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勸說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以後,我們的耳邊又恢複了平靜。周圍以前安靜,隻有井中傳來的陣陣水聲正訴說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沒有我想到的所謂的凶神惡煞,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安靜平和的,這讓我放心了不少,畢竟沒有人願意遇到莫名其妙的東西。

“奇怪。”

七姑娘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雖然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聖塔,我沒有任何了解,而七姑娘則不同,畢竟從現在這裏長大雖然不受寵愛,但至少也經過不少的耳濡目染,更何況她還看過相關古籍。

既然七姑娘說有問題,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我站起身,看向七姑娘,問:“七姑娘,有哪裏不對勁嗎?”

七姑娘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根據古籍上所說的,不應該會這麽平靜。七姑娘說的沒錯,古籍上的最後兩句話確實挺嚇人的,不過還有一種可能能夠解釋現在的情況。

那就是至少那個壯漢來過這裏,應該有的變化在之前也許就已經產生了。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七姑娘,七姑娘聽了以後雖然心中還有些許困惑,但隻能將這困惑放下,畢竟有再多想法在還沒有發生的任何狀況的這裏,都沒有什麽卵用。

兩個人,一口井,再無外物。“要不然我們下去看看吧。”我的提議聽起來固然很愚蠢,但是目前的情況確實是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七姑娘比我穩重,她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的說:“不行,這下麵一定很危險。”七姑娘說的沒錯,但是我們現在真的是別無選擇,我看了看牆上的蠟燭,已經沒有多少了。

而外麵,也許是因為這裏的隔音效果太好,我們什麽都聽不見,亦或是根本就沒有人過來。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七姑娘,此時她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著這樣的場景,我的心中不禁升出了一股悲涼。

七姑娘明明隻是一個孩子,歲數比我都小,卻承受的比我還多,到底是命運不同,所經曆的事情也會有所不同啊。

我在這個井旁邊轉了一圈,發現在這上麵的鐵環上居然係了一些一跟繩子,上麵還有繩結,繩子的一半在外,另一半則沉在水中。

我皺了皺眉,我記得之前七姑娘說過,宋家不管做哪件事情都是有緣由的,這裏有繩子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從這裏下去。

我知道下去有危險,但是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幹等,我和李明陽在一起的時候,做決定的都是他,可現在沒有人替我做決定。

伸頭一刀,縮頭又是一刀,我想來想去,與其在這裏當縮頭烏龜,還不如跳下去拚一拚。

既然我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接下來就是說服七姑娘,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可說服的,直接說出我的理由就好了。

七姑娘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剛才進到這個地下室以後,七姑娘就一直若有所思的。

我沒有心情去猜人家姑娘的心思,畢竟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出去。想到這裏,我走到七姑娘近前,開口說:“七姑娘,不如我下去看看吧。”

七姑娘看向我,滿臉驚詫地說:“衛青,你瘋了嗎?這個井裏的東西我們並不了解,一旦有什麽危險,你想過怎麽出來嗎?”

危險這種事情我倒還真沒想過,畢竟這一路走來,我遇到的危險實在是數不勝數。不過我當人姑娘的麵兒可不能說我沒有想過,這這樣的話也顯得太不負責任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七姑娘看您說的,我當然想過啦,畢竟這裏麵的東西是我們未知的。”

“不是未知的。”七姑娘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這裏麵的東西不是未知的,書上說了,這裏麵有邪屍。”

我笑著擺了擺手,說:“那書上畢竟是書上您那是古籍,保不齊這邪屍已經被你們宋家的家主處理掉了,現在放在這裏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僵屍。”

也不知道我說的話是靠譜還是不靠譜,反正七姑娘聽了我的話後便沒有在搭理我。

我看了看牆邊的蠟燭,時間真的刻不容緩,我歎了口氣,說:“七姑娘,你就是想太多了,就算有邪屍又怎麽樣,大不了就是一場惡鬥,拚一拚那邪屍說不定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衛青,你想的太簡單了,這種邪屍一旦沾上,真的很難再活下來,不然為什麽當初的家主要建這座塔,把邪屍鎮在下麵,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七姑娘的語氣淡然,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容置疑。

我歎了口氣,對七姑娘說,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我對死也看淡了,所以與其在這裏幹等,還不如下去搏一搏,至少死,也死得痛快。

其實我說這些話純粹是勸七姑娘,畢竟我下去之後是兩個人在玩命,而不是我一個人在玩命。

一旦,假設真的有些邪屍出來,七姑娘的生命安全也將要受到威脅。雖然將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是一件非常不負責任的事情。

但是,有一線生機我都不想放棄,我不是對死看淡了,而是太渴望生。七姑娘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我看得出來,她的內心也已經開始動搖。

見此情形,我立刻積極勸說:“七姑娘,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你送出去的,我衛青一向說到做到。”

七姑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我,歎了口氣,說出了她內心的糾結。七姑娘告訴我她不是怕死,她隻是怕我這個無辜的人死,畢竟我和她們宋家沒有任何牽連。

但是最後卻又要因為她們宋家的事情,受到這麽大的傷害,她覺得十分的過意不去。

七姑娘的聖母體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當她給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內心還是感到接受無能。

這個姑娘的心思怎麽能這麽細膩,一個人可以想到這麽多事情,這腦洞大得不去當個小說家都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