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完成了任務,許易便不再四處遊**,盤膝尋了角落坐了,再次對自己的裝備,進行了一次大盤點。

儲物寶器三枚:柳風逐的須彌環,水中鏡的須彌環,薑南潯的須彌環。

進攻寶物若幹:鐵精,哭喪棒,一百一十八支雲爆箭,蛟龍須,三顆天雷珠,音速飛刀。

防禦寶物:極品法衣三件,上品法衣一件,莽牯珠一枚,小天罡陣一套。

輔助類寶物若幹:極品回元丹、補氣丹各六枚,普通丹藥若幹瓶,靈石翅膀一枚,縛蛟網一張,機關鳥一隻,極品五行旗一套,中品陣石一枚。

雜項若幹:金幣九萬餘,陰屍一具,靈土一匣,功法金簡一張,未知紅色卡片一張。

默默估算著自己的戰力,心中隱隱有些激動,如此多的寶貝疊加起來,氣海境以下,他用不著怵誰。

的確,如此多的寶物,若換算成金幣,將是個恐怖的數字,氣海境以內,恐怕再難有人有他這般豐厚的身家,這哪裏是打架,分明是拿錢砸人。

細細追溯,機緣巧合,在碼頭上截獲的這枚鐵精,幾乎是締造這龐大身家的最重要源頭。

因為沒有鐵精,就沒有哭喪棒,沒有哭喪棒,就沒有探墓之行的種種反殺。

當然,強大的靈魂力,和聰明的大腦,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前者等若給許易開了個不小的外掛,借著強大的靈魂力,他才擁有超越尋常武者素質,最終修行有成。

而聰明的大腦,則是他遊走生死邊緣,屢屢化險為夷的根本保證。

正是此三者,緊密聯係在了一處,才鍛造了如今的許易。

如今盂蘭之行,圓滿成功,許易思考起了下一步的去處。

得了靈土,他有一種想立時奔赴天山派,索回秋娃的強烈衝動。

可理智又告訴他如此做法是盲目的,但因齊名說得清楚,神元丹之成,少則十天,多則半月。

如今已過去數天了,隻需稍稍忍耐,化海就在眼前。

“罷了,已忍耐這許久,不差這幾日了,雪紫寒的人品,當信得過!”

許易暗暗咬牙,定下了方略。

忽地,一聲鑼響,四麵石壁的十數小門,盡皆打開,交流會到此結束。

經過曲曲折折的彎道,各自尋著密室,褪下黑袍,恢複本來麵目,在綠裙侍女的導引下,各自歸去。

晚間的飲宴,極是豐盛,說龍肝鳳髓,那是誇張,但山珍海味,在座多有,幾乎絕大多數菜品,許易叫不出名來。

叫不出就叫不出,能入口便行,他是純粹的新人,跟誰都沒交情,隻顧埋頭猛吃,絲毫不像其他人,端了酒盞,四處應酬。

雷長老來敬了一杯,風夫人敬了三杯,同方閣主對飲了一杯,他便徹底解放了,自己這桌吃得差不多了,又端了酒盞,故作交流,尋到別桌,作了下來,又胡吃海塞起來。

好在席麵一開始,應酬就開始了,不少人甚至都忘記自己原來坐哪桌了,更不提記得自己這桌都坐了有誰。

許易的遊擊戰完成得非常成功,一連換了五桌,吃得食物都到了喉管,他才不得不收手。

兩世為人,他敢對天發誓,今兒個是吃得最酣暢淋漓,舒坦愜意的一回。

填飽了肚子,他也懶得再此久待,跟方閣主打聲招呼,徑自回了房間。

天高風冷,山月流輝,許易在窗前接著月光翻了幾篇《萬妖誌》,便躺下了,一夜好睡。

次日一早,天方發蒙,方閣主便來召喚。

一炷香後,許易已乘坐飛舟,站在了雲海之巔。

眾人談笑風生,有默契地故意不談盂蘭會上所得,風夫人似乎對許易起了極大的興趣,一直攀著許易談話,即便許易隻偶爾回應幾句,也絲毫不能減了她的興致。

反倒是雷長老和冷峻中年,聊了片刻,倍覺無趣,各自退回房去。

許易對四大世家,實在沒什麽好感,若非這位風夫人姿容實在不俗,本身就是絕美的風景,他早拉下臉來,出聲趕人了。

“薛長老,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薛長老贖罪,不知薛長老可有興趣作我風家的客卿麽,您先別忙著拒絕,且聽妾身將話講完,作我風家客卿,絕對比玲瓏閣的榮譽客卿,還要自由,每年的薪金,也絕對在玲瓏閣之上,且風家和玲瓏閣素來關係極佳,兩者之間,並不相衝突。我風家也可承諾,除非遭遇了對手入侵本家,絕不要求您出手相助,不知您意下如何?”

風行烈新亡,風家正是風雨飄搖之際,薛長老的出現,好似一顆耀眼的流星,照亮了風夫人的天空。

那對血蝠妖王的驚豔滅殺,讓風夫人意識到,結交此人,也許能給實力大損的風家,帶來巨大的轉機。

“聽起來不錯,不過薛某還須考慮一二,回城之後,第一時間給夫人答複如何?”

既是白撿錢的活計,許易自不會拒絕,不過他清楚上趕著不是買賣,要想釣大魚,還得放長線。

“如此甚好,妾身恭候長老大駕!”

風夫人盈盈一蹲,美眸燦然,“那妾身不打擾薛長老的吟賞煙霞的雅興了,妾身告退。”

許易點點頭,忽地,一股冷氣,直衝眉梢。

許易快步行到舟首,誆言幾句,方閣主便將飛行盤交與了他。

許易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實力,方閣主也就不擔心山中精怪了,且方才風夫人拉攏許易,並未避諱方閣主,方閣主一邊好笑風家不識仇人,一邊也意識到自家這位薛長老行情勢必一路走高,自也樂得相送人情。

方閣主去後,許易操控著飛行盤,飛速下降著高度,待下降到百丈左右,他運足目力,已能看清下界風景。

這一入眼,許易便呆住了,青碧的山嵐中間,一條黑的發亮的河帶,蜿蜒而遊,最讓他觸目驚心的不是這條發亮的河帶,而是黑帶上密密麻麻的陰虱浮屍。

許易認出來了,這條黑帶正是他在殺生王墓中,曾經遭遇的那條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