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雖緊張張磊會說些什麽不該說的話,但還是馬上去開門。

門開,敲門的果然是紫月。

“月姐,哈。辛苦,辛苦”看著紫月那張俏臉依舊掛滿了寒霜,陶毅的心中無奈至極,連忙笑臉相迎。

紫月還是很冷漠,像沒聽到陶毅的話一樣,直接進門。

“你還沒脫鞋呢,月姐”看著紫月婀娜的背影,陶毅無奈。

“啊,回來了。嗬嗬,今天謝謝了,我叫張磊,陶毅的朋友。不知道這位美女怎麽稱呼”看到紫月已經進來,張磊連忙站起,主動打起招呼。

“這個。”紫月晃了晃右手背上的紫色月亮圖案,之後便不理會張磊,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這時才腳尖蹬腳跟,把兩雙鞋脫了下來,抬腳甩到門邊。

張磊有些無語,尷尬的坐回了沙發上。

整個屋子的氣氛有些尷尬,張磊坐在沙發最左邊,紫月坐在沙發最右邊。

“額”陶毅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也不準備緩和,雖然他一直以為自己最擅長的就是調整氣氛。

把紫月的鞋擺正後,陶毅回來繼續鋪地鋪,也不看紫月和張磊兩個人,雖然他還是很關心紫月究竟怎麽處理淩青那些人的,但是他知道現在紫月還在氣頭上,問了也白問,隻能等稍後平靜些再問。

雖然他不知道紫月究竟為什麽生氣。

“你在做什麽”

出乎意料,紫月先打破了平靜。

聽見紫月說話,陶毅連忙抬起頭,回應道:“鋪地鋪,給我這兩個朋友住的。”

“嗯”點了點頭,紫月不再說什麽,神情依舊冷漠,就像一座冰山一般。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額我去看看林琳醒了沒。”隨意找了個借口,張磊站了起來,走進臥室。

“嗯。”陶毅回應,同時偷偷瞄了一眼紫月。

客廳隻剩下陶毅和紫月兩人,問題很多,陶毅很想開口,但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不時的偷瞄著紫月。

“想看我就直視,偷偷摸摸的我也知道。”

“啊”陶毅輕呼一聲,紫月突然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但他也聽出了紫月的聲音似乎不再那麽冷漠了。

情況似乎好轉了些,是個機會,陶毅準備問問紫月今天究竟怎麽了,還有淩青那些人現在怎樣。

“今晚你睡這裏,我睡這裏,讓那兩個人睡在臥室吧。”陶毅剛剛想問,紫月卻在那之前開了口。

一邊說,紫月一邊指指沙發和地鋪。

“月姐,你怎麽了要不明早咱上醫院吧,雖然可能查出你不是人這件事,但是有病不能不醫啊,萬一惡化了怎麽辦”一聽紫月這話,陶毅的眼神怪怪的,並且聲音故作關切的說道。

紫月白了陶毅一眼,身形一轉,兩條秀腿都放到了沙發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右手支著頭,左手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那神態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直看得陶毅心中連叫:這丫頭剛剛還是冰山,現在又這麽妖,太妖了,控製住,控製住

“額,月姐為什麽想睡這裏地鋪會不舒服的”

“在這看電視。”

陶毅無語,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雖然很無語,但是陶毅知道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大問題是淩青的事情。

“額,月姐,那個您今天把淩青那些人怎麽樣了沒殺人吧”陶毅直視紫月,試探著問道。

“放心,我說沒殺就沒殺。”紫月專注的看著電視,回答的很隨意。

陶毅皺眉,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又問道:“那你把他們怎麽了應該打得很嚴重是吧”

“你怎麽這麽多話,我都說沒事了,明天你就可以讓那兩個人走了,我說沒事就沒事”紫月不耐煩了,剛剛變得溫和的眼神有了再次恢複冰冷的趨勢。

“好,當我沒說,月姐息怒”陶毅也不再問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地鋪已經鋪好,陶毅走向了臥室,同時對紫月說道:“我告訴他們一下,今天謝了,月姐。”

“嗯。”紫月點頭,沒有說什麽,隻是在陶毅轉身的刹那,她的嘴角多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紫月的心中正琢磨著一個計劃,她想了很久,這是唯一的辦法,她不想讓外人知道陶毅受傷她也會受傷這件事,更不想讓陶毅猜到,但今天自己發那麽大的脾氣,陶毅也不是傻子,始終有一天會感覺到不對的,所以,那個計劃正在悄然的進行。

至於林琳和張磊,紫月才沒有功夫管他們的閑事,於是,他們的大麻煩也來了

宣威市靠海,在海邊一處異常華麗的別墅內,一個相貌普通,但是神態卻異於常人的中年男子正接聽著電話。

中年男子的身邊一直站著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相貌英俊,神情略顯冷漠。

“在街上發現的究竟怎麽回事,讓霍德他們幾個醫生都去,都去”

