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死去的李明陽

李明陽是什麽人,平日裏雖然什麽術法都靈,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迷之自信。

他那樣的人,平時就最見不得別人說他,如今被搞成這個樣子,這人的內心到底非承受多大的壓力啊。

原本桀驁不馴的人如今像一個階下囚一樣被綁在這裏,我和李明陽是朋友,如果說我們的交情有多深,那我隻說兩個字“過命。”

我以為如果我見到他狼狽的模樣,一定會捧腹大笑,然後指著他說:“李明陽啊李明陽,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然而,當事情真的落在我頭上的時候,我發現我根本就笑不出來。“喂,你這個家夥露出一副快哭的樣子究竟是鬧哪樣,我還沒有死呢好吧!”

李明陽的語氣聽起來異常虛弱,但從他嘴裏麵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還是少說兩句話話吧,就你這個樣子,看能不能活到太陽升起來。”既然這個家夥這麽欠揍,那我也毫不客氣的接他,懟人誰不會。

說他的同時我的眼睛開始在四處瞥,想找個高一點的凳子,爬上去把李明陽給接下來。

這個房子的東西大概是為了弄這些蠟燭給撤走了,不過好在牆角處放著一把椅子。椅子的高度加上我海拔的高度,雖然欠一點,但隻要努力一下還是可以繩子解下來的。

“衛……咳咳,衛青,給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李明陽被吊在那裏,整個人虛弱即可,他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首詩:“日薄西山,氣息奄奄。”

“得了吧您呐!有什麽話等你的腳挨地了再說。”

我邊說便把椅子搬了過去,還真別說,這椅子真挺沉的,我把椅子搬過去的時候,已經滿頭都是汗了。

“這到底是什麽椅子,為毛這麽沉。”

我爬到椅子上,站定,然後用手比劃了一下,發現剛好可以夠到那個繩結。

我心中一喜,對李明陽說道:“我也有話要問你,你說你到底怎麽得罪人宋家了,宋家要這樣對你?”

“你先……先聽我……我……把話說完。”

“別別別,李明陽,你現在跟個結巴一樣,我的內心是拒絕跟你交流的,等你下來再說行不。”

我話音一落,就要跳上去去解那個繩結,然而就在這地時候,變故發生了。

當我以為我可以解開繩子的時候,事故發生了。

由於我跳起來給的勁兒太大了,結果凳子給跑了,然後我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不過幸好有李明陽,他不是現在吊著呢嗎?我想著如果我抓著他的話,也就不用摔的很慘。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正當我以為我可以抓住他的時候我卻並沒有抓住他。

當我整個人以大字型的樣子趴在地上的時候,我整個人的都傻眼了,我的腦子很亂,剛才發生的一切讓我能不能理解。

我明明就已經抓住李明陽了,為什麽還會摔下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我是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去了吧。

索性裏麵找一下這片地方沒有什麽蠟燭,不然我這一摔估計得燒成篩子。我站起身也沒管身上的塵土,畢竟我的衣服已經髒到,不用在乎這些所謂的灰塵了。

我繞到李明陽麵前看著被吊在上麵半死不活的他,起先眼中出現的驚訝憤怒以及對同伴的憐憫通通消失不見。

李明陽是活人,我不可能從他身上穿過去,要麽就是我死了,要麽就是他死了,不過我可以確信的是我沒有死。

而李明陽消失了這麽久都沒有和我聯絡,他是生是死,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未知。

假設如果我眼前的這個人是李明陽,那麽我從他身上穿過去就隻能說明他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他應該一見麵就告訴我這個事實,他沒有說,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不是李明陽。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我能夠確定李明陽一見我就會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我,那麽我為什麽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李明陽。

我之所以會這麽想,純粹是因為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有太多的可能,所以我不能這麽輕易的下決定。

“早就告訴過你先聽我說,怎麽樣,摔著一下疼吧。”李明陽說完還咧著嘴衝我笑了笑,說真的,這個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打。

“你可以解釋一下了,話說你是死了嗎?”我控製了一下我的情緒,這樣我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就不會很糟糕。

不是我非要這麽做,而是我不得不這麽做,如果眼前的這個李明陽真的是什麽鬼變得,那我的語氣直接決定著我接下來將遭受什麽樣的待遇。

雖然我不會死,但我還是想安安全全的出去,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繞是我這個成年人心髒都吃不消,也不知道李明陽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我看八成也是習慣了。

“我還活著,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李明陽深吸了一口氣,眉宇之間皆透著他此時的難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明陽的話很奇怪,什麽叫他還活著,但離死不遠了,我不知道這個家夥就究竟在想些什麽,或許是鬼怪的另一個騙局也說不定。

“字麵上的意思,衛青,我快死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真的很弱,你得告訴我師父讓他來救我。”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很弱。”

“告訴我師父讓他來救我。”當我聽到這兩句的時候,我的腦子很亂,這個人恐怕真的不是李明陽。

我才不相信像李明陽那個心高氣傲的家夥會承認自己弱,更何況李明陽絕對不是那種等在原地求救援的人。

他是那種就算有一線生機也會抓著那根兒線不斷攀爬的人,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認輸”這個詞。

我挑了挑眉,看著掛在那裏的人,手中的短刀不由自主的收緊,道:“喂,你這個家夥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