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短暫重逢
按照程令羽的說法，趙小牙在經過剛才的淨化儀式後，整個靈魂恢複到了最初的純淨。
而正是因為得到了純淨的靈體，她的那些俗世中的牽掛將通通消失不見，不是遺忘，而是被洗滌。
李忠聽了程令羽的話後先是一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是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李忠不舍得趙小牙，他和趙小牙的感情就是典型的青梅竹馬。
兩個人在小村莊裏長大，然後兩個人又一起進城打工，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兩個一定想到不容易。
隻是就算是再不容易又如何，這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老天爺一個個的可憐，何時何地才能可憐完。
況且我才不相信老天爺會可憐誰，如果老天爺真的會可憐誰，那為什麽我到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黴？！
李忠看向趙小牙，趙小牙的眼底一片迷茫，他歎了口氣，像是自語，又像是給別人說道：“也好，忘了也好，那種記住不記得也好。”
程令羽聞言，點了點頭，接言道：“你說的沒有錯有些回憶，不要也好，你趕緊說你想說的話吧。”
李忠聞言，微微一愣，道：“說話？說什麽？我說什麽都沒有用吧，畢竟小牙她……”
“就算忘了也沒有關係，至少要說出自己的心意。因為有些回憶，是根植於靈魂深處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的忘記。”
程令羽給我的印象就是有點變態，有點娘，還很厲害，可是當這家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不由得對這家夥刮目相看，真想不到，這家夥感性起來，也挺溫柔的嘛。
李忠說完這些話後，衝著程令羽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趙小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小牙，若是投胎了，一定要投到好人家，下輩子不要再做服務員了，還有，對不起，都怪我無能，對不起！”
李忠說完，衝著趙小牙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背過身，說：“程先生，你動手吧，既然要分開，那我也不能再有所留戀的了。”
程令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用手敲了敲趙小牙的眉心，道：“前塵往事，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如今了卻凡塵，速速歸去！”
程令羽話音一落，趙小牙的身形便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當程令羽說出速速歸宿這種話的時候，趙小牙的嚴重出現了一滴眼淚。
如果那真的是一滴眼淚，李忠轉過去就著實是可惜了。
畢竟那個讓他愛了一輩子的姑娘就算是失去了曾經的羈絆，在他的靈魂深處，依然記得有那麽一個人，曾對她無微不至的照料。
趙小牙就這樣步入了輪回，而李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曾經的愛人離開。
程令羽看向李忠，說：“趙小牙能輪回，而你卻不能，”
李忠微微一愣，道：“為什麽？”
“你現在是行屍走肉，而代價就是不能輪回，這一點，當初那個陰陽師沒有告訴你嗎？”程令羽問道。
李忠想了想，片刻後，他笑出了聲。
李忠邊笑邊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這就是那個老道士所說的代價啊！”
李忠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捂住嘴，一陣猛咳，緊接著他突然一嘔，一個黑色的石頭就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當石頭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便化成了一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我微微一愣，這是什麽情況？這個黑色的石頭是什麽鬼？
吳越和程令羽見狀皆是一驚，隻聽吳越有些激動的喊道：“這……這石頭不是壓靈石嗎？！”
壓靈石，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我心中暗想到。
“這是怎麽回事？！沒有了這東西你會魂飛魄散的！”程令羽有些激動的說道。
魂飛魄散？！聽到這裏我總算聽出來這個石頭的作用了，不過一想到這家夥將會魂飛魄散，我這心裏，著實有些不舒服。
比起我們的緊張，李忠就顯得冷靜許多，他衝著我們笑了笑，說：“意料之中，當初那個道士說讓我選擇一個結束這一切的時間，我選的是等到小牙解脫，如今小牙已經解脫，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李忠的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隻不過這張笑容片刻以後就同著他的主人消失不見了。
我們的周圍瞬間又一次歸於平靜。
“結束了嗎？”我問。
吳越點了點頭，說：“結束了。”
“李忠死了嗎？”
“死透了。”
雖然結束這一切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是我無論如何我都想說除了慶幸，還有一種名為無奈的的東西在我的心頭紮了根。
我歎了一口氣，說：“既然結束了，我們就回去吧，折騰了這麽久，我還真有點困。”
“你先回去吧。”程令羽突然開口說到。
我微微一愣，看向他，說：“什麽給情況？怎麽剛來就走？！”
程令羽衝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此次的行程是為了辦事，所以做完這些後他得回去交差。
“現在天也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走吧。”我說。
程令羽想了想，說：“這樣也好。”
就這樣，我們一行幾人便回了病房，一路上吳越的嘴就沒有聽過，你說他熱情吧，說的又全是膜拜的話，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而程令羽，不知為何，對吳越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關於這一點，我雖然很奇怪，但是我並不驚訝，因為程令羽初見吳越時，態度就是不冷不淡的。
我想不通，這兩個人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麽程令羽就感覺和吳越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看來這裏麵有故事啊！
吳越不是傻子，程明宇，對她愛答不理，他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一次兩次，他能忍三次四次，他就會覺得自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喂！程令羽！我敬你，才對你好言相說，你現在是什麽意思？”吳越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令羽，停住腳步，看都沒看吳越一眼，說道：“我和李家，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