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歸於平靜下

我辭職的那一天蘇簡玉一臉困惑,她不明白我為什麽好好的就辭職了呢?我沒有告訴她原因,隻是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不上班的日子說真的不是一般的爽,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困擾,我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然後去公司找蘇簡玉吃飯。

這樣的生活我足足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決定出去旅行,並且正式和蘇簡玉分手。

那天我先和她去看了電影,然後又去了公園,其實我挺喜歡那種月上柳梢頭,人約黃後的感覺,不過現在並不是花前月下的時候。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分手這句話,我能感覺到蘇簡玉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卻不敢看她。

過了一會兒,蘇簡玉突然傾身吻上了我的唇,我微微一愣,而後加深了這個吻,我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看她,不是因為害怕撞上蘇簡玉深情滿滿的眼睛,而是害怕眼裏的溫熱落下。

最後蘇簡玉一把推開我,背過身,說:“學長,我們分手吧。”

這一刻,我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歸於沉寂,我張了張嘴,到嘴邊的好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學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蘇簡玉沒有轉身,就這樣背著我,靜靜地說:“有些話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學長為什麽想和我分手,明明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不是嗎?”

“我……”

“學長,我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女孩,既然學長不想說,那我就不問,畢竟誰還沒有幾個難言之隱呢?”夜風刮過,吹起蘇簡玉並未完全挽起的長發,她用手理了理鬢間的散發,回過頭,衝我甜甜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我想追上去,可是我的腳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我衝著蘇簡玉大聲說的說:“至少你要幸福!”

“這麽俗的話,學長你還是回家對著鏡子給自己說吧!”

蘇簡玉就這樣走了,她最後的那句話想表達的意思恐怕就是我所對她說的那一番話,蘇簡玉跟我說了分手,同樣也是對她的初戀告別,我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一定會向我一樣悲傷,我慶幸我們交往的時候從來都隻是淺嚐輒止,否則我現在不僅僅隻有難過……

我終於忍受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長這麽大除了我母親離世我就從來沒有這麽悲傷過,那是一種對命運的無可奈何,我的人設看來隻能是注孤身……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合適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站起身,胡亂抹了莫臉上的淚痕,看向雙手抱胸站在我麵前的李明陽,他沒有把頭發剪短,還是用挽歌那裏的紅色發帶高高挽起,身上的白襯衫在夜裏顯得有些晃眼。

我自動屏蔽他剛才說的話,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說起來我們還真是好久不見,自從那天在公司天台上不辭而別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整整一個月。

“確實是好久不見,約在這種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談分手,你還真是絕了。”李明陽坐在長椅上,看著被霓虹燈映照的波光粼粼的水麵,淡淡的說。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和他一起坐在長椅上,兩個為愛而受傷的男人,想想都有點可笑。

“我以為你還要再等等,或者不會說分手。”李明陽說。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我可沒有你那樣的自信。”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那個張瑤在李明陽心中的地位如何我不是不清楚,我這個樣子嘴上雖然痛快了,但這畢竟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果然,我這句話說出口後,周圍陷入了一片沉寂,我清了清嗓子,急忙將話題轉移:“對了,你怎麽沒去剪頭發?還有那個陣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血會打開那個所謂的陣?”

李明陽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在長椅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裏,說:“你的問題這麽多,我到底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這個家夥!他回不回答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關於這些事情我想還是保持它原有的神秘感比較好,不過既然是轉移話題,那就做全套好了。

“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拉到。”我說。

李明陽笑了笑,然後告訴了我那些問題的答案,並且說出來一些我不知道事情。

李明陽說公司的上麵的那個神秘的陣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不過這個我當然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留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留下那個陣的人的目的是有朝一日找一個極陰之體的人開啟血跡,將裏麵的厲鬼,也就是挽歌放出來,至於是做什麽用處的,李明陽說他也不清楚,張五爺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離開的。

至於他的頭發,李明陽表示他發現頭發長長後是用術法成功的幾率居然便高了,所以就索性不剪了,不過李明陽這話我並不相信,因為他束發用的是那個紅色的綢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根綢帶曾經是挽歌係上去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李明陽再提起挽歌的時候眼中帶著愧疚。

我沒有戳穿李明陽,因為沒有必要,關於所謂的極陰之體,李明陽問我當初在公司的陰影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屍體之中,見到了什麽,我將安息的事情告訴了李明陽,包括她親吻我的事情。

李明陽聽完以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

李明陽說那個叫安息的人是地靈,是天地孕育出來的具有靈性的東西,地靈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而且他們心存善念,李明陽說那個那個紅色的帕子恐怕就是地靈的本體,另外李明陽告訴我,地靈修成人後都是男人。

所以說……聽到這裏我剛才失戀的陰霾一掃而光,滿腦子都是安息微紅的兩頰,我的天!那家夥竟然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