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丹藥!”

“五顆之多!”

“憑空現物,他絕對有須彌環!”

場麵瞬間淩亂了,上三天一眾嘍囉呼喝不已,圓臉白馬男,驢臉白馬男亦是激動得麵目潮紅。

如果說一顆天雷珠,隻能讓二人稍稍重視的話,那天雷珠,極品丹藥,須彌環堆積一處,不啻於一座寶庫迎著二人緩緩打開。

“倒是小看你了,留下寶貝,本座放你們一條生路。”

廣成尊者強忍著湧動的心潮,用力撫掌。

即便不算須彌環中,還有沒有其他寶物,單是這明麵上天雷珠,極品丹藥,外加須彌環,便不下二十萬金了。

作為上三天的八大長老之一,廣成尊者一年的薪俸也不過兩萬金,二十萬金是他十年的進項。

“你在我這兒有什麽信用,敢開口說這種答話,我這些兄弟走了,我再跟你們談。”

說罷,許易衝趙八兩一揮手,“別他媽廢話,速速離開!”

趙八兩虎目含淚,一揮手,“撤!”

當下,領著英雄會眾人火速朝左側山林馳去。

圓臉白馬男使個眼色,隱在許易視線看不到的某位小嘍囉方要動作,卻聽許易道,“別動,想要這些寶貝,我勸你們乖乖站著,否則,老子拚了這條命捏碎了天雷珠,你猜你們能得到什麽?”

“都別動!讓他們走,本座豈是那出爾反爾之輩!”

廣成尊者高聲喝止。

在他眼中,趙八兩這群鍛體境小輩,連一顆半顆極品丹藥都及不上,為了這些雜碎,而冒丁點風險都是不值得的。

“現在該乖乖將寶貝交給我廣成師叔了吧?”

圓臉白馬男陰仄仄道。

許易冷道,“急什麽,再過一炷香,待人走遠了再說。”心中念頭急轉,拚命思索著破局之法。

無奈實力太弱,對手太強,無論他怎麽設謀,都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圓臉白馬男方要說話,卻被廣成尊者以目止住,一炷香自廣成尊者手中引燃,插入了鬆軟的泥土中。

所有的視線都朝那株香匯聚,堪堪燒到一半之際。

許易背脊猛地一寒,暗呼,“草,到底還是翻了船。”

原來,廣成尊者燃起這株香,自然非是想弄個時間坐標,根本用意還是為引許易注意力分散。

眾所周知,等待的過程中,時間溜的是最慢的,尤其是,以目注視著時間刻度。

整整半炷香的功夫,恍如數百年,精神力再是集中,如此凝視,也會疲乏。

而廣成尊者等的便是那刹那失神,對方雖是鍛體小輩,可天雷珠就在掌中,若一個打草驚蛇,對方反抗不得唯有自爆,其中風險實在太大。

廣成尊者不得不小心以對,他苦苦守候了半炷香,就在許易眼睫毛眨動刹那,廣成尊者指尖輕動,兩道氣流無聲無息地朝許易頭顱飆去。

氣流離開指尖,許易依舊未動,廣成尊者暗道成了。

鍛體境沒有感知力,論遁速是決計比不上氣流飆射的,廣成尊者似乎看到了下一刹那頭顱炸開,血漿四溢的場麵。

許易感知到氣流襲來刹那,已是避之不及,翻船的念頭堪堪閃過,頭上便是一痛,兩道氣流衝得他倒飛出去。

圓臉白馬男身形一閃,朝許易左手中的天雷珠和極品丹藥拿去,驢臉白馬男隨後而來,朝許易右手上的須彌環奪來。

廣成尊者負手而立,心中暢快不已,臉上的微笑方要展開,便迅速凍結。

兩位白馬男幾乎是同時撲到許易近前的,正要拿住許易左手,右手,驚爆二人眼球的一幕發生了,滿麵鮮血的許易驟然揮拳,兩個碩大的拳頭,直接轟在二人的胸口,九牛之力催動,極品法衣瞬間破碎,二人宛若稻草被狂飆的颶風卷動,倒飛了出去,半空之中,鮮血狂噴。

許易伸手抹了抹額頭,抓住兩道淺淺的口子,滿心的不可思議。

兩道氣流雖弱,到底是煞氣,肉身怎麽能夠抗住?

再聯想到適才從高空墜下,雖然摔得七葷八素,卻沒受多少創傷,許易暗暗起了一個聯想,一個熱血沸騰的聯想。

很快,廣成尊者便幫他證實了這個聯想。

驚怒交集的廣成尊者連續暴擊,十餘道氣錐擊中許易周身,不敗金身運轉,氣息流動,衣衫炸碎,周身片縷不傷。

一股強烈的如山呼海嘯般的欣喜,湧上許易心頭,他就像是久溺之人,在汪洋大海中尋到了一塊小舢板,久渴之人跌入了清泉之中。

結成怨胎之際,連真氣都無法激發,陡然從能憑虛禦空的神人打落凡塵,這種失落難以名狀。

爾後,又遭遇了一係列的尊嚴的打擊,遊走生死存亡邊緣的恐懼。

許易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對力量懷有強烈的渴望。

失去,才知得之珍貴。

卻說就在許易狂喜之際,滿場簡直掀起了十二級的颶風,廣成尊者甚至攤開雙手,凝視了半晌。

他懷疑自己雙手擊出的不是威力驚人的煞氣,而是他媽清風拂麵的水汽。

兩位重傷的白馬男各自往口中狂倒著丹藥,雙眼迷離,時而看看許易,時而斜睨廣成尊者,幾要懷疑這兩人是在做戲。

“小輩,你到底是人是妖!”

廣成尊者提出了有生以來最為嚴肅的問題。

沒奈何,眼前的一幕實在太挑戰他的認知了,他的氣錐凝結的是太嶽赤鐵,一等一的鋒銳淩厲,即便是超越極品法衣的寶甲,一擊也必然重創,可眼前這人青衫之後便是皮肉,十餘枚氣錐觸及皮肉而炸,衣衫盡碎,皮肉卻連一絲紅印也不曾留下。

“我是你大爺!”

許易飛身便朝廣成尊者撲來。

短暫的失神過後,許易心念電閃,大約了弄清了狀況。

他此刻結成怨胎,失去真氣不假,但結成怨胎之前,不敗金身第五轉確已修成,而不敗金身運轉,並不需要真氣,隻須氣息調節,便能發動。

而許易不知道的是,在結成怨胎之際,他吸納的地精之火太過豐沛,對周身筋絡,以及五髒六腑的強化,達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