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那麽，代價是什麽？
“沒事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自己身旁的陳夢婷，慢慢抓緊了她柔嫩的手:“別害怕，我永遠都在你的身旁，我永遠都會保護你的。”
“嗯！”
陳夢婷對我露出了一抹甜笑，身體也靠在了我的身上。
〔沒想到，我還能再帶給別人安全感，還有讓人喜歡的本事啊...
算了，既然到時候我們早晚會分道揚鑣，倒不如在這時候讓你開心點，滿足你的願望吧。〕
我笑了笑，久違的沒有產生一抹厭惡的情緒，反倒是任由陳夢婷抱緊我的手臂，慢慢的向樓上走去。
“嘎吱...嘎吱...”
樓梯不停的發出刺耳的聲音，似乎是在證明著自己壽命將盡，聲音越是刺耳，陳夢婷的步伐便越是緩慢，身體也緊緊地靠在了我的手臂上，那柔軟的觸感也是不停揉在我的身上。
這樣的福利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陳夢婷，也不知道如何回應她這份親密，而且在她的親密接觸下，我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多了一些異樣的生理反應。
〔楊塵，你是正人君子，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啊！〕
我心裏不停嘀咕著這句話，步伐也是慢慢加速，無限期待著早日走完這段短暫而悠長的路程。
但是這件事往往事與願違。
“嗝吱嘎吱嘎吱......”
破舊的樓梯因為我步伐的加快，導致被踩踏的樓梯發出的搖曳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以至於說它現在隨時都會壞掉我都堅信不疑，而陳夢婷摟抱的力度也是更重了。
〔忍，楊塵你要加油啊！〕
我盡可能的慢慢呼吸，平穩心神，盡可能的不讓自己感受到懷抱所帶來的那一抹異樣的觸感。
“啪...”
而伴隨著陳夢婷前腳踏入二層的一瞬間，我的步伐也是連忙跟進，心裏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到了....解脫了......〕
達到二層的我險些癱倒在地，但是相比於陳夢婷身體的所傳達的觸感，我更在意的，是眼前這更為驚奇的景象。
眼前的二樓，一半的場景被腐朽所覆蓋，一半的場景被精致所代替。
眼前就像是兩個極端一樣，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認為眼前屋子的左半邊破敗蕭條之色和右邊的精致完美擺放是一個屋子，不要說別人，就算我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這一幕。
不過，眼前的屋子，仍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破敗。
看到這裏，我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樓梯。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的事情發生了。
我身後的通往三樓的樓梯在二樓交界處的地方發生了質變，從通往三樓開始，所有樓梯一改之前的腐朽，已經是化作了材質良好，質地堅硬的木柴，就像是當初第一次來一樣完美。
“怎麽會這樣？”
陳夢婷捂住自己的小嘴，忍不住向我輕聲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眼前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我明白了。”
看到這一幕的我直接瞪大右眼，掃視一番之後，喃喃了幾句，緊接著轉身就要上樓，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
“你明白了什麽啊？楊塵，告訴我吧。我很好奇。”
陳夢婷有些疑惑地跟隨我步伐走動的同時，伸手抓了抓我的衣角。
“楓林晚對我說，這裏從他出生就是這樣，這裏他除了添置了一些配置之外，並沒有大動大改，那也就是有一種可能，就是楓林晚死後，這裏也會隨之枯萎，跟楓林晚一起消散。”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聲音也有些低沉了起來，懷中抱住的手稿和楓林晚的衣物也是被我下意識的加深了力量，狠狠抱在了懷中。
“楊塵...”
