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事故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台上閃過,那個身影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從鬼王身上憑空出現的惡靈就這樣撲了一個空,之後便被鬼王收了回去。

等那個白色身影站定後,我才看清楚,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沉江。

話說這家夥究竟在什麽地方!出現的這麽麻溜,看來五爺調查有誤啊!這個人不光是腦子好使,還很厲害。

“鬼王,規則已經講的很明白了,難道鬼王要違背嗎?”李沉江不緊不慢的說。

“我沒有違規。”熟悉的聲音從鬼王的口中發了出來,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難受啊!

此時此刻,那個剛才耀武揚威的賊眉鼠眼的小子已經嚇傻了,整個目光都呆滯了。

看著這人的模樣,我有些納悶說:“還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是個渣渣還敢跑來此試。”

山鬼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人渣,而是那個鬼王太厲害了。”

山鬼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剛才看到苗疆鬼王施術時所表現出來的驚訝,於是我便順口了句剛才怎麽感覺很震驚?

山鬼告訴我說這禦鬼之法從古至今都不是什麽簡單的活計,普天之下能把這做好的恐怕隻有李家的人。

但是李家的禦鬼之術弊端甚多,單單一個宿主找起來都難如登天。

我想起了夙兮,心中不免徒增了幾分悲涼,也不知道身體裏養的鬼對她來說究竟是幸事還是哀事。

根據山鬼所說,李家的禦鬼之術已經是做的最好的了,但是還有一脈,他們生來鬼胎,是養鬼子遇鬼的好材料。

如果說李家的人在某一天會被他們自身所養的鬼反噬,那麽他們養的鬼永遠不會反噬自己。

這一脈就是苗疆巫氏一族。

“為什麽我沒聽過?”我說。

“你沒聽過的多了,更何況這一脈單傳的巫家,如果沒有推算錯的話,台上的那位是巫家第七十八代家主,巫聖。”山鬼一字一頓的說。

聽完山鬼的講述,我禁不住感歎自己的孤陋寡聞。

不過關於巫家為什麽是一脈單傳,這讓我很想不通。

不過這些問題梁隊長給我解答了,而梁隊長的答案,則源自張五爺給的一本玄門家族史中所記載的。

根據書中所講,這苗疆巫家其實早年人丁興旺,隻不過由於長年養鬼,導致陽氣驟減。

不過這些原因都隻是次要的,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巫家有一次觸動了幽冥鬼境的密殿,從而導致一族的人都死完了。

唯一活下來的是一個小孩,當時被媽媽藏在了家中的井裏。

後來這個小孩兒漸漸長大,習得了一身本領,尤其是禦鬼術尤其了得。

他的願望是重振巫家,於是到處遊曆,開始招收門徒,類似於講學的那種。後來他看上一個溫婉的江南姑娘,於是他就帶著那個姑娘回到苗疆定居。

第三年,姑娘在快生下孩子後死掉了,最後還是他親手破開姑娘的腹部將孩子取了出來。看著心愛的女子死去,這個巫家的遺孤痛哭流涕,發誓此生不娶。

後來他將這個孩子養大後,便隱居了,不過這個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也經曆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後來的事情,梁隊長說如法炮製,不用多說。

其實聽完後我覺得還挺嚇人的,嫁給巫家的女子下場就是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掛了,然後老公把肚子拋開取出孩子,這也太殘忍了吧。

山鬼說這聽起來確實殘忍,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也就是為什麽巫家的每一代家主性格都很嚇人的原因。

“那在娶一個不救人丁興旺了!”我說。

山鬼白了我一眼,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很可惜,巫家的內衣帶家主都是情種,曾經還出過一個不要孩子的,幸虧那個女的夠勇猛,否則巫家就絕後了。”

梁隊長說巫家的夫妻,每一對都是琴瑟和鳴,而每一對都要經曆生離死別,所以巫家的命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還挺悲慘的。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凡事有利就有弊,既然上天不讓他們夫妻有好結果,而他們的兒子卻會成為出色的禦鬼師,基本屬於無師自通的那種。

聽到這裏,我暗自腹誹,這算是什麽利處,如果是我,比起那種出色的本事,我更希望一家人一起,開開心心。

我看向下麵那個身穿鬥篷的鬼王,這個人的人生還真是可憐,從出生開始就在接受上天的安排。

他根本無法對命運說“不!”,就像此時的我一樣,說起來從某種情況來講,我們還是有共同之處的。

比如都不能對上天安排的命運說“不!”

“苗疆鬼王,且不說不能傷人性命,我記得我之前說了吧,高層不能參加,身為巫家的家主,上來不合適吧。”李沉江說的有板有眼,說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高層?”苗疆鬼王桀桀的笑了兩聲,說:“巫家就我一人,何來高層之說。”

巫聖說的沒錯,根據山鬼所說,巫家到了巫聖這一代就被遣散了,雖然是個家主,但也隻是徒有其表而已。

巫聖這一番話直接讓李沉江閉嘴了,因為巫聖說的是事實,而李沉江又無法反駁。

變故從此發生了,由於苗疆鬼王巫聖的出現,使挑戰者的等級全部都上升了一個層次。

可是很明顯,李沉江的妥協非常不滿,他對巫聖的出現好像帶著股深深的怨言。

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的比賽變得有意思了許多。

由於找不出任何不能讓巫聖參加比賽的原因,巫聖便代替了賊眉鼠眼的的家夥站在競技場中間。

鬼王到底是鬼王,渾身非但散發著鬼氣不說,整個人還跟鬼一樣,陰沉沉的,一句話也不說。

不像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每打贏一個人便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搞得他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