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幸存者

村長的描述,讓我知道這個古刹之中,從古至今都不太平,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這樣一個害人的古刹還會存在於山上。

我將我心中的困惑說了出來,村長也給我做出了很好的解釋,他說當初其實有人提議要將這個鼓拆掉。

可是就算有人提議,卻沒有人敢上去,做了一個工程,總有人在提,可是總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其實這麽多年,關於這個古刹的事情也就耽擱下來了。

這個道理我也是明白的,正所謂槍打出頭鳥,誰落實起了這個頭的時候,出了什麽問題,變得自己擔著那個責任。

村長說出了那麽多事,關於那個古刹,他們也都派人守著,不讓人靠近,可是,他的兒子生來膽大,居然繞過了那些守衛跑了進去。

其實若是隻有自己的兒子也就罷了,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麽事情,難過的也隻有他們一家。

可誰知道他的兒子帶著村裏其他孩子跑了上去,這下子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都不可能了。

因為其他孩子的家長,整天堵在他們門口要人,就讓他們也十分為難。

明明自己的孩子也在受害者之列,可是他們卻不能像一個受害者一樣抱頭痛哭。

身為一村之長,他得照顧整個村裏人的感受,尤其是那些整天問他要孩子的人的感受。

村長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流下了幾行清淚,我看著村長的樣子,歎了口氣,人這一生,總歸是不太平的。

想想那些孩子在車上自己鄙視那些孩子,我覺得我幸運多了,至少我在他們這個年紀是平平安安的,沒有經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村長所描述的都是村誌中所記載的,他給我們講完這些後,又怕自己說得不夠全麵,便將那本村誌拿了出來給我們看。

村誌中記載的和村長所描述的八九不離十,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底下當時的人,對這件事情的注解吧。

跟村長聊完這些以後,我估摸著山鬼他們快要回來了,便想著趕緊回到房中,省得他們過來找不到我們。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之後我從裏麵聽到了楚江的聲音。

楚江說他們現在在村北的,一條小河旁,讓我和程令羽趕緊過去。

我聽楚江的語氣比較急促,便想這大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問他需不需要帶些什麽應急用的東西。

然而楚江卻告訴我什麽都不用帶,他們在那條河邊發現了幸存者,讓我們趕緊過去看情況。

我一聽這話直接就懵了,遇到了幸存者為什麽不帶過去,反而要在河邊呢?

不過當我想問清楚的時候,那頭已經把電話掛了,我將楚江給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程令羽,程令羽聞言,點了點頭,便和我一道兒趕過去了。

由於我們對這個地方不太熟悉,所以便請村裏的一個小孩給我們帶路,那個小孩的名字叫狗兒,歲數不大,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模樣。

路上聽著沒什麽話,我便拿狗兒打趣兒,誰知這小家夥機靈得緊,根本就不上我的當。

不過他跟我們聊天的時候有句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狗兒說那日付聖傑他們去山裏的時候,他偷偷跟著過去了。

我一聽這個名字,微微一愣,當下便警鈴大作,因為這個人的名字正是村長家兒子的名字。

隻及於此,我便問狗兒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狗兒說,村長的兒子,帶著村裏的幾個小夥伴兒,一起去那個山上尋寶。

他聽家大人說,在那個古刹裏,有一尊神廟,神廟下麵有一個地道那個地道通向漢朝一個娘娘的墓穴。

當時狗兒正在小河邊摸魚,聽到這幫人的話後,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想去一探究竟。

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狗兒停住了腳,因為他不敢往上走了。

家裏麵大人對他的囑咐,她都通通記在了心裏,再加上奶奶又是當地的神婆,所以狗兒對鬼神這種事情還是比較信奉的。

跟了一半兒,這小子便因著內心感謝偷偷退了回來,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

但是,在下山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從山坡那頭下去的,因著當時,狗兒剛好走到一棵大樹後麵,所以那個人並沒有發現他。

我一聽這話,便急忙詢問狗兒那人的長相,因為,我懷疑那些孩子的失蹤和這個人脫不了幹係。

狗兒聽了我的話後搖了搖頭,說他自己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一方麵原因是因為他躲在樹後,不敢露頭,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那個人戴著墨鏡和口罩,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

我一聽這話,眉頭不由緊鎖,根據狗兒的描述,這個人,從山上下來,雖然時間點對不上,但是他的嫌疑仍舊最大。

隻不過這個村子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海底撈針。

說話間,我們便到了那個河邊,狗兒,說他家中還有事情,便不在這裏逗留,我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做挽留,畢竟這小孩也幫不上我們什麽忙。

我們走到河邊兒,遠遠的就看到了倒在河邊的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以及山鬼他們。

我當下不敢耽擱,急忙快步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楚江告訴我,這個人是陰陽調查局裏的人,身上沒有任何皮外傷,但是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瘋瘋癲癲話也說不全。

而且這個人死活也不願意離開河邊,非說要是離開河邊他就會死。

我一聽這話,當下便明白,為什麽他們不將這個人帶回去的理由不是不帶,而是帶不回去。

我彎下腰看向這個男人,他的歲數不大,但也不小,看起來應該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麵色慘白,雙目呆滯,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這明顯就是精神受了刺激。

判斷出這一點,我不由得微微凜眉,局裏的人精神受刺激,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