陳夢婷看著我的動作，忍不住緩緩低下了頭:“要不，我們到時候給楓林晚做一個衣冠塚紀念他吧。”
“嗯...好。”
我點了點頭。
“那如果這裏破敗的話，一會我們怎麽出去啊？”
陳夢婷看了看四周，身體靠在了我的手臂上，對著我滿是擔憂的詢問道。
“別怕。以現在我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讓我們安全轉移這種事情，別害怕，放心。”
我伸手拍了拍陳夢婷的肩膀，試圖安撫陳夢婷的情緒。
“沒事的，我們還是先去探尋真相吧。”
陳夢婷知道我的執念，所以也不準備拖延時間，對我耍小性子。
“好，我們走吧。”
就這樣，我在陳夢婷的懷抱之下，慢慢來到了三樓，果不其然，現在的三樓還是之前的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而書架旁，卻多了一名身披黑袍、端坐在我麵前的男子。
伴隨著我們上樓梯的踩踏聲發出，他也是緩緩抬起了頭。
我不會認錯，他就是sans。
“你終於來了。”
sans微笑著對我說道，
“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十分歉意的深鞠了一躬。
“沒事的。”
sans擺了擺手:“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兩個感情升溫這麽快，這才是我的意料之外啊。”
sans的打趣讓陳夢婷的臉頰一瞬間便變得通紅，身體也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我的手臂，選擇乖巧的站在了我的身旁。
“你可別亂說哦，我們可是什麽都沒做呢。”
我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再者說，你要是誣陷我，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哦。”
“嘁。”
sans扶了扶自己的麵具:“你自己對她什麽感情，你自己心裏還是清楚的，隻不過這一切的選擇權都在你手中而已。”
聽著sans的言語，我陷入了沉默。
的確，如sans所言，我的確是對陳夢婷有好感，但是我不敢麵對她，我不敢麵對感情，回應感情。
之前所帶來的的痛苦，依舊是讓我記憶猶新，依舊是讓我無比的痛苦，就像是可在我的基因上一樣，哪怕我明知道她對我有好感，可我還是不敢。
曾經的痛苦，就像是一把長刀，在我心上一道深沉的印記，每當我有動心的想法，這一道深沉的印記就會不停的散發著痛苦，不停的提示我當初那份刻苦銘心的痛。
沉默了許久，我選擇深吸一口氣，準備強硬的轉移話題。
“先不提這個，現在的我，隻想要知道真相。”
我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認真的看著sans。
“好，那我慢慢講述給你。”
sans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打信件，還不等我發問，就率先開口說道:“想必你已經拿到手稿了吧？”
“嗯。”
我緩緩點了點頭。
“那就應該就能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裏了吧？”
sans輕聲追問道。
“嗯，我知道的。問題出現在了楊探長當初究竟死沒死這一環上。”
我不假思索的開口回答道。
“那好，如果我沒看錯，仇恨之眼也已經在你眼睛上了吧？”
sans繼續發問。
“不錯，而且我已經明白了這仇恨之眼的力量和用法了。”
我的解釋，讓sans突然點了點頭。
“仇恨之眼能夠複製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吧？”
sans話音未落，我便再次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請繼續說。”
我對著sans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時楊探長複製了一個驚為天人的能力，就是自己死後，可以以一種靈魂的形式存活下來，而且還能夠存活一個月之久。”
sans低語到這裏，默默的翹起了二郎腿，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香煙，塞到嘴裏的瞬間，香煙便自燃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這裏留下的手稿，是楊探長死後一個月創作的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連聲追問道。
“不錯，但具體來說，又不太對。”
剛剛同意我想法的sans卻又否定了我的想法:“因為在這之中，楊探長隻能被鬼怪所看見，而且還不能觸摸實體，也就是說，他連動筆都做不到。”
“那他是怎麽做到寫手稿的？”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疑惑也浮現在了臉頰之上。
“你難道忘了楓林晚和他那強者朋友了嗎？”
sans笑了笑，毫不猶豫的向我提示道。
“原來如此...”
此刻的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楊探長在楓林晚的幫助下，有幸見到了你所見的那位強者。”
sans說到這裏，就像是賣關子一樣，刻意的頓了一下:“那位強者幫他續了續命，還重新給他了一副肉體。但是代價就是，楊探長會在死後化作虛無，靈魂也會隨之消散。”
“代價？什麽意思？你能說具體點嗎？”
我壓低了聲音，更是疑惑。
“更具體的來說就是...”
說到這裏，sans抽了一口香煙:“楓林晚用自己死後靈魂灰飛煙滅和楊探長死後灰飛煙滅作為代價，然後用來延長楊探長的半年壽命。”
“半年之後，楊探長肉體和靈魂會一起消亡。”
“而楓林晚死後，靈魂也會隨之消亡。”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時間交錯，楊探長‘假死’，才會導致今天這樣到處都存在不合理情況的事情發生。”
sans一連串的解釋直接甩在了我的臉上。
這些話語中所蘊含的信息量大的嚇人，當然，也讓我忍不住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