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伊朗排協騷操作的福,亞錦賽的氣氛莫名諧了起來。複賽、半決賽的氛圍就是其他強隊感謝伊朗隊刷的遊艇,然後愉快地揍被削弱過的伊朗隊,順帶被中國隊揍。

中國隊的實力擺在那裏,加上那種莫名其妙被輕視導致的羞惱,他們也是打得很賣力的,一路拿著全勝戰績衝入金牌戰,雖然吧,打後麵那些相對強的隊伍時,要再刷個3:0是肯定不能了,但沒關係,3:1也是可以的嘛。

比賽要是被拖入第五局,那更是中國隊的領域了。

有機構統計過數據,和中國隊打到第五局的話,中國隊獲勝的概率在是62%,這在競技領域已經是很驚人的成就了。

這就和秦春曉防神獸的到位率是55%,這低嗎?不,這代表神獸們的球在他這兒得分的概率連一半都不到,目前全世界隻有秦春曉、達裏奧、比利等少數自由人才能在狀態好的情況下打出這個數據。

小秦是能打出這個數據的自由人裏最年輕的,所以他真的很牛。

恰好,亞錦賽就沒有哪個攻手能有神獸那麽猛,倒是有那麽幾個人居然和喬明明一樣練起了定點強攻,但給秦春曉的威脅感也遠遠不如他們家明明隊長,和喬明明打練習賽久了,這些人的攻勢適應起來很輕鬆。

等到金牌戰,中國隊對上了日本隊。

牛頓說:“這一場要是不贏,你們可沒臉回去見父老鄉親啦。”

眾人:“老牛說得對!”

牛頓也在這個時候謹慎了一把,他將一隊放入首發名單,讓小夥子們上場後就開啟獵殺時刻。

別手軟,一波帶走小本子!

中國隊眾**嗷嗷叫著,打得格外奔放,他們對上日本隊時,本就很有身高優勢,不管是攔網也好,高點強攻也好,都能通過高度搶占巨大優勢,加上日本隊的實力,確實能給他們一些壓力,一時間居然拚出了在亞錦賽最好的狀態。

這枚金牌中國隊最後拿得毫無懸念,唯一的問題就是日本隊的隊長阪野炎助在賽後發推特,說希望米沙秦的感冒能快點好,不然他老戴著口罩和人打比賽,即使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還是很打擊對手的自尊心。

中國隊看到這條推特後,江小海嚴肅警告眾人:“曉仔就是感冒了,誰問都這麽說,懂嗎?”

秦春曉提著亞錦賽金牌站邊上,晃了幾下,低頭咬了一口。

丁榮路過,往他手裏塞了條營養棒:“餓了吃這個。”

秦春曉:……隻是想看看這塊金牌是不是真金而已。

亞錦賽結束得如此輕鬆,乃至於**們一開始都有點沒反應過來,牛頓卻沒讓他們沉浸在輕而易舉的勝利裏太久,他很快提起了世界杯的事。

“我知道世界杯前兩名很難拿,但奇跡是不認命的人才能爭取的東西,我們要在10月拚一把。”

牛頓攤手:“亞錦賽隻是已經過去的、無關緊要的比賽,接下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呢,你們也不敢說穩拿世界杯前兩名吧?”

別說前兩名了,小夥子們甚至肯定挺進四強的口號都不敢喊,因為他們太清楚其中難度有多大了。

熊算子起卦:“噫,大凶!”

符碧揚、艾孜買提、孔多金、洛河四個人立刻跳出來,把他拖到一邊作勢要揍,閔耀陽哆哆嗦嗦去攔:“小武隻是說了實話而已,幹嘛要打他?”

熊武嗬嗬冷笑:“陽陽,你抓住符小雞,我倒要看看這三個弱雞要怎麽對付我!”

看著這群打打鬧鬧的臭小子,牛頓和江小海對視一眼,深深歎氣,他們這下是真有點不放心了。

教練組有點凝重的氛圍持續到他們回國下飛機為止。

因為在出站的時候,大家就發現有個穿鞋兩米、戴著墨鏡口罩的人站在不遠處,抱著一大束開得熱烈的白月季。

目測不低於99朵。

秦春曉麵露驚喜,陸玄冬就將月季送到他懷裏,對眾人禮貌打招呼:“大家好,我來送個花,馬上就走,不耽誤你們的事。”

“你現在就走呀?”秦春曉抱著花,才起來的興奮勁又要蔫吧下去了。

陸玄冬摸了摸少年的頭發:“你不忙了就給我發個消息。”

然後他就走了,給牛頓、江小海、常小樂幾位教練的感覺就是無比懂事。

牛頓:“小陸這人還是不錯,知道我們待會兒還要給領導匯報成績。”

丁榮:“也沒聽說哲越最近在北京有什麽業務啊。”這不就是專衝曉仔過來,又絕不打擾曉仔作為運動員的時間嗎?

