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交代事宜

原本在樹上蹦蹦跳跳的喜鵲,突然間微微一抽,從樹上掉了下來。

緊接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竄出了一隻白貓,叫那隻喜鵲在嘴裏咬了個稀巴爛。

鮮紅的血液在地上肆意橫流,看得人觸目驚心,好在喜鵲的個頭小,流血量較少,否則還真得把人給惡心死。

在喜鵲被白貓咬死之後,師父從屋內走了出來,當他的目光做到,那隻被咬死的喜鵲的身上時,眼神瞬間暗了暗。

師父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啊!

我估摸著這裏麵一定有事兒,不然的話師父不會表現的這麽慌張。

想到這裏,我急忙看向師父開口問道 :“師父,到底是怎麽了?”

師父皺了皺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家主,開口說道:“老李,今天的葬禮得停了。”

老李是這家家主的姓氏,至於名諱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而我也沒有刻意的去問,因為,我們這種職業,雖然受人尊重,但是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跟我們打交道。

不過想想這也是應該的,誰家無病無災的去找做法事的人。

老李聽完師父的話後,微微一愣,複而反問道:“怎麽又停了?不是當初說今天是良辰吉日嗎?”

師父點了點頭,看著死在地上的喜鵲,不緊不慢的給老李解釋了一番。

按照師父所說,今日的確是良辰吉日,但是良辰吉日抵不過小東西來破壞。

喜鵲雖好,但卻叫的不是時候,它們原是報喜的動物,如今卻報喪,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但是但凡出現這種情況,都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那位家主還問師父為什麽會這樣?師父給出的答案也是言簡意賅。

師父說,萬事萬物都有定律,天上星宿各司其職,這便是規矩。

師父雖然給出來的答案很好理解,但是,這位老李似乎並不能夠明白。

於是師父又拿工廠舉例子,說什麽在工廠之中,職位都是分明的,不能越界,一越界就會亂了規矩。

如此一番解釋,老李這才明白了過來,隻是推遲葬禮,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他們已經給賓客發了請柬,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該花的錢都已經花了,抬棺的各項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

一旦取消,他們麵臨的不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很有可能下次再辦的時候,這些人就不會來了。

老李將其中利害講給師父聽,其實老李的意思很明確,他就是不想推遲辦葬禮。

這些人隻是形式上的信奉玄術,真正到跟前兒了,他們反而不會太在乎那麽多。

老李跟師父說了很多,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今天的事必須今天辦,不能拖。

師父歎了口氣,雇主是這樣子要求的,他也沒有辦法,其實師父想甩手走人的,但是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錢。

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雇主招呼賓客後,師父把我叫到了跟前,小心叮嚀道:“記住了,一旦發生什麽事情,撒丫子就跑,絕對久留!”

我微微一愣,這還是頭一次從師父嘴裏聽到撒丫子跑這種話。

師父見我不說話,於是拍了拍我,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小子在想什麽?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我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師父,你說的挺簡單的,撒丫子就跑,可是我們跑合適嗎?那麽多鄉親都看著呢!”

師父微微一問,一巴掌呼在我的頭頂,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麽?我讓你跑,不是我跑!”

“哈?”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師父開口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小子,聽不懂人話嗎?”師父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眼中滿是無語。

“師父,那你為什麽不走?”我問。

師父聞言,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廢話,老道可是你師父,這種時候老道我能走嗎!再說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還要靠老道我控製全場呢!”

看著師父這一臉自信的模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我就鬱悶了,明明可以控製全場,幹嘛要讓我像個逃兵一樣跑掉。

不過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跟師父頂嘴,一般沒有什麽好下場。

想到這裏,我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吧師父,到時候如果有危險我第一個就跑!”

師父聽聽我說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類似於纏風箏線用的東西,但是比風箏上用的要小很多,那種大小可以正好放在口袋裏,並且不會太拘謹。

“這是什麽?”我問。

師父將這玩意兒塞進我的手中,小心的囑咐道:“這東西是墨鬥線,你小心的把它收著,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來不及跑,你用它還能防身。”

我滴個乖乖喲,這玩意兒就是墨鬥線啊,真沒想到師父居然有這麽多。

想當初師父給我傳授墨鬥線用法的時候,是用一根棉線代替的。

當初他說這種東西非常的稀有,所以不能讓我浪費。

現在看來不是這種東西非常的稀有,是那個時候師父比較摳門兒。

墨鬥線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墨鬥線,傳統意義上的墨鬥線是用來對付僵屍的,它是由雞血、糯米粉、黑墨混合製成,能對僵屍造成致命的傷害。

但是師父口中所說的墨鬥線是用桑蠶絲製成的,而這種桑蠶絲不是普通的桑蠶絲。

製作方法也比較麻煩,因為,想要製成這種墨鬥線,必須要從幼蟲起就開始著手準備。

給蠶吃的桑葉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處理過後吐出來的蠶絲是殷紅色。

最後處理這些蠶絲的時候,裏麵也是要加入一些奇怪的料,至於是什麽料,太複雜了,我也沒有記。

反正我覺得我這輩子是不會著手做這種東西的,因為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過師父一下子拿出那麽多,實在是讓我挺驚訝的。

我接過師父遞給我的墨鬥線,有些驚訝的說道:“師父,你這麽大方真的好嗎?”

師父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東西又不是一次性的,沒有什麽大方不大方的,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別忘了還給我。”

嗬嗬噠,我就知道,話說我為什麽要多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