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母女淚

由於師父的出現,局麵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確切的說,是劉媛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本來劉媛在師父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就想先下手為強,殺了自己的母親。

好在我眼疾手快,將劉家媽媽給拉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將劉家媽媽拉開後,成功得到了劉媛的滿懷恨意的目光。

“大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劉媛有些震驚的問道,

我一聽這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我什麽意思還不明顯嗎?救你媽媽啊!

不過這種話不能說出來,因為師父還沒有給過來,不過我就鬱悶了,明明聲音都來了,這人怎麽還沒過來。

“大哥哥,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說話間,那個女鬼已經到了我的跟前兒。

我連連向後退了數十步,而後看向這個小姑娘,開口說道:“你這樣做會把自己陷入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境地!”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跟一個鬼討論忠孝廉恥,姑且就把他當成是一我無比激動的口不擇言吧。

“你……”

劉媛的你字還未說出口,隻見她突然捂著脖子,有些痛虧的倒地掙紮。

我皺了皺眉,想要上去看看這小姑娘究竟是怎麽了,可是到最後我都沒有過去。

因為我擔心這是小姑娘的詭計,專門等著騙我上鉤。

不過雖然我沒有上去,但有人上去了,這個人就是就是劉家媽媽,劉家媽媽在女兒倒地的那一刻,突然衝了上去,攬著自己的女兒滿臉驚慌。

而此時此刻,劉媛早就卸去了一身的防備,如今的她,隻是一個受盡折磨的小姑娘而已。

她十分痛苦的拉著母親的手,嘴裏吐了隻言片語,媽媽……救……救我!

劉家媽媽聽到女兒說出這種話後,直接就崩潰了,邊路邊祈求上天,希望老天能放過她可憐的女兒。

但是很可惜,劉家媽媽求錯了人,老天固然很大,可是讓劉媛痛不欲生的卻並不是老天。

劉家媽媽大抵是也發現這一點了,所以在求助老天無果的前提下,這個可憐的女人跪在了我的麵前。

她苦苦哀求我能救救她的女兒,條件隨便開。

一聽這話,我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我很想跟她說聲抱歉,可是這聲抱歉我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師父?!我有些激動的像聲源A股處看去,隻見那裏此時此刻正站著一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人。

他的身上還背著早上離開時的行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眼淚都差點留了下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荒無人煙的戈壁,突然降下來一場淋漓的大雨,這大雨,可是救命的家夥啊!

由於師父的出現,局麵很快就得到了控製,而讓劉媛身體不適的原因是師父對是懲戒造成的。

師父過來後,便把懲戒取消了,至於原因,那我就不知道了。

具體的過程我就不說多說了,反正這件事到最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在師父的幫助下劉媛化解了她的怨氣,最後和母親重修舊好,然後超脫。

盡管她看起來很凶殘,想將自己的母親殺了,但直到最後她都沒有下手。

說到底她隻是心中氣不過而已,之所以讓我把她母親叫過來,隻是想問問清楚,問問她為什麽當初要那樣逼她?

可是,當劉媛見到母親的那一刻,她隻是想象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跟母親發發脾氣。

但是由於太過生氣,所以那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母親的命一樣。

劉家媽媽的極端執念,在女兒的開導下消失了,她也隻是想望女成鳳而已,但是如果要讓她遇到這種事情,她寧願自己的女兒從此平庸。

至於她為什麽要那麽對待小女兒,純粹是因為她不能接受大女兒的死,僅此而已。

回到家後,小師弟正坐在門口等下,見到我後便衝上來質問我,為什麽當時要將他打暈。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小師弟居然還不依不饒了起來,雖然很傷他自尊,但是我最後還是說了。

“因為你很礙事。”

當我把這句話說出來後,小師弟的心情明顯感覺就不好,在那之後的好幾天,他都不願意正麵跟我交談。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開始學習玄門宗術了,以前總嚷嚷著自己立誌從商的小師弟居然也開始接觸玄門中的這一套了。

雖然很驚訝,但是師父卻很開心,這是當然的,如果連親孫子都不願意學爺爺的東西,那身為看人家的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小師弟都這麽努力了,我自然也不能落後,這一次的事情讓我充分的意識到自己與那些怨靈之間的差距。

如果我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話,那我的下場隻能是會比現在還要慘。

畢竟我的人生還長,我不可能一直走運,其實也不會一直走背運,但我也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

在那之後我比以前更加刻苦了,學習東西的速度也比以前快很多,我的這一轉變讓師傅對我刮目相看。

但事實上這並沒有什麽好自豪的,因為如果沒有,別人逼我的話,我根本不可能這樣。

而之所以讓我這樣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韓樾學校中的遭遇。

那種不能還手的尷尬感,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了。

就這樣,當我在瑤曲村呆到第二年時,師父決定帶我去做一場法事。

按照師父所說做法事是我們這一行必須要學的東西,因為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太多的鬼需要抓。

如果我們要靠著抓鬼吃飯,那下場隻能是被餓死。

但是,每天死去的人卻數不勝數,所以做法事無疑是一件,比較好的選擇。

其實在師父說要帶我去參加法事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拒絕的,自從劉媛的事情後,我對死者有一種莫名其妙抵觸。

好在一直有師父支持我,我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平生第一次參與的法事居然還出事了,別說我沒想到,就連我的師父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