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連連擺手,“玩笑了,中使玩笑了,替我謝過宮主,若有遐,我一定當麵謝過宮主。”

對曹無傷這樣的中使,許易是舍得傾心接納的。

三十多玄黃精給出去,曹無傷興高采烈地去了。

前次,閆武義和他提了一嘴遂闊海,許易還真聽到心裏去了。

若遂闊海真的是坐化屍解,其煉化的遂氏源火,說不得還真就存在。

許易太知道遂氏源火的可貴了,這玩意兒很難蘊養,這些年了,靠他自己也沒將遂氏源火壯大多少。

若能將遂闊海的源火收攏,他的實力必將大進。

不說將焚天之怒修至大成,初火術必定會大有精進。

以前是聽到消息也無用,根本騰不出時間。

而今折騰得差不多了,許易覺得可以過去探探。

但既是探險,豈能少得了荒魅,這家夥關鍵時刻,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等了一夜,荒魅也沒回來,直到第二日中午,這家夥才一臉醉態地返回,一口一個老弟叫著許易。

許易看得心頭火起,隻恨自己尿不黃,滋不醒他。

當即,彈指成冰,冷冽的冰水激在荒魅臉上,他打個激靈,立時醒酒。

“灌了多少黃湯,壞了我大事,須饒不得你。”

他深恐荒魅沒輕沒重,貪杯誤事,被陳炳應掏出關鍵消息去。

荒魅搓一把臉,嗤道,“把心放肚裏,關鍵消息,我都設了禁,隻要觸及,禁製發作,我立時清醒。不然,就憑那點黃湯,我若不想醉,誰能灌醉我?屬實說,陳炳應這人不錯,豪爽。

不過,話說回來,你何時再組織殺自己的行動啊,人家老陳等得可急了,終日裏催促,我這兒也不好幹拿好處,不辦事吧,實在不行,你就辛苦一些,再演一次吧。”

許易猜得到,陳炳應招呼荒魅一準是為此事。

他估摸著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該搞一次演習了,不然下回再使喚運輸隊,大隊長得有意見了。

“得了,你告訴陳炳應,近期肯定有一次大的行動,讓他等信。”

許易做出承諾,荒魅一躍而起,顛顛兒取出如意珠,對著陳炳應表起態來,那態度可比對許易熱情多了。

荒魅那頭切斷了訊道,許易盯著他道,“你小子是收了人家多少,我看你是收得都特麽快不好意思了吧,這個著急勁兒,比老子的事兒還上心。”

荒魅笑道,“你說你吃什麽味兒,拍著良心說,老陳比你豪爽多了,我是真不忍心傷他呀。”

許易不賴煩擺手,“得得,不忍心,你跟他過去。

行了,閑話少說,該說正事兒了……”

一聽說要出門探險,荒魅立時苦了臉,他如今荒魅老祖做的爽快得要飛天,實在不耐煩跟著許易再紮進蠻荒之地去犯險。

奈何,他耗不過許易,隻能無奈跟著許易走這一遭。

許易是老星空旅行家了,讓下屬送來星空古圖,測定好方位,自己駕駛著一艘星空舟,便徑直往鐵鏽星趕去。

一路上雖遇到星雲暴,但靠著熟稔的操控玄黃塔的經驗,他輕鬆避開這些隱患。

這日傍晚,他抵達了鐵鏽星。

這是一顆荒涼的星球,對修士而言,這裏出產的資源極少,除了異鐵之精頗為有名,便再難叫出什麽有特色的資源了。

因著罕有人至,整顆星球的地圖極少存世,閆武義也不過告訴了他塵沙海東南岸,便再無別的谘詢了。

許易駕著星空舟開始了艱辛的尋訪塵沙海之旅,他辛苦折騰了十幾日,將整個星球六處海域都訪遍了,根本沒有一絲線索。

他不死心,依舊繼續駕駛著星空舟尋覓。

直到這日,忽見西南方向,一片灰色的海浪湧起,映著夕陽,倒映出了粼粼波光。

許易心中一驚,那處明明沒有水域,怎會有如此景象。

他駕駛著星空舟緩緩靠近,便見無盡塵沙,因風**起,塵沙極重,竟不隨風高飛,卻聚如波浪。

砂礫透明,聚在一處,宛若澄澈的水麵。

“塵沙海,莫非這便是塵沙海?”許易心中一驚,莫名歡喜。

當下,他收了星空舟,依著天象,辨明方向,直插塵沙海東南岸,到得彼處,便貼著東南岸飛遁。

飛行不過半炷香,他的眉心忽然一陣溫熱,越朝著一個東方飛遁,眉心處的溫熱便會加劇。

許易心有所悟,當即,繼續朝那邊急遁。

又半炷香,他見到了一座廣闊的石廳。

下一瞬,目光便在一個幹枯的骨架上定格。

“莫非這便是遂闊海,沒道理,巫族的肉軀會屍解成這樣吧?”許易心中生疑。

他並不急著靠近,而是全力放出感知,籠罩整個石廳。

下一瞬,他身後爆出遂氏源火形成一個強力護罩,一團火光撞在他身上,將他衝飛出去。

許易翻身落定,齜牙咧嘴,定睛看去,縱橫十丈高的寬闊廳門前,探出一個巨大的龍頭。

光那龍頭便堵了廳門大半。

“遂氏源火。”許易心中一驚,繼而大喜,他敢斷定這火龍,必定是遂闊海坐化後,飄**而出的,看這狀態,這火龍有了小小的靈性。

他正觀察著,火龍已狂撲過來,巨大的龍頭忽然縮小,化作一道電光,直射他眉心,許易不敢怠慢,源火全力放出,瞬間也聚成一條火龍。

那火龍忽然怔住了,繼而迎著許易的火龍狂撲而去,隻一擊,便將許易聚成的火龍撲散。

許易唬了一跳,同樣是遂氏源火,怎麽差距這麽大?許易聚出的火龍才被撲散,那火龍又迎著許易來了。

砰的一下,一道雷霆在火龍周身炸響,火龍身形被炸斷,下一瞬聚合,火龍張牙舞爪,漾動的火鱗翻飛,顯然是動了真怒。

許易覺出它要玩真的了,趕忙再度放出源火,與此同時,他也祭出了遂氏源牌。

下一瞬,他放出的源火便朝遂氏源牌鑽去。

他的本意正是想用他放出的源火,將那火龍引入遂氏源牌,豈料,源牌才放出,那火龍張口似在發出咆哮,竟趕在許易的源火之前鑽進了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