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杭州李家

我點了點頭,滿臉堆笑道:“您說,您說。”

張五爺給我可以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目光,然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那個結界的事情我想我們家真小李子應該都給你說了。”

我聽到這裏,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原諒我在聽到“小李子”這個稱呼的時候理所應當的想到了李蓮英。

張五爺白了我一眼,說:“好好聽,認真聽,關係到你的性命,你這孩子怎麽就不上心呢!”

張五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好,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了句抱歉,然後緊緊的閉上了嘴。

接下來張五爺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我最怕安靜了,但是我又不敢打破平靜,萬一張五爺再說我打破了他的思路那我可是有口難辯。

過了好一會兒,張五爺才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將這些天他消失以後得事情說了出來。

張五爺說上次他在我的辦公室裏看到那樣的結界以後就覺得這其中的事情有些不對。

於是他便把我交給李明陽,自己則火速去了我的老家,我很好奇張五爺是怎麽知道我的老家在哪裏,於是便開口問了,然後意料之內的獲得了張五爺的白眼一次。

張五爺說他有他的辦法讓我不必操心,雖然我心裏很膈應,可是沒有辦法的,誰讓張五爺的氣場比較大。

被我打斷後,張五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繼續說。

根據張五爺所說,他回到我的老家查了一下我們家的人際關係網,發現我們家的人際關係很單純,根本沒有絲毫問題。

張五爺查的這一點非常準確,因為我父母都是獨生子女,老一輩的親戚大都死亡了,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根本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講到這裏,張五爺問我有什麽感受,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感受,隻是覺得很奇怪,到底是誰要害我呢?我又沒有得罪什麽人。

張五爺告訴我那些追殺我的人並不是因為我才追殺我,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追殺我。

我皺了皺眉,因為另外一個人而追殺我,我想了半天也沒相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我便看向張五爺,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五爺聽了我這話後歎了口氣,說:“其實老夫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想了想,如果不說的話反而對你不利,倒不如都讓你知道,日後就算是死也能死個明白。”

我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暗暗吐槽,這張五爺根本就是想告訴我的節奏,說什麽不想說都隻是在做鋪墊吧。

雖然知道張五爺心口不一,但是我總不能表現出來吧,於是我陪笑道:“沒事兒,跟我有關就告訴我,讓我也有個防備,別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

張五爺說,暗害我的人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打擊李明陽,張五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對李明陽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這個看起來二不拉幾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值得別人暗害其他人來打擊他。

沒有等我詢問張五爺就給出了我解釋。

張五爺告訴我,李明陽是杭州李家的小少爺,對於杭州李家,我沒有任何概念,工作這麽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公司啊,張五爺瞪了我一眼,說這種事情他自己會解釋,不用我問,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將我的嘴閉緊了。

我決定接下來有什麽我也不問了,等到最後一起問,省的最後挨罵,這一刻我第一次對李明陽兒時的生活環境表示同情。

在封建社會乃至近現代誰會,先輩對鬼神都有一種崇敬畏懼的態度,那個時候小農經濟占主導,人們除了進行最基本的農業生活外,基本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所以那個時候的人很容易遇見鬼,因為太閑了。

遇鬼就會找道士驅鬼,但道士大多都居住在道觀,找起來很麻煩,這個時候就有些散居道士在現世結婚生子,然後將一些驅邪捉鬼的法子傳給後代。

後代又將這些東西發揚光大,這個時候就有了家族型的道門。

關於道士能不能結婚,張五爺也順道給我做出了解釋,他說道士的門派不同對要求也不同,所以有的是可以結婚的。

杭州李家就是這樣一個家族,李家人口數百,分金木水火土四大門,金司陰陽八卦;木司符咒五行;火司神宗秘術;水和土分別管理士農工商,也就是李家的經濟命脈。

李明陽是杭州李家火門宗族,李明陽的母親名叫張祁月,他的父親李長風是火門的族長。

當年張祈月懷李明陽的時候算出的產期是六月二十二,這一天是夏至日同樣也是李家推算出陽氣最盛的時候。

那個時候李家家正在研究一個能夠召出五方鬼帝的辦法如果能喚出五方鬼帝,這就意味著李家可以將手伸到真正的鬼界,這種事情其實是被所有修道之人所反對的,他們認為這是一種邪術,所以全程保密。

他們的方法是用至陽之血的人當媒介,然後用他們事先準備好的鬼符布陣,所付出的代價是媒介變為祭品,被拖到鬼界,也就是死亡,而這個祭品,就是李明陽。

張祈月通過別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求了自己的丈夫很多次,但是李長風的態度很堅決,他說他是族長,他必須要以身作則。

祭品要從小培養,除了張祈月腹中的孩子,再沒有其他人選,而將這件事告訴張祈月的那個人,之後就不見了。

張祈月萬般無奈隻有找到自己在外遊山玩水的父親,那個時候張祈月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因為知道這件事的外人都已經死了,她隻留了一封信,說等到外孫出生的時候再看,裏麵都是禮單。

那個時候張祈月的父親就真的以為寫封信是禮單,就沒有看,直到後來李家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他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離生育還有兩個月的時候出車禍死了,醫生堅定母子雙亡。

張祈月的父親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那封信並不是什麽所謂的禮單,那上麵用筆寫了兩句話:

棺中生人遠,

棺外孝子哭。

願父速速來,

得享齊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