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麽黑袍組織!”

唐禹扶額,就不能起個響亮一點的名稱嗎?還不如叫黑衣組織!

畢竟是敵人,就像警方給犯人取代號……這麽說雖然不太準確,但自然不可能起一個響亮的名號,助長敵人的威風。

之前幾天,

灰刃幾支隊伍行動時,除了收集世界樹樹枝外,也順便發展了一些下線。

隻是效果不大好,超凡層次,也並非簡單的可以用道具控製。

最終隻有寥寥幾個暗子,忠誠度還很有限。

這一次,亨利侯爵主持的聚會中,恰好就有一名普通超凡,和他們有暗中聯係當時洛琳許諾,幫他掌握家族……事實也不難,貝爾侯爵府的資深超凡,或死、或遭到難以恢複的重創,短時間內,讓那名超凡可以主持家族大局。

那暗子在聚會中地位不高,大抵也不覺得,代號好壞與否,是一件重要的事。

灰刃幾人覺得,雖然自己的代號low了點,但問題不大,總體上符合自己的風格。

竹鼠栗就受不了了,“去你的侏儒,你全家才是侏儒!這什麽破代號,吱吱吱!”

她蔥綠色的頭發都在強橫的精神波動下,飄了起來。

小短手高舉,手指彎曲,整隻鼠張牙舞爪的,散發著一種名為超凶的氣場,隻是肉嘟嘟的臉生起氣來反而更萌,讓唐禹有種想掐一掐的衝動。

她毫無所覺,撅起了嘴,“我不管吱,下一個目標我要親自動手吱!”

……

數個鍾後,

王都郊區秘密基地。

嵐清雅送來了整理後的情報,關於一處侯爵府邸。

“誰去?”唐禹瞥了眼。

“我我我,誰都不要搶吱!”竹鼠栗小短手高高舉起,生怕別人看不到,還蹬著腳尖懸浮起來。

她搶過情報迅速瞅了幾眼,又蹬蹬蹬跑上樓,換上一身戰鬥裝扮,再從儲物戒指內,取出特別定製的小號黑袍,罩在身上。

“快走吱。”

空的黑袍一直沒脫,聞言點了點頭,戴上麵罩,兩人身影迅速遠去消失。

“真的…沒問題嗎?”

梵妮尖尖的耳朵聳動,有些擔憂,“小栗才休息了不到一個鍾吧。”

之前不到五個鍾,竹鼠栗和空,已經執行了兩次任務,出手的,全是竹鼠栗,空僅僅在一旁壓陣。

作為同那些古老貴族打過交道的人,梵妮很清楚,那些家夥並不弱,特別是在開啟了加持實力的陣法後。

那幾次,雖然她都無傷解決,算得上碾壓,卻不是很輕鬆,各種消耗不小。

源力、精神力的消耗,對超凡而言並不是大問題,還有各種藥劑可以補充,心神的消耗卻不小,需要時刻警惕古老貴族的手段,避免順風局翻船。

平時她們三支隊伍,都是輪流執行任務,以確保有充足的休假…休息時間。

小栗的實力,也不算很強……心智,在她眼裏更像是小孩子,盡管外形上也是小學生模樣。

“不用擔心,還有空壓陣呢,更何況真出現狀況,不還有你們麽,從這兒趕過去支援,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唐禹擺了擺手,“竹鼠栗很少有這麽積極的時候,這時候不榨壓一下…不讓她表現一樣,那怎麽行。”

梵妮:“……”

“總之,你們現在就好好休息,等這陣鬧騰完了,我估計竹鼠栗又要開始摸魚,到時候,還得靠你們呐。”(竹鼠栗:我不是,我沒有!)

梵妮鄭重點頭,隻覺得身上有一種使命感,“總之,我會隨時待命的。”

她扭頭,卻發現自己的搭檔洛琳不見了。

emmmm…好像說過要去逛街?

