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女鬼故居

蘇簡玉回消息的速度特別快,幾乎讓我以為她是不是一直盯著手機,根據蘇簡玉給我發過來的消息,我才發現,原來我在公司真的隻知道工作啊。

據蘇簡玉所說,這個叫江平的是公司的首席財務官,以前這個人曾經到我所在的部門視察過,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根本沒空理他。

“首席財務官啊。”梁隊長長出了一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叫江平的人不簡單。”梁隊長一個人嘟囔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孫淼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交代孫淼去查一查這個叫江平的人的家庭背景,以及人際關係。

然後看向我們,開口說:“如果事情是這個樣子,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

接著梁隊長說出了自己的假設。

梁隊長認為,殺死穀千夏的人絕對和穀千夏有著很親密的關係,不然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另外,這個人一定和穀千夏在一個單位工作,很有可能是當初競選副總的那三個人,但最後副總競選被高層取消了,因為他們決定提拔穀千夏,這個時候誰會不高興,那就隻有當初參與競選的三個人,殺死穀千夏是什麽原因?

穀千夏死了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這都是顯而易見的,穀千夏隻要死了凶手就有可能成為副總,但凶手沒有想到的是穀千夏死了之後公司的經營會陷入低迷,如果這個時候凶手繼任副總就會和穀千夏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果他能夠讓經營恢複,他不會得到任何稱讚,如果他不能讓公司經營恢複,那麽這個人就會被罵,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位置暫時空缺。

我認為梁隊長的看法其實是有很多矛盾的,首先,凶手怎麽能知道他就是下一任副總,其次,他怎麽能知道自己未來會不會還繼續留在公司呢?

梁隊長聽了我的看法後點了點頭,說:“你的說法我們也考慮到了,所以有沒有可能凶手其實也不知道,隻是一切都湊巧,最後沒有成為副總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所以你的凶手的嫉妒心必須很強,其次他容不得穀千夏的存在,為了自己的事業穀千夏得死,為了自己的未來,穀千夏必須死。”李明陽說完自己的想法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既然如此,梁隊長,把穀千夏家的地址給我,我們去問一問她的事情怎麽樣?”

梁隊長點了點頭,看向我和張五爺,說:“二位也一起來吧。”

張五爺拒絕了梁隊長的邀請,按照張五爺的說法說他年紀大了,就不和我們這些年輕人一起瞎胡鬧了,然後又吩咐李明陽回來的時候去帶些鹹菜,一天吃魚他都吃膩了。

李明陽雖然心裏十分不願意,但本著天大地大師父最大的理念,他還是同意了。

穀千夏的家在郊區,車上李明陽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多,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聽,可李明陽這家夥愣是認為自己才華橫溢,他自己說也就算了,說完還要讓我點評,講真,心好累,梁隊長在車上告訴了我們穀千夏父母的名字,我問他為什麽不在家裏說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梁隊長的耳朵紅了,而後隻聽他略帶慚愧的說:“忘記了。”

好吧!這記性也真是沒誰了。

在李明陽說話的這個檔口,我們驅車趕到了穀千夏的家,那是一個有一定曆史沉澱的小區,小區的大門修得古色古香,遠遠地看去還以為是古代哪個達官貴人的府宅。

根據梁隊長派人查來的地址,我們找到了穀千夏的家,敲開他們家的門,開門的是五十多將近六十的中年人,頭發雖然還沒白完,但已經盡顯老態,我覺得這個可能是穀千夏的父親,怎麽說呢?看到他我就想起來我的父親,雖說他還不老,但卻比老人還讓人操心。

“您好,我們是警察。”

梁隊長說的很快,雖然這樣很符合他雷厲風行的個性,但著實有些不妥。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後說:“我家兒子又怎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房子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掌櫃的,家裏來人怎麽不讓進來啊!”

中年男人抱歉的笑了笑,而後對屋裏的老伴兒說:“沒事!可能是走錯了。”說完後,中年男人繼續對我們說:“如果你們是為那個不肖子來的,那我們是不會管的,我夫人和我年紀都大了,孩子們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住了。”

聽了這男人的話,我的心裏禁不住暗暗詫異,這是什麽情況,穀千夏還有一個個弟弟,沒說啊!難道說是走錯了?我正想問問梁隊長是不是走錯的時候,隻聽梁隊長開口說:“我們不是為了您兒子來的。”

中年人一愣,道:“那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梁隊長從相冊中翻出一張照片,那是穀千夏的遺照,這個男人一看到穀千夏的相片後,突然眼神一變,我看的出,那絕對是對子女的思念和痛苦,錯不了了,這個男人就是穀千夏的父親——穀清。

看過照片後的穀清立刻將我們請進了書房,並且讓他的夫人為我們泡了茶。

在書房中我們分賓主落座,各自介紹後,梁隊長便率先開口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現在我們過來戳您的傷疤是實在是萬不得已。”

穀先生擺了擺手,說:“這些都無所謂,我隻是不明白,小女下世已久,時隔十年找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聽梁隊長說,穀先生是大學教授教的是古漢語,所以說話間難免有種古人的感覺,如今聽了這個老先聲說的話,我覺得他跟張五爺一定很合拍,想起那個數次救我於水火的老爺子,我心中不由的泛起了陣陣暖意。

梁隊長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說:“穀先生對您女兒的死怎麽看?”

穀清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悲痛,道:“怎麽看?還能怎麽看?小女一心為了工作,我們做家長的隻能支持,誰能想到這丫頭竟然會為此喪命,實在是我們的過失!我們的過失啊!如果當初我們作家長得能稍微注意一下,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梁隊長笑了笑,說:“先生,如果我告訴您您的女兒不是死於過勞,您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