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悲傷的心

我將我的想法和心中的不解向宋節歡講述了一遍。

宋節歡聽了我的想法後,微微一愣,說:“家主大人讓研究的事藥屍,就是僵屍的一種,不是藥師。”

宋節歡說家主確實是因為受不了心愛女人的離去,但並不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那位大人痛定思痛,他想屍毒能害人,為什麽沒有一種屍毒能救人呢?

於是他才下令讓那些人來研究,一來是因為那些長老的本事確實很大,二來是因為他恨這些人。

研究藥屍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相反其實是充滿凶險的,所以交給這些人是最好的選擇。

我聽完宋節歡的解釋以後,有些奇怪,她說的這麽多究竟和我有什麽關係呢?難道說宋節歡懷疑我是被藥屍咬的嗎?

我將我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宋節歡點了點頭,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

聽到“不過”這兩個字,我心頭便微微一緊,一般有門的事情一旦出現這兩個字,那恐怕就不行了。

我笑了笑,說:“不過什麽你直說,不用猶豫。”

宋節歡點了點頭,說:“不過這個藥屍好像並沒有研究出來。”

我天!沒有研究出來?本來我還抱著一絲僥幸,興許咬我的那個白森森的僵屍其實就是邪屍呢?

宋節歡的話就像是天雷一樣擊中了我,讓我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你不用太擔心,這是有沒有研究出來誰也不知道,但是家主是這樣對外聲稱的,不過我覺得應該研究出來了。”

我見宋節歡說的這麽肯定,於是開口問:“哦?你怎麽這麽確定?”

“因為參與那次研究的人,無人生還。”宋節歡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一字一頓的說。

無人生還?

我皺了皺眉,這確實挺可疑的?不過這些和我並麽有什麽關係,我對宋家的事情沒有興趣,我現在隻想知道那個邪屍到底是不是藥屍。

“哎呀!”

在我身邊站著的宋節歡突然驚呼了一聲。

我急忙開口問:“出什麽事了?”

宋節歡看了我一眼,說:“那個人還在那裏,宋家大部分人恐怕要有危險了。”

經宋節歡這麽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剛才我們隻顧著逃走了,居然忘記了那裏還有宋家的人,那個壯漢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鬼了。

既然我現在身上的傷也好了,雖然我非常不想去救那幫人,畢竟我被宋家的那個女人給坑慘了。

不過我又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想到這裏,我對宋節歡說:“是這樣,你在這裏等著,等我解決掉了那個東西我們就去找唐君源。”

宋節歡微微一愣,道:“找唐君源幹嘛?”

“他和咬我的那個家夥交過手,我估計唐君源應該很了解那個東西,是不是藥屍那個家夥應該會清楚一點。”

我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心中暗罵自己是個弱智,宋節歡和唐君源還有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吧,人家為什麽二半夜的陪我去找人呢?

想到這裏,我急忙解釋道:“那什麽,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話就留在這裏照顧你們宋家的人也行。”

宋節歡笑了笑,說:“照顧他們?別開玩笑了,我可沒少受他們照顧,總之我們先去救他們吧。”

宋節歡的語氣很平靜,但我卻聽出來了,這丫頭是生氣了,看來她的那些所謂的親戚恐怕把這丫頭“照顧”的還挺不錯的嘛。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跟著宋節歡往聖塔方向走去。

我們到達聖塔的時候,那個壯漢僵屍已經不見了,聖塔周圍有幾個宋家人正在將那些暈倒的人往安全的地方轉移。

既然壯漢僵屍不見了,我接下來就準備去找唐君源,我看了一眼宋節歡,說:“我現在去找唐君源,你願不願來呢?”

宋節歡看著我,說:“來啊,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去換件衣服,拿點東西,畢竟我們接下來麵對的東西有點棘手。”

我點了點頭,跟著宋節歡去了她住的地方。

宋家都是群居,居住區都是在一起的,但是宋節歡住的地方卻比較偏遠,也不能說是偏遠,就是離居住區比較遠。

那一處環境優雅的小院,願意周圍種滿了竹子,看起來十分清靜。

“你住的地方還挺別致。”我笑著說。

宋節歡看了看自己的院子,點了點頭,說:“這個院子是我母親留下來的,聽以前照顧我的奶奶說,是母親特地讓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蓋的,好像他們也是在這裏定的情。”

聽了宋節歡的話,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麽問出這種戳人家傷口的問題。

我幹笑了兩聲,說:“那個,抱歉,我……”

“不用說抱歉,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對母親沒有什麽印象,除了提起來覺得有些別扭以外,就在沒有什麽感覺了。”

宋節歡這一番話讓我一時語塞,這個蠢姑娘居然沒有意識到那種別扭其實是難過,我有心想提醒一下她,但是想了想終究沒有說出口,覺得別扭也挺好。

“說起來這個地方還是我母親和父親定情的地方。”宋節歡說到這裏,衝著我笑了笑,說:“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母親居然也是在這裏死的。”

我看著宋節歡明媚的笑容,居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我歎了口氣,正想說話,卻聽宋節歡繼續說道:“我從小在這裏長大,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看著宋節歡,搖了搖頭,宋節歡衝著我莞爾一笑,道:“那是因為我是我母親的孩子,而這裏,是我父親不願意來的地方。”

“那……那你後悔成為你母親的孩子嗎?”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很欠打,但是宋節歡表現的太過憂傷,讓我不得不開口問。

或者說是好奇吧,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去戳這個姑娘的傷疤,我下意識的認為哭出來也許就會好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我以為這姑娘會哭,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她用手掩麵輕笑道:“後悔?怎麽會呢?她可是我的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