再一瞅,遠處謝伊正拿著一遊戲機,和灰刃激情交戰。

梵妮頓時垮了下來。

……

單門侯爵府。

黑色的天幕已經將廣闊的府邸籠罩,核心區域上空,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懸浮著。

恐怖的威勢,從其中一道身影上,散發出來。

有如實質的颶風,呼嘯而過。

下方,無數守衛府邸的衛兵,迅速集結,手持武器,戒備著天空的黑袍人。

很快,

府邸各處,一道又一道超凡氣息升騰。

七道身影飛速靠近,停在距離黑袍人一兩千米的空中。

“族長、長老,還有供奉大人都來了,這兩個膽大的闖入者,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好久沒有見到族長出手了……”

下方精銳衛兵,麵目狂熱。

空中的幾名超凡,此刻,卻麵色凝重。

“你們…是黑袍組織的人。”說話的超凡,看見空背著的那把長劍,瞳孔一縮,“是劍客!”

黑袍組織中,實力最最恐怖的劍客!

“咳!咳!”

竹鼠栗不高興了。

之前洗劫的兩座府邸,對她們黑袍組…呸呸,對她們都毫無了解,她想出氣都沒法,好不容易,才碰見懂行的,結果……

竟然被無視了!

好氣呀吱!

她身上的氣息更盛,壓得對麵幾名普通超凡,有些驚懼。

“……哦對還有侏儒,可他們不是說,出手隻有劍客嗎?”

單門侯爵府的幾尊超凡低聲交流,雖是不大,可身為超凡的竹鼠栗,怎麽可能聽不見……

“你才侏儒,你全家都是侏儒的吱!”

竹鼠栗叉著腰,“你們都給本姑奶奶聽好了吱,必須把我的代號改掉,不然就把你們……”

她眉頭皺了皺,忽然發現,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沒有…先想好代號。

這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什麽響亮的名號,心情更不美麗了。

對麵,

早在發現闖入者是黑袍組織……不,早在感知到超凡氣場,單門侯爵府就開啟了大陣,龐大的力量源源不斷注入他們體內。

雖是在上層貴族間,有恐怖傳言的黑袍組織,他們…可沒有一心相信傳言的想法,出手的是侏儒,顯然和那些人所言,相差極大。

憑我們侯爵府四名資深超凡,三名普通超凡,以多打少,也未嚐,沒有將侏儒和劍客擊退的可能!

單門侯爵目光大盛,有如衝鋒的騎士長槍直指竹鼠栗。

然後,

他便發現自己眼前換了人,不再是身披黑袍的神秘人,而是,已經死去多年,卻仍在他心底留有很深念想的…初戀情人。

麵帶微笑,朝他款款走來。

周圍粉紅色的花瓣飄散,馨香滲入鼻尖,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花樹下,青石板街上,兩人深情地對視,一步步,朝對方走近。

初戀情人亞麻色的發絲隨風飛舞。

十步,

三步,

兩步,

她的嘴唇貼近,微微張開,越來越大,如一個裂開的十字,整個頭顱猛地像花苞一樣張開,每一片花瓣上都遍布尖銳的牙齒,猙獰而恐怖。

朝近在咫尺的單門侯爵罩下。

竹鼠栗眼中閃過一個個幻境場景,仿佛過去了很漫長的時光,又仿佛僅僅是一瞬。

在底下諸多衛兵眼中,幾名超凡大人朝闖入者展開攻勢,下一瞬,其中三人僵硬當場,兩人從空中跌落。

族長和另外幾名大人,似乎碰見了什麽,在不斷掙紮。

有時候爆吼一聲,朝黑袍人逼近,沒兩步,又舉起武器揮舞。

數分鍾之後,

單門侯爵和其他幾名超凡,生無可戀地栽倒在地,更有甚者完全昏迷。

竹鼠栗長長吐出一口氣,眼中疲憊之色閃過,很快又神氣起來,看向地麵攤著的幾人,哼唧哼唧了幾聲。

她迅速用幻術,催眠了受創的超凡,得出寶庫和世界樹樹枝的位置。

還有些意識的單門侯爵,就看到,原本聚攏在周圍的衛兵,齊刷刷轉頭,奔向府邸各處,爆炸聲廝殺聲傳來,很快,剛剛離去的精銳衛兵,捧著一箱箱寶物,放到離黑袍人不遠處的空地上。

侏儒之威,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