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七姑娘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我究竟該怎麽辦?!這幾個壯漢還真是說到做到,步步殺招,一點兒都不心慈手軟。

我眼神暗了暗,如果我一味的躲,最後的下場恐怕就是被這些人拍成肉餅,他們是鐵了心的要殺我,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殺心一起,我也就開始漸漸的反擊了,反正都是要打個魚死網破的,我也沒有必要在步步忍讓了。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得什麽卑鄙不卑鄙了,抬腳就向離我最近的人的下.體狠狠的踢了過去,這一次我可是要多狠,有多狠。

隨著這個男人的一聲慘叫,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我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人,咽了咽唾沫,看向四周,大聲喊到:“你們!誰還來!”

我話音一落,一個人就向我衝了過來,舉起狼牙棒,直直的向我的腦袋砸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揮起刀就像眼前的伸過來的手砍了過去,毫不猶豫。

霎時間,一股溫熱的**賤在了我的臉上,緊接著,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老大!”

這是跟我對峙的那個壯漢的聲音,不過此時此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砍人了,他媽的長這麽大我砍人了!

雖然之前說了那麽多的豪言壯語,但是不得不說,事兒還是沒有出來,一旦這事出到我頭上的時候,我整個人,其實是不知所措的。

小時候雖然也打架,但是小時候打架可從來沒有見過血,現在猛然看到血,我真的隻剩下驚慌失措了。

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瞥見了我手上的刀,我下意識的就將刀子扔到了地上,失魂落魄的看向已經疼暈過去的老大和跪坐在老大身邊的之前和我對峙的大漢。

我想說些什麽,可是我現在如鯁在喉,別說是說話了,就連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我都做不到。

這個時候,那個大漢突然瞪向我,衝我大聲喊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我正想開口解釋,就見那個壯漢突然猛撲了過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正想說兄弟別衝動的時候,我的脖子已經被這個人給掐住了,一瞬間,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他媽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有李明陽救我,這一次恐怕就不會那麽幸運了,因為唯一有可能救我的人此時就躺在那裏無法動彈。

我拚命的想要將我脖子上的桎梏弄掉,不過很可惜,沒有什麽用我的眼睛看向別處,希望能找到什麽東西將這個人敲暈。

不過很不幸,我的周圍除了剛才被扯下來的幔帳什麽都沒有,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突然瞥見了不遠處剛才被我扔在地上的刀。

我仿佛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拚命的去摸那唯一的“水源”。

索性這個大漢現在一心一意的隻想殺了我,所以我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拚命的去夠那個東西,最後,終於讓我拿到了,當我接觸到那熟悉的冰涼的那一刻,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立刻毫不猶豫的揮刀刺去,我也以為這一刀下去勒住我脖子的手至少可以鬆一點,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更加用盡了。

我咬了咬牙,不管不顧的胡亂刺去,我也不知道刺到了哪裏,隻知道反正劄到肉了。

等到勒住我脖子的手終於鬆開的時候,我立刻起身幹嘔了起來,鬆開的還真是時候,差一點兒老子都沒命了。

等到我緩過來以後,看向那個大漢,我渾身的血都涼了,這個人居然……居然被我給殺死了!

此時,剛才那個要置我於死地的大漢正瞪著眼睛,一臉怨氣的盯著我,他的脖子上的血,就像是水龍頭開閘一樣不停的往外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說剛才我有一刀刺到他的頸動脈了嗎?

不對,有可能隻是暈過去了,我安慰自己,就算眼睛掙著,也有可能是暈過去了,畢竟我上大學那會兒宿舍還有一哥們兒能掙著眼睛睡覺呢,有一次我起來上廁所還把我嚇了一跳。

想到這裏,我不斷的安慰自己,順便伸出手去探了探這個人的鼻息。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都懵逼了——真的死了!

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涼了下來,剛才把那個人的手砍下來的時候,我隻是覺得害怕,因為從來沒有傷過人,可現在,我竟然覺得萬分恐懼。

我殺人了,我哆哆嗦嗦的想著,這要是被抓起來我可是判刑的,不對,我是正當防衛沒錯,是這個家夥兒先動手的,他要掐死我!我這是正正當防衛!

沒錯!我是正當防衛,剛才我明明還提醒他們來著,我明明說過,隻要當我們走,我就不會動手!是他們自尋死路的,是他們自己要死的!

地上到處都是血,握著狼牙棒的斷手就躺在不遠處,我向後退了好幾步,企圖遠離這些東西。

雖然我殺過不少僵屍,可這對活人動手我可是第一次,我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的東西,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恐懼,也許是無措。

這種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離開這裏吧!沒錯,離開這裏,隻要看不到這些東西就好了。

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當我看到手中緊握的匕首的那一刻,我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將它扔了出去。

這上麵有血,有那些人的血!我要離開這裏!我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好幾步,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在看到這些東西了,我要離開,什麽都不管,就這樣離開!

“恩人,你還在嗎?”

七姑娘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渾身一僵,這才想起了我此行的目的,對啊!我是來救七姑娘的,我怎麽能這麽隨隨便便的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