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魯班書

離開方丈那裏後,我便回了自己居住的禪院,有了生活目標之後的我不再像從前那般無所事事了。

就連走起路來腳步也輕盈了許多,回到禪房後,一進門,便看到了趴在桌上熟睡的秦長歌和倒在床上,把自己睡成麻花的小寶。

我歎了口氣,這兩個人鬼,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小寶睡的很熟,就連我連我將他挪正都不知道,而秦長歌卻不同,當我拿著毯子想給秦長歌蓋上的時候,這個姑娘居然反手將我的手腕抓住,還差點沒給我擰斷了。

當然,不僅如此,還從秦長歌原本多情的瞳孔中看到了微微的紅光閃現,那模樣,實在是有夠嚇人的。

“你……你幹什麽?!”我擔心吵到小寶,還特地將聲音壓的很低。

秦長歌一件事,我急忙斂去眼中的煞氣,然後將手送來,連連後退了數十步,才停下腳步,溫言軟語的說道:“對……對不起,我還以為有人偷襲。”

我一聽這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就她剛才那股緊張勁兒,看來是沒少被人偷襲啊!

想到這裏,我笑了笑,而後看了看小寶,說:“有什麽事情出去說。”

秦長歌點了點頭,先我一步邁出了房門。

到達禪房的庭院時,月光正好,這一刻我腦中猛然想起了中學時代學過的一首詩——庭下如積水空明。

這種環境讓人忍不住想要夜遊,隻可惜此時此刻我並沒有這樣的閑情雅致,我看一下秦長歌開口說道:“剛才我去尋過方丈了。”

“怎麽樣?現在還是否迷惑呢?”

我搖了搖頭,看向秦長歌,說道:“迷惑倒是沒有與之相反,我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如此便好。”秦長歌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這樣就很好了,對了,方丈讓我拜師。”

“拜師?”秦長歌微微一愣,道:“拜什麽師?”

我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方丈沒有說明,我也沒有問,不過他說我要拜的那位師傅能夠壓製我體內的屍毒。”

秦長歌聞言想了想,而後瞳孔驀然一張,開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方丈讓你拜的人是誰!”

我挑了挑眉,秦長歌的語氣過於激動,讓我有些奇怪,為什麽她反應這麽劇烈?

想到這裏,我到問道:“你這麽激動幹嘛?莫不是這個人你認得不成?”

秦長歌聞言搖了搖頭,而後向我說明了方丈所說的那位師父的身世。

玄門中有四大家,分為張、李、宋、唐。

但是這也僅僅隻是門派而已,每個門派有每個門派的徒弟,但是這幾個門派僅僅收的是本門的人才。

所以他們這四家教出來的徒弟個個沾親帶故。

但是玄門很大,不僅僅隻有這四家,還有那些散修道士,他們都是道家的傳人。

還有一部分人就是大家所稱的陰陽師。

總之概括出來就是一句話,玄門很大,有很多的人才,也有很多的高手,方丈所說的那位應該就是跛腳老人韓退之,天朝奇書《魯班書》的傳人。

我一聽此言微微,《魯班書》是什麽玩意兒?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啊!

想到這裏,我索性向秦長歌問個明白,於是打斷她,開口問道:“話說什麽是魯班書啊!”

“你不知道《魯班書》?”秦長歌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問道。

秦長歌這副表情還把我給搞懵了,《魯班書》是什麽東西,我就一定得知道嗎?

你要是問我語數英我恐怕還會知道,你問我《魯班書》這不白問嗎?

我不起,我以前可能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失憶啦,你問我這東西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不是玄門中人嗎?”秦長歌問。

我挑了挑眉,幹笑了兩聲,說:“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可能是大有可能不是,不過我就算是現在已經失憶了,也成不是了。”

秦長歌聞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兒,而後幹笑了兩聲說道:“夫君莫要怪罪我,把你失憶的事情給忘記了。”

我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你且說說,我聽聽。”

根據秦長歌的描述,《魯班書》是天朝古代的一部奇異之書,作書者為機關術的高手魯班。

據說這本書中所記載了各種奇異的術法,不過已經失傳了,現在流傳世麵的大都是殘本。

但是有一個人卻將這門學問給繼承下來了,據說這個人名叫魯關山,是魯班的遠房親戚。

不過這種事情距離現在實在是有遙遠的很,再加上無從考究,這些都是玄門中人傳說的。

傳到韓退之已經是第四百八十一代了,中途還差點丟失了幾次。

不過這《魯班書》邪乎的很,據說當初魯班大師為了同相隔遠方的妻子見麵,便用其中的法門做了一隻機關鳥。

可是有一次,夫人前來見魯班的時候,正值孕期,受了風寒,結果直接導致大出血。

血汙惹了機關鳥上的靈氣,致使機關鳥墜落,一屍兩命。

魯班從此心性大變,開始詛咒那些修習《魯班書》的人,不過後來魯班書被魯關山帶走了。

但是由於魯班的詛咒,所有學習《魯班書》的人都不能善終。不過好在有人想出了方法,既然不能學習全部,那就空出一門不學。

隻要沒有學習全冊,那就不能說是學了《魯班書》,所以後來的人也有把魯班書稱為《缺一門》的。

而韓退之則是《魯班書》的繼承人中最厲害的,他不僅僅學習了《魯班書》全書,而且僅僅隻是一條腿廢了。

其實聽到這裏,我覺得秦長歌說的太雲淡風輕了,什麽叫隻是一條腿廢了?

一條腿廢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嗎??而秦長歌在卻說,但凡習得全書的人,廢的何止是一條腿,甚至還有把命搭進去的。

秦長歌的這一番話讓我不由得茅塞頓開,真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這麽多。不過她怎麽知道要來進香的人是韓退之呢?我記得那個老方丈沒有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