接聽著電話的過程中,中年人的神態越來越激動,最後碰的掛斷了電話。

“衝,開車,溫兒酒吧。”話語簡短明確,中年男人身邊的白衣男子絲毫不敢怠慢,點頭過後便離開了。

東成區,溫兒酒吧。

這家酒吧很火,裏麵的氣氛也異常的歡快。

嘈雜的音樂,各種染著怪異色彩頭發的不良少年,小混混們都齊聚在這裏,這裏就是他們的天堂。

但在兩個男人進來後,整間酒吧的氣氛都安靜了,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們這個兩人是誰,但那股有意無意間傾瀉的獨特氣質就足以令這些小流氓們自卑。

等那兩人走近酒吧裏麵房間後,終於有些小混混忍不住,問起身邊人:“那人誰啊感覺這麽nb呢”

“他嗬嗬,這回你算見著了,咱們宣威市最傳奇的人物,廖宏。”

“天我偶像啊”

進入酒吧的正是廖宏,也就是剛剛在海濱別墅打電話的男子,他身邊的是他很看重的他們那一行年輕一輩人,名叫薛月衝。

廖宏很看重薛月衝,甚至超過他的兒子廖嘉興,但這其中還是有些原因,這薛月衝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廖宏、薛月衝兩人進入酒吧內後,又轉了幾間屋子,最後來到了隱藏頗深的地下室。

通過長長的走廊,兩人終於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內,這裏站著七八個人,屋子裏滿是各種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甚至勝過宣威市最權威的醫院。

“爸,青叔,青叔還在裏麵。”看見廖宏到來,一名年輕的黑衣男子馬上迎了上來,那正是廖宏的兒子,廖嘉興。

廖宏皺著眉,仿佛沒看到自己兒子一般,直直的向前走,隨口問道:“在裏麵”

“嗯。”廖嘉興點頭,腳步不離的跟著廖宏,無意間看了一眼身邊的薛月衝,廖嘉興的眼神有些敬畏。

這時,裏麵的屋子走出了一個人,一身白大褂,看到廖宏後連忙上前,說道:“宏哥,您來了。”

“嗯,怎麽樣了,淩青他怎麽樣。”此時的廖宏竟然掩飾不住眼中的焦急與緊張,可見這淩青在他的心中地位有多高。

“這”白大褂男子有些不好說的樣子。

“別囉嗦,快說”廖宏更加的焦急,甚至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青哥可能一輩子都都是白癡了。”

“什麽”此話一出,廖宏隻覺得眼前有些昏花,腳步有些不聽使喚,竟然微微顫了半步。

白大褂男子也無奈的歎息,點點頭,確定的道:“是,節哀吧,宏哥。”

廖宏就是廖宏,他永遠不是普通人,短短的時間內竟然馬上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聲音竟然略顯冷漠的說道:“嘉興,究竟怎麽回事”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廖嘉興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回答,將自己手下被林琳踢傷,還有自己不放心自己手下,所以請淩青幫忙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過廖嘉興的敘述,廖宏一直皺著眉,思索著。

“爸,我看一定是那個叫什麽林琳的女的,一定是,要不我們現在就派人”看著自己父親思考的樣子,廖嘉興似乎為了表現自己的聰明才智一般,連忙插嘴。

“你閉嘴。”哪知道廖宏的聲音卻是冰冷的,而且轉身看向廖嘉興,眼神更加冰冷的說道:“再看到你這麽廢物,就別說是我的兒子。你看過那兩個小鬼的資料吧你認為那麽普通的兩個人會將你青叔打成這樣”

說完,廖宏便不再思考,而是打開裏側屋子的門,進去了。

進去後,隻見房間內也滿是各種醫療器械,中間的床上躺著的正是淩青,隻是此時的他臉部已經不能簡單的以鼻青臉腫來形容,簡直扭曲的不成樣子,再看身體,整個人都是血淋淋的。

見這慘狀,連廖宏的驚訝,這竟然都沒死

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廖宏翻開了淩青的口袋,隻有一個手機,但是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了。

薛月衝一直跟在廖宏的身後,看到眼前景象也不禁皺眉,驚於下手者的狠辣,同時也疑惑廖宏的動作。

薛月衝問道:“宏叔,這是”

“阿青一向都很謹慎,即使再簡單的事情也不會掉以輕心,看這個洞。”廖宏一邊說,一邊指著淩青口袋上的小洞,又說道:“這洞不是無意弄壞的,他每條褲子上都有這樣的洞,而這個洞也剛好對準了手機的攝像頭。”

原來如此,薛月衝明白廖宏的做法。

“手機都爛成這樣子,我覺得不是嘉興說的那兩個小鬼,而是有人故意向阿青下手”廖宏一邊說,一邊摳出內存卡,將其交到薛月衝的手裏。

“看看,究竟有沒有錄下什麽。”

“是。”薛月衝不再怠慢,馬上掏出手機,安裝內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