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所謂邪屍

既然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可能不是邪屍,那我的恐懼一下子就消去了大半。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對這個人說。:“既然你有可能不是死人,那我們兩個就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既然如此,我們就算是綁在一根藤上的螞蚱,所以結盟吧。”

“結盟?”男人聽了我的話,低低的笑出了聲。

我心中不免有些詫異,這個人怎麽回事?我的提議有這麽可笑嗎?行不行給個痛快話,自顧自的笑得像個白癡一樣像什麽樣?

“你這樣的鼠輩,還配跟我結盟嗎?”

男人笑完以後,突然間衝著我說了這種話,我心中免不了有些生氣,麵前的這個男人,怎麽能這麽中二呢?

正當我準備反駁他的時候,突然間,在我們的周圍出現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爺爺躺在躺椅上來回搖晃發出的聲音。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看向身旁的這個男人,此時他的神色突然間變得有幾分凝重,我正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這個人便猛的將我一拽,我的身體便直直的飛了出去,目標是那口漂亮的棺材。

此時那個棺材蓋子已經打開了,我能看清裏麵鋪著的是上好的錦緞。

可是它就算再好也隻是薄薄的錦緞而已,我又是從高處落下,這種錦緞根本就不能漸少我的疼痛。

我被重重地砸在棺材裏,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我翻了個身,正想坐起來找那位哥們兒好好的聊一下人生的時候,突然間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一個疑似冰塊的東西就砸在我的身上,然後我就聽到一聲巨響,棺材蓋合上了。

我正想罵街,突然一雙冰冷的手將我的嘴給捂住了,緊接著,耳邊便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噓,有東西。”

我微微一愣,心道:有東西?有什麽東西?

我突然想起了剛才的古怪的聲音,心中不免有些明了,於是便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裏,動也不動。

因為瞬間的安靜,我感覺到了壓在我身上的這個人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小榔頭一樣砸在我的心口。

我的天呐,還有什麽能比這件事情讓人興奮的呢?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被我認為是邪屍的東西,居然真的是人。

不過這種喜悅沒有持續多久便結束了,因為趴在我身上的這個人的身體實在是太冷了。

我自認為我是不怕冷的,我是生活在北方的人,可是到冬天,我依舊穿著一條單褲子,和同學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

生活在北方的人應該知道北方的冬天,那可是相當冷的,雖說我不是在東北,但就算是有著十三朝古都之稱的長安城,到了冬天,也是冷的難以想象的。

這個不知道是什麽人的人的身上是實在是猶如雪山深處的寒冰一樣,身上透著徹骨的涼意。

而這個大冰塊此時就像是被子一樣蓋在我的身上,而且我又身處地下,我整個身體就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別動!”男人趴在我的耳邊,低聲告誡。我本來就很冷,這個人說話時從嘴裏吐出來的冷氣直接就灌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一下子便覺得自己要被凍傻了,我感覺我的上牙和下牙已經開始打架了。“我……我……我也不想的,可……太……太他媽冷了!”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我話音一落,周圍那吱呀吱呀的聲音停了下來,我心念一動,太棒了,那東西不見了。這樣的話,這個男人就能從我身上起來了,起來之後我就可以不用這麽冷了。

想到這裏,我正想抬手去推壓在我身上的人,這個時候,我感覺壓在我身上的人身體突然僵住了,我微微一愣,什麽情況?

“不好!”

男人說完這一句話後,抬手掀開棺材蓋兒,一手壓著我的胸口,翻身跳出了這個棺材。

被他這麽一壓,直接吐出了一口淩霄血,臥槽!有沒有搞錯,我沒有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搞死,就是被這個男的給壓死了。

我扶著棺材沿慢慢坐起來,入眼便是兩個打鬥,剛才壓在我身上的男人,還有一個人,不對,這個人不能算得上是人,她渾身慘白,就像是在水裏泡過一樣,身上的皮都爛了。

那是一個女人,頭發像雜草一樣披在身上,兩雙眼睛,透著幽藍的光芒,牙齒就像鋸齒一樣,這個怪人的嘴唇已經爛掉了,胳膊的上半部分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一雙手摸到那個身穿華服的男人剛才給我的那把匕首,然後將這把匕首緊緊地攥在手裏,生怕那個怪物向我撲過來。

不過我這個人命也挺背的,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就怕那個怪物過來找我麻煩,誰知道這個怪物還真衝我飛奔了過來。

“離開棺材!”

說話的是那個身穿華服的男子,雖然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但是我覺得他說了一句廢話,我當然要離開這棺材了,難道我還要扒著裏麵等著這家夥過來收拾我嗎?

雖然我的腿上有傷,但是這並不妨礙我逃命,我用一隻手撐著棺材,學著剛才那個男人的動作往外一翻。

事實證明,對別人可行的方法放在你身上未必可行。

比如說我,剛才那個身穿華服男子輕而易舉的就翻了出去,我不認為我比那個男的差多少,所以我也翻了,然後就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那個怪物一把將我撲在地上,露出她尖尖的獠牙,朝著我的脖子就要咬。

“蠢貨,絕對不要讓她咬到你的脖子!”男人這次聲音有些急促,我用餘光瞥見了男人一眼,此時他正朝我這邊跑過來。

我心中不免有有些奇怪,這家夥居然會救我?不過他救不救我對我來說不重要,因為我現在必須得自救。

麵前的這個人絕對不能咬到我,因為就她的牙齒敢咬我的脖子,那我的脖子非得被咬斷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