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的報價才出來時，拿到最大合同的秦春曉是國服男排收入第一人，但在喬明明接了老家的鮮花餅、化肥的代言後，秦春曉就被喬明明給反超了。
而到了9月，秦春曉就又憑借與哲越的代言重回國服男排收入排行榜第一位。
和籃球、足球的球鞋不同，排球球鞋市場有限，秦春曉就是把自己的榮譽刷破天際，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市場拓展開來，但是籃球鞋、足球鞋的市場也不全是靠球星在撐。
要知道買鞋的消費者可不都是球迷，他們大多隻是想要一雙穿起來舒適、耐穿、搭衣服也方便的鞋子，有些買大牌球鞋的人甚至連代言人是誰都不清楚，隻是單純覺得鞋子帥，也就買回去配衣服了，但這種人才是最常見的消費者。
在陸玄冬的暗中使力下，“Fly Wolf”以符合青少年審美的清爽外表為基礎，哲越又專門為其加入了減震、保護腳踝等黑科技。
秦春曉試穿後，認為這雙鞋腳感柔軟、對彈跳和奔跑的輔助都很好，還防滑……據說防滑設計是秦春曉在亞錦賽摔的那個劈叉，讓設計師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雙鞋加上該項功能。
畢竟和哲越簽約後，秦春曉以後上場都是要穿哲越鞋的，最好是多穿“Fly Wolf”，那麽哪怕是為了球員能長久健康的穿著他們的鞋在場上打下去，也得讓鞋不拖球員後腿。
陸毫看到這款產品的概念圖後，直接拍板：“定價不能低於一千二。”
他的助手麵露猶豫：“可是老板，我們之前簽王梓然時，他的聯名球鞋也隻有一千二啊。”
國產鞋普遍價格沒國外大牌貴，四位數已經是高端線了，而對比圍脖粉絲一千多萬的王梓然，秦春曉隻是男排這個偏冷項目的新星，給他的聯名球鞋這麽高的售價，是否會引起王梓然粉絲的不滿？
提起王梓然這個代言人，陸毫表情**了一下：“別和我提他了，今年續約也別和他續！”
王梓然此人是圈內一個人氣不錯的小鮮肉，近兩年在偶像劇領域混得不錯，流量飯恰得很香，去年哲越嚐試著與王梓然推了個休閑款，本來隻是想分碗流量飯恰一恰，誰知半年不到，王梓然和一位有婦之夫的感情就差點暴露。
哪怕後來對方的經紀公司把這事壓下去了，作為王梓然的合作方，哲越也心有餘悸，他們隻是想恰流量飯而已，又有什麽錯呢？誰知好不容易設計的新款休閑鞋，差點被王梓然的慣三行為給推下輿論的深淵。
萬一那事沒壓下去，那鞋還賣不賣？錢還賺不賺？
哲越是資本，他們是要賺錢的！一個有問題的代言人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相比一個已經確定要棄掉的流量，秦春曉這個代言人明顯對哲越更有價值。
小秦隊的外形比王梓然更出色，還有雙堪稱圈粉神器的藍眼睛，那眼睛和藍色琉璃珠鑲到眼眶裏似的，美得不似真人器官，光憑那雙眼睛，秦春曉能圈多少顏粉？
而且男排國家隊成員在上學期末比賽似的在互聯網上公布了他們的成績單，當時大眾隻當看個熱鬧，但小秦春曉期末考總分卻有650分以上，這樣的成績配他的臉，難道不吸路人好感？
加上有球迷扒出秦春曉的父親是科研人員，母親是新興電動汽車品牌的董事與執行總裁，姐姐高分考入人大，這樣的家庭養育出來的子女，總不至於也因為管不好下半身而爆雷吧？
最重要的是，秦春曉的價格比內娛流量要便宜得多，物美價廉不過如此。
所以從商人角度出發，在陸毫眼裏，秦春曉比王梓然香得多。
陸毫拍板：“顏值這麽高、功能這麽好的鞋，哪怕沒球員代言，價格也不可能低於四位數，就訂一千四！”
和陸玄冬那種嘴上說“不懂”，暗地裏攛掇爸爸給秦春曉提了代言人待遇的人不同，秦春曉是真的不懂球鞋市場，因為他以前隻負責買和穿。
在哲越的工作人員過來後，他也沒做出什麽符合小說主角萬能屬性的事，隻乖乖配合哲越的工作人員量了腳碼，腳型，還收了好幾雙鞋墊。
工作人員叮囑他：“我知道你們運動員都是費鞋大戶，像籃球、足球那邊打一場磨廢一雙鞋都不是沒有，以後你的鞋子由我們包了，但訂製鞋墊要保存好，這玩意比鞋貴。”
沒錯，鞋子在很多運動員這裏都是消耗品，定製鞋墊反而是加了更多黑科技而且做起來偏難的玩意，所以鞋子可以換勤快些，鞋墊要多用一陣。
