”
我不解的開口追問道。
“要不就是...像你這樣，還沒來得及做出選擇，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天道淡淡地說道。
聽著天道的話，我忍不住的沉默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我能夠做的，也就僅僅是沉默應對，僅此而已。
“怎麽不說話了？”
天道看著我沉默了的樣子，笑著詢問道。
“你說....你對愛情的理解是什麽？”
我苦笑著咧開嘴角，一臉的痛苦。
“愛情啊，是虛無縹緲的，是夢幻的，是起源於荷爾蒙然後通過大腦所推進推展的一項奇怪東西。愛。從一開始的誕生就是自然的，也從一開始，就是錯誤。愛情創造了生命，創造了萬物，也創造了悲傷和痛苦。”
天道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感慨，就像是在感慨我的人生一樣:“沒有愛情，依舊可以繁衍，但是有了愛情，就會有相應的痛苦。不過，能夠帶來多少愛情的痛苦，就會帶來多少的幸福。沐浴在愛情痛苦之中的人，有多少是在先前沐浴在愛情的幸福之中呢？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的確很諷刺，但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說完，我抬起了頭，認真的掃視了一眼天空，滿眼的無奈:“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笑，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越是不甘，就越是傷害。人生，真是痛苦，真是無奈。”
“你小子，對這個東西，因該是最理解的吧？”
天道笑著詢問道。
“可能...是吧，但也可能不是，畢竟每個人理解的都有所不同，人和人的體質也不能一概而論，你說是吧？”
我笑了笑，一臉的灑脫和感慨。
“這倒也是，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知道了。”
說完，天道倒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覺得，你現在，很像人。”
突然間，我笑著說道。
“哦？是嗎？”
天道的語氣之中，反而有了一抹灑脫。
“不錯，畢竟，身為應該沒有感情的神，你應該沒有愛情的概念，更不要說幸福這種沉重的話題了。”
我笑著解釋起來。
“是啊，其實，初代楊塵，也就是當年成神的楊塵，雖然說他很強大，雖然他也有缺點，比如沒有感受過愛情，但是他卻在人行這一方麵，好好的擺了我一道。”
天道的聲音有些感慨，隱隱約約聽起來，就像是當初被戲耍一樣。
“你的意思是....”
我抱著肩膀，輕聲詢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當初那個賭注的話，或許我到現在，也不會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性出現了，這家夥，真的是實實在在的擺了我一道啊。”
頗為感慨的天道歎了口氣，似乎還在為被當初的楊塵算計而耿耿於懷。
“天道，你說，你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已經變得沒有了當初的神性了，你能不能幫幫我，不能說幫我拯救世界，至少，幫我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
我略微沉思了片刻，輕聲開口說道。
“不知道，可能，我幫不了吧。”
天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為什麽？”
我的聲音依舊是充滿了不解。
“因為，愛情這個東西，不是我能夠掌握的。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於人類腦海裏的奇妙感情，是我無法掌控的，也是我無法知曉的。我沒辦法控人任何一個人的情感，也沒辦法，控製任何一個人的思維，我能夠做的，僅僅是做大規劃，僅此而已。”
聽著天道的聲音，我又一次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歎氣幹什麽？”
天道接著詢問道。
“因為，被你們這麽一催，我倒是很糾結，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麽選擇，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麽。就算是我對這些女生都負責，我願意喜歡她們，愛她們，但是問題就在於，我同意，法律也不同意，法律不同意的話，丈母娘們也不會同意。對吧？”
一邊這麽說著，我一邊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說，她們雖然對我有好感，但又不是真愛我，愛和喜歡，是兩種概念。說不定，直到事情結束，我也沒有來得及做出選擇，不是嗎？”
“你啊你啊，每一世都是這樣，麵對愛情，糾結猶豫，永遠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好。”
天道歎了口氣，就像是朋友一樣，對我直接是毫不猶豫的吐槽到。
“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我笑著歎了口氣:“或許從一開始，想要讓我得到愛這個認知，就是錯的，你說對嗎？”
“算了，算了，反正呢，對於我來說，我已經什麽都做不到，剩下的，隻能靠你自己了，很多時候，不是我能夠做什麽，而是，你能夠、你想去做什麽了。記住，千萬不要浪費這幾個月的時間，明白嗎？”
天道的聲音十分平穩，也十分淡然，似乎就像是看開了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我平靜的擺了擺手，再次癱在了**，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忍不住的苦笑出聲:“我是不是太笨了，連做出選擇都做不到嗎？”
“咚咚咚...”
突然間，我的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我連忙坐起身，扭頭將目光掃向了門口。
“楊塵。”
周珂學姐竟然穿著一身泳裝走到了我的屋子內，還掛著一副神情凝重的表情:“楊塵，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什麽事？”
我端正坐直，輕聲反問道。
“我父親，想讓你娶我。”
周珂學姐十分認真的看了我一眼，此刻臉頰通紅的她，倒是多了一份可愛。
“我可以拒絕嗎？”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可以，但是...我想要一個理由。”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周珂學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輕聲開口回答道:“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那我，就這麽給你說吧。”
突然間，我歎了口氣，將目光望向窗外:“我感情被傷的很深，所以，所以...所以麵對這種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做出選擇，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出選擇，我不明白，我到底應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你們.......”
“但是，人總要做出選擇的，不是嗎？”
周珂學姐抿了抿嘴唇，試圖和我爭辯道。
“對，沒錯，但是問題就在於一個。”
我歎氣的同時抬起了頭:“我們才相處了幾周的時間，具體來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雖然，一見鍾情確實是存在，但是，我不相信一見鍾情，更多時候，那隻是一種衝動，那算不上愛，最多算是某一種喜歡，等到這種熱度過去，一切便煙消雲散。”
“我...我能夠...”
周珂學姐似乎還想要解釋一下，但是很快便被我攔住了。
“不必，大可不必解釋。”
我笑著擺了擺手:“我並不是不相信別人，而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自己到現在，雖然對愛情有所改觀，但是，這並不影響我自己對愛情的恐懼。所以，千萬不要給我說什麽願意為我做些什麽什麽....其實是沒必要的。直到我願意做出選擇的時候，一切，自然會結束。”
說完，我笑著歎了口氣:“很抱歉，讓你不開心，雖然我很想陪你一會，不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離開一會，再等一會，我再回來陪你。”
說完，隻是一個揮手，我便在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塵，你心裏的創傷，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嘀咕到這裏，周珂學姐慢慢的握緊了拳頭:“我，我願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