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獲救

看著碑上的字我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剛才經曆的那一係列驚心動魄的旅途現在想想還是感到心有餘悸。

死裏逃生以後原本緊繃的那個神經“啪!”一下就斷了,我將宋節歡從背上放下來,整個人靠在石碑上,精神一陣恍惚。

真的,實在是太累了,好想睡覺,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絕對不能睡著,但是實在是忍不了了,黑暗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最後我仿佛看到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蹲下身,拍我的臉,嘴裏似乎在說著什麽,我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精神太過恍惚,居然出現了這種莫名其妙的錯覺。

我終於閉上眼睛,其實我還挺擔心宋節歡的身體的,但是現在,我已無力分身。

我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漫長到我明知是夢卻無法蘇醒,夢裏,我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手腳都被鐵環封住了行動。

周圍坐著四個身穿道服的人,嘴裏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頭頂的天花板上刻著妖魔鬼怪。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然而一切都隻是徒勞,我大叫著“放了我!放開我!”

沒有人理我,已經我的居然是滿室的嘲笑,我的心漸漸的涼了下去了,不在掙紮,不在求救,因為我知道,沒有用的。

最後我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緩緩地向我走了來,然後他半跪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麽,但我知道一定沒好事,當我準備開口乞求這個男人能不能放過我的時候。

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變成了一條青鱗巨蟒,我嚇得瞪大了眼睛,室內的一切都開始變化,周圍變成了大樹,所有的人都變成了蛇。

青鱗巨蟒從我的腿長開始纏,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最後它纏上了我的脖子。

它用暗金色的眼睛瞪著我,眼神中看不出絲毫情感,身上的蟒蛇纏的越來越緊,我覺得這一刻我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我知道這是一場夢,可是為什麽我無論如何都醒不了,不管是誰,拜托了,請務必救救我!救救我!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以為還是在那漫無人煙的山林之間,關於下一關我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因為的我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殘破不堪。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我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古韻,我坐起身,想想剛才夢裏的境遇,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身上的傷口被繃帶緊緊的纏著,身上穿著病號服,怪不得剛才會夢到有蛇勒在我的身上。

屋子很大,對麵就是雕花的窗子,窗子此時被人打開了,窗外種著不知名的樹木,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

看目前的情況我是被救了,而且根據這座山林裏的居住情況來看,我是被宋家的人給救了,我想起了宋節歡,那個小丫頭估計已經被族人給送回家了吧。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這種狀況算不算闖關成功,應該不會算吧,畢竟還有第六關沒有過,如果讓我過第六關的話,我絕對就死定了吧。

正當我一個人暗自苦惱的時候,門突然被了推開了,當我看清楚進來的人的那一刻,我這怒火便不由自主的往上走。

我猛地站起身,正想去找這個家夥算賬的時候,隻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小腿肚子上傳來了陣陣抽痛。

我擦,又犯病了!

“既然身體不好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不要動。”張五爺看著我,語調平緩的說。

嗬嗬噠,真不知道我這樣的情況是誰造成的,竟然還好意思在那裏瞎逼逼,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害臊,當然,這種話我可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現在也沒有什麽特別危機的的情況,而我也不需要強忍著疼痛,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張五爺,說:“五爺,您這幾天過的可好?”

張五爺沒有說話,遞給我了我一個藥丸,說:“吃了它。”

我接過藥丸一看,這個藥丸正是之前他用來壓製我身上的屍毒用的,我看了張五爺一眼,說:“不是說這東西要十天吃一次嗎?”

張五爺點了點頭,道:“是十天吃一次不假,但是你這一次中毒有點深所以早點給你吃,不然你疼的會更頻繁。”

聽了張五爺的話,我便把藥塞進了嘴裏,什麽話也沒有說,或者說,什麽話也不想說。

“很好。”張五爺冷不丁的說道。

我微微一愣,什麽意思?很好是什麽意思?

張五爺見我沒有明白他說的話,於是解釋道:“你不是剛才問老夫這幾天怎麽樣嗎?老夫回答你的問題,很好。”

我聽了這話,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瞧著話說的,我當然知道您老人家生活的很好,我這幾天說起來還真是九死一生啊。

“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狼狽。”張五爺見我不說話,於是慢悠悠的說。

我內心衝張五爺翻了一個白眼,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我狼狽用他說嗎?這種事情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

我幹笑了兩聲,說:“托您的福,我還沒死。”

我覺得我真的是話題終結者,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空氣便陷入了寂靜。

我腿上的疼痛在吃下藥以後便消失了,但我依然坐在地上,不要問我為什麽,反正我就是不想起來。

張五爺坐了二十分鍾後,站起身,說:“你好好休息,老夫先走了。”

我一聽張五爺要走,瞬間就不願意了,走?還想走?開玩笑,我還沒有給我討個說法,怎麽能說走就走。

想到這裏,我急忙開口說道:“張五爺,請留步,我我一直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站起身,坐到椅子上,看向張五爺,我覺得我此時的表情一定相當有震懾力。

張五爺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說:“既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要講。”

哎呦我去,這句話說的很屌啊,完全沒某辦法往下接吧,明明按照套路來,接下來張五爺應該說“但說無妨。”才對吧,為什會變成了不知道就不說這種沒有辦法聊下去的對話。

不過這一點也不難想,張五爺怎麽可能不知道不知道我接下要發難於他呢?不管了,我才管不了那麽多,我清了清嗓子,說:“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五爺請坐吧。”

雖然這樣子說很沒有麵子,但是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要麵子幹嘛?

張五爺聞言,但也沒有拒絕,而是坐下來,看向我,說:“有什麽話就趕緊說,老夫我還有事情,沒有功夫跟你閑談。”

有事?笑死我了,你能有什麽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我身上的屍毒好吧,既然你想讓我快,那就不好意思了五爺,我還就偏偏不想隨了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