作為一個霸總,能體貼到這份上實屬罕見,不,不如說正因為陸玄冬是一位在現實裏能把幾十億家業經營得越發興旺的真總裁,所以他才這麽懂事,對秦春曉的師長隊友都客客氣氣的,絕不給秦春曉丟份兒。

老牛也是個開明的人,兩小時內將一群球員帶到領導麵前好一陣誇,邀功結束後,又把球員們趕走,自己獨自去給領導拍彩虹屁。

以他的水平,今日必然又是一個拍出個虎虎生風,拍出個一日千裏了。

常小樂都很服氣:“我要有牛哥這話術,當年打沙排的時候,甭管教練還是搭檔都得被哄得聽我的。”

隊醫汪言輕笑:“不可能的,老牛隻對領導拍馬屁,在真正親近的人麵前可不是這樣。”

一個人在愛人麵前,應當保持放鬆和愉快,而不是絞盡腦汁如何討好對方,據汪言所知,老牛在他老婆麵前是被寵的那個,不管是當初出國去春田學院留學也好,去意大利做教練也好,那位女士給足了牛頓支持,這位支持著國家隊球員的名教頭走到如今,從他妻子那裏汲取的力量是關鍵。

陸玄冬接到消息後就在天壇飯店門口等著了,秦春曉很快跑了出來,陸玄冬正要和他打招呼,就感覺一個熱乎乎、還帶著濕氣的身體撞入懷裏。

“在十月前,我還要在這邊集訓,教練們說我每天晚上十點前要回去。”秦春曉抬頭眨眨眼,“你懂得,幹擾訓練的事情不能做。”

陸玄冬摟著他,語調無限溫柔:“既然洗了頭發,為什麽不吹幹再出來?不怕感冒也要注意啊。”

秦春曉直白地說:“我想盡快見到你。”

說完,他仰起頭,閉上眼睛,心裏默數,3,2……

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的眉心、鼻頭、唇瓣,在唇上輕輕摩挲,移開。

“去吹頭發。”

陸玄冬說他要在北京開辟新業務,把他新釀的醬油送上這座城市的每一家超市,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秦春曉結束集訓了他都不會結束自己的工作。

“明年的論文就指望這次生意了。”陸玄冬語。

把秦春曉聽的,差點為了不耽誤小陸賣醬油自己去吹頭發了。

作為一個曾兼顧巴西聯賽與中海大學業的人,沒有人比秦春曉更清楚寫論文有多痛苦了。

就是那種抓心撓肝,扯著頭發你寫不出一個開題,終於寫出開題了,你看著內容又繼續麻爪,爪到最後也不知道爪出個什麽玩意,反正教授打回來說重寫了。

他能畢業,全靠那年巴西海邊來了一群虎鯨,不僅吃了幾隻鯊魚,還有隻小虎鯨擱淺,而秦春曉恰好在附近沙灘上吸溜椰子水和衝浪,參與了救援,這給了他新論文的靈感。

陸玄冬在北京租了房,他當然有考慮在北京買房,這不僅是多個住的地方,也是投資,但遵紀守法的小陸為了得到首都的購房資格,還在老老實實交社保。

“要交五年社保才行,我還想在中海大附近買房,但青島那個區的房子也要交社保才行,幸好隻要一年,目前我在這兩個地方隻是租。”

陸玄冬不提他為梅想楠留的房子,那是妹妹的東西,他作為一個沒血緣的哥哥,不可能領著秦春曉住過去。

他租的房子就在天壇飯店附近,很好的小區,安保不錯,但有點舊,大小是70平米,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小陽台上放了幾盆花草,裝修是上世紀90年代的那種風格,電器和家具都是新的。

陸玄冬插了電線,拿著吹風要給秦春曉吹頭發時,小秦搖頭:“已經幹了。”

外麵還有陽光,秦春曉自己有體溫,短頭發幹起來很快的,陸玄冬在他頭上摸了摸,手指拂過的力道不重,但有點按摩的感覺,很舒服,陸玄冬讓人坐在沙發上,幫小秦按著肩膀。

“可惜屋子小了點。”陸玄冬為自己沒能租到更大的空間給雪豹活動感到抱歉。

秦春曉卻疑惑另一個問題:“剛才我就想說了,你租兩室一廳幹什麽?”

陸玄冬一怔,接著反應過來,秦春曉的意思是,他們可以住一間。

氣氛曖昧起來。

秦春曉抬眼看他:“我剛才就發現了,你好像有點拘束啊。”

和他接吻的時候都隻敢唇瓣觸碰,和初吻時那個狂野了3分10秒的野獸相比變了個人似的。

秦春曉抬起還踩著人字拖的腳,給陸玄冬來了個沙發咚。

“說,我走的時候有沒有想我,我不是說白天想我。”藍眼中浮現挑逗,是一種自然而拙樸的野性,陸玄冬心跳都加快了,“我是說,你晚上想不想我?”

陸玄冬沉默片刻,扯了扯領帶。

“想。”

下一瞬,他摟著秦春曉轉身,將這個囂張的野生動物壓倒,俯身啃噬起來。

秦春曉摟住陸玄冬的脖子。

是的嘛,這個親親怪才沒必要壓抑自己呢,秦春曉可是很願意配合他的。

過了一陣,秦春曉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親親怪似乎是對於兩人才告白就分開的行為很不滿,所以今天格外狂野。

秦春曉在換氣時思考了一下,覺得更進一步也不是不行,但等他伸手時,陸玄冬拒絕了他進一步的請求,語氣十分堅決。

“不行,我不能耽誤你的訓練!”

秦春曉迷惑:“啊?我問過亞申卡了,他說過隻要前期工作準備好,不會耽誤訓練的!雲仔的技術聽說很爛,但亞申卡還是可以的。”

亞申卡和陸雲琛交往了,既然弟弟沒問題,那哥哥應該差不多啊!

陸玄冬:“……我和雲仔不一樣的,我不能耽誤你訓練!”

秦春曉:“為什麽啊!”

因為陸雲琛隻有一米八八,而且亞申卡也有一米八八,和陸雲琛沒有體型差,而陸玄冬有一米九七,秦春曉隻有一米八,陸雲琛的模板怎麽能套到他哥身上!

之後秦春曉發現陸玄冬說的是對的。

他緩慢的眨眼,盤腿坐好,雙手環胸,語調凝重:“此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陸玄冬:“嗯。”

最後他們拿了個籃球,到樓底下的籃球場陪小區裏的大爺們打球去了。

既然不能運動,那就隻能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