哲越給秦春曉的代言費是三年稅後810萬，加上倉鼠俱樂部給他的30萬美金，秦春曉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個有錢人。
他知道陸玄冬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拿到合同後，立刻給對方發了感謝的短信。
秦春曉【已經簽約，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多忙。】
陸玄冬【哲越賺了。】
秦春曉【啊？】
陸玄冬【我將哲越過往所有球鞋的外表和銷量做了個統計，最賺錢的是低端線的休閑款，高端線的功能款顏值不夠，打不過其他品牌，而Fly Wolf是哲越目前所有球鞋裏顏值最高的，有極大可能填補這塊市場空白。】
陸玄冬【哲越絕對不虧，但他們為了推這款產品，肯定也會推動你的名氣，這是雙贏，你沒必要謝我。】
像耐克、阿迪等大品牌在簽下大球員後，也會推廣代言人的名聲，為他們添加標簽，用他們的標誌性話語、標誌動作等，以此增加產品的賣點。
陸玄冬自己也是給一些品牌做過代言的，他知道其中的道理。
秦春曉不懂，因為哲越是他兩輩子第一次得到的代言，但他精準的提取出一個信息，就是自己的鞋應該屬於好賣的類型。
他將新鞋穿好，原地蹦躂了一下，活動關節，一躍而起，手掌摸了摸天花板。
然後他在微信上回複。
秦春曉【我覺得買這雙鞋的消費者也不會虧，是挺好穿的，而且鞋的份量很輕，我穿它摸天花板時很輕鬆。】
陸玄冬【天花板？】
陸玄冬站起來，伸著手蹦躂，連天花板的邊都沒碰到，他歎了口氣，看來當年就算真被體校拉去打排球，以他這隻有5的彈跳，也沒法去國家隊和小秦隊匯合。
等秦春曉忙完和哲越的簽約、拍廣告、海報等事宜，10月就快到了。
球員們出海的時間要到了。
和被倉鼠俱樂部給足薪水麵子請過去的廣東雙子星不同，高德琵跟腱斷過一次後，意超那邊的ENEL俱樂部一開始是考慮過是否要這個球員的。
畢竟無論在什麽聯賽，請外援都有數量限製，是否要將名額放在一個受傷的26歲老球員身上，是需要猶豫的，所以高德琵需要提前過去試訓，在9月份的時候就過去了。
根據老牛的人脈，高德琵隻在ENEL俱樂部試訓了一周就征服了他們的製服組，給了他一份不錯的合同，與UR二傳馬蒂亞做了隊友。
而符碧揚和喬明明與烤肉叉俱樂部的合同就比較曲折，托洛倫佐教練那個來勾搭運動員時順手買300隻雞的騷操作，一開始連牛頓都以為他是騙子。
等好不容易確定了對方真的是洛倫佐，他們又就薪水扯皮，因為意超去年曾有俱樂部爆出拖欠薪水的傳聞，所以牛頓要求對麵先預支部分薪水，而且還專門找了曾有跨國討薪經驗的大律師來做合同，雙方扯皮許久，終於為符碧揚和喬明明談下了靠譜的合同。
至於高德琵那邊壓根不用操心，人家去的ENEL是老牛的老巢，合同早就談好了。
而就在這麽多要出海的運動員裏，廣東雙子星也是第一批出發的。
按照和倉鼠俱樂部的協議，秦春曉即將帶著李羚一起前往俄國聖彼得堡，為倉鼠俱樂部效力。
李羚還挺樂嗬：“去外國打球肯定好不容易的，但是隻要打三個月就回來，應該沒問題。”
李羚的哥哥李犛蹲旁邊給弟弟疊要帶走的衣物：“那二愣的學習成績也不會落下太多了。”
李羚的父母也跟著點頭。
秦春曉：“看情況吧，倉鼠俱樂部去年在26輪常規賽裏成績不好，我研究過，一傳太拉胯了，主攻傷病又重，所以他們沒趕上歐冠，也沒進季後賽。”
李羚全家：“耶？”
秦春曉淡定的解釋：“俄超的聯賽要先從26輪常規賽開始，如果能一路打進季後賽，我們之後還有歐洲賽，到時候說不定能和明明、小雞、皮哥他們碰一碰呢，要是歐洲賽也打好了，還有最高的世俱杯等著我們。”
李羚全家：“噫！”
秦春曉解釋了一下，俄超的比賽其實並不少，畢竟人家也不是白付那麽多薪水，倉鼠俱樂部和他們說比賽少，主要是他們去年真的沒怎麽打比賽。
主力運動員傷病，俱樂部高層重組，尼古拉這個教練好不容易穩住大局，轉頭又在遛狗時被熊拍進了醫院。
這樣一個俱樂部能一路打穿俄超甚至衝進歐冠、世俱賽就有鬼了。
說到這裏，秦春曉又和李羚探討了一下去了國外生活要注意安全的問題，比如說去海邊玩時看到海蛇要躲遠點，見到熊時也要躲，見到流氓混混更要躲，因為二愣的戰鬥力隻比閔耀陽高0.5，誰也打不過。
秦春曉：“提問，遇到危險怎麽辦？”
李羚果斷回道：“先跑到安全的地方，視危險程度呼叫你或者警察！”
秦春曉：“答對了！”
秦春曉又問了俄國的報警電話，以及日常用語，李羚全部都答了上來，李羚的家屬們紛紛鼓起掌來。
讓小兒子跟著秦春曉一起出門果然是對的，這二愣子和曉仔混久了，人也比以前懂事多了。
重生回來的秦春曉知道，在重重磨難結束後，倉鼠俱樂部很快會在尼古拉手裏完成重建，並在俄超打成一方豪強，若是秦春曉能將他們最大的短板一傳補起來，他們是有能力衝擊更高賽場的。
就像老牛說的，球員出海本來也有去研究外國球員打法的任務，秦春曉挑來挑去，選中倉鼠俱樂部，自有他的理由。
萬一真一路打進世俱杯了，那他不就能提前和各路強者交手，順帶研究他們了嗎？
李羚掰著手指：“我們明年6月前還有世界排球聯賽（VNL），9月的時候又有亞洲杯，18年的亞洲杯打好了才有機會進入19年的男排世界杯，所以我們一年四季都有比賽要打？”
秦春曉讚許的摸二愣狗頭：“就是這樣，所以咱倆先隻簽一年的短約，隻要倉鼠真的不錯，能讓我們多和各路強手對決，那我們才能考慮多簽幾年。”
講明白這些，李羚就知道該怎麽做了，他提前和大學教授聊好了網課事宜，將一堆教授指定的書籍扛回了家，據教授說，李羚在期末考試時還要回來，他的出題範圍就在這些書裏。
李羚的爸爸媽媽哥哥則一起購買了厚實的衣物、洗漱用品以及他們認為的一切能在國外時用得到的東西，秦春曉負責把其中一部分沒用的比如鍋碗瓢盆剔除掉，整理出來了一個大背包和一個行李箱。
以秦春曉去巴西待的經驗，這些東西足夠了。
10月上旬，才在期中考試中衝進全年級前三十名的秦春曉和學校請了長假，帶著李羚一起上了SU222航班。
廣州與莫斯科有直達航線，若是坐中航或南航，那麽飛行體驗和平時就沒差別，但秦春曉一看機票上那飛機代號上的“SU”，就知道陳愛國幫他們訂的是俄航機票。
李羚不解的看著他：“曉仔？”
秦春曉：“沒事，上飛機吧。”
不就是俄航嗎？再怎麽也不會比法航更不靠譜了。
但令秦春曉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最後是提前兩小時到的。
莫斯科謝列梅捷沃機場，秦春曉帶著李羚去取行李，李羚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興奮又好奇的打量著周遭一切，而秦春曉拿著小本本左看右看。
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米沙，米沙！這裏！”
秦春曉回頭，就看到一個穿飛行員夾克的高個女性，她的麵容已被風霜染上皺紋，滿頭銀色卷發盤成發髻，身高腿長，身材像超模，儀態筆直端正，氣質像軍人。
她笑著說道：“你的眼睛和伊萬一模一樣，歡迎來到你外祖父的故土，中國小熊。”
這位女士與伊萬長得有八成像，而在她的身後，站著神情微妙的安東。
在秦春曉和他的姑姥姥娜塔莎女士互相問好後，安東走過來，客氣的和秦春曉笑了笑：“歡迎來到俄國，米沙。”
他看著李羚，神情又微妙起來：“你好，two leng。”
之前安東曾嘲笑過那些隊伍裏有一位以上二傳的隊伍，笑那些二傳搶一傳隊爹的球，現在他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倉鼠俱樂部的二傳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了。
安東，教練為了讓俱樂部衝擊更高賽場而選擇了補強，你要懂事，因為你可是倉鼠俱樂部的球員更衣室老大，和外援打好關係是你的職責！
安東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正要上前幫秦春曉推行李，李羚就無比自然的從秦春曉手裏拿過裝有行李箱的推車，還對娜塔莎露出一個甜甜的哈士奇笑。
“娜塔莎女士，你好，我是李羚，米沙的好朋友，他之前和我說你曾是飛行員，沒想到真人看起來這麽酷。”
誰不願意聽年輕帥氣的小夥說好話呢？娜塔莎一聽李羚那帶著大碴子味的英語，臉上的笑意便真切起來。
安東心裏咯噔一下，危機感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