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縈嗔笑:“你別亂說。”

徐硯程微微挑眉, 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 宣告自己的主權。

許縈沒察覺出男人的心思,對著向她走來的學長展顏大笑:“好巧,學長怎麽來江都?”

周原旭拿過咖啡,走到他們旁邊, 回了許縈一個文雅的淡笑:“來見一個客戶, 沒想到遇到你。”

說完,周原旭和徐硯程對視上, 都沒讀懂彼此眼裏的意思。

許縈不知道兩人不露辭色地對視過幾次,熱情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學長你先坐!”

周原旭頷首,徐硯程點了點頭, 算是互相紳士的問過好。

許縈:“你回國了啊?都沒見你的分享你的近況。”

“前兩年就回來了, 一直在忙。”周原旭沉笑說, “倒是你, 也不見你分享近況。”

許縈不愛發朋友圈,不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懂啊。”

說完這句話,手被捏了一下, 許縈反應過來還沒介紹兩人認識,她環住徐硯程的胳膊, 介紹道:“學長認識一下,這是我先生, 徐硯程。”

周原旭訝異:“你結婚了?”

“是啊。”許縈嫣然一笑,“今年剛結婚的。”

許縈對徐硯程說:“這是我學長周原旭, 我們大學去比賽時認識的, 我們都在省隊, 大我兩屆。”

徐硯程想, 兩屆, 他也大她兩屆。

本也不是什麽敏感信息,他卻不自覺想到了這。

兩人不鹹不淡地問過好,接下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周原旭和許縈在聊。

“你現在繼續從事軟裝設計?”周原旭問。

許縈點頭:“嗯,你呢?你還在做建築設計嗎?”

“是。”周原旭低笑,“我看到你微博賬號更新,你最新的那個設計我很喜歡。”

聽到同行人的誇獎,許縈特別開心,身體往前一些:“是嗎?學長覺得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周原旭搖頭:“擔不起,軟裝比起我,你更專業。”

“你現在哪家公司?”

“我自己接單子。”許縈說,“最近剛把手續跑下來,也算是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

程序還是要走的,收入要納稅,所以她辦了工作室。

周原旭來了興趣,雙手十指交疊,放到桌上:“最近我的工作室接了一個單子,我想把軟裝一起談下來,但沒有物色到適合的軟裝設計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然後又補充:“公益項目。”

意味著到手的錢不多,而且工程的資金有限,對於設計師來說會有很多限製,但是項目做好了,不僅能給讓他們的履曆添上一筆,也能給他們帶了一定的商業效應,說不定能一炮打響業內的名聲。

雖然是公益項目,但做完不會虧,反而會有很多建築公司去競標。

許縈心動是真的,但她也有憂慮:“學長,才見麵你都不考核一下我,就問我能不能做?我可是最近才幹回老本行的。”

周原旭不拐彎抹角:“你的設計更合我胃口,你微博的幾個作品我都看過,我相信你可以。”

許縈想到當初比賽隊伍的選拔,周原旭也是這樣和她說的。

當時投作品的有百號人,畢竟設計專業的,都希望能在上學時期做出一些成績,畢業後履曆豐富了,才有機會去一些大型的建築公司。

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最拔尖的那個,但是周原旭後來告訴她,選她的理由很簡單,她的方案是最適合這次比賽主題的那個。

服務員走過來,托盤上是幾塊蛋糕,微笑說:“這是新烘焙出來的,這款是店內的新品,可以試試。”

許縈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我們沒點,是不是送錯了。”

服務員:“是老板點的。”

許縈疑惑。

老板?

哪裏來的老板?

周原旭把托盤推向許縈:“我點的。”

“學長你是這家店的老板?”許縈驚呼問。

周原旭點頭,接著對服務員說:“給許小姐一張店員內部會員卡。”

“不用不用,學長你太客氣了。”許縈無功不受祿,“怪不得我說這家店從外觀到內部完全設計到我心巴上,原來出自你。”

不怪許縈一下子沒想到,“森”這家店和周原旭設計的風格不太一樣,層層疊疊的綠,他向來偏狂想的風格被壓製,低飽和的綠色被他完全拿捏住,有幾分小清新,坐在其中似乎呼吸到了森林裏的甜氧。

周原旭隻是淡笑沒多解釋,等卡來了,遞給她:“京都有三家店,江都有兩家,這張卡算是我的示好。”

一張會員卡完全把許縈套住了,壓根無法拒絕這張絕美設計的卡。版麵簡潔大方,印的是一副雨後森林的油畫,和店的裝修一個色係,中間細筆勾勒的店名有說不出的美感,許縈最後接過,說了好幾聲謝謝。

周原旭還趕著去見客戶,起身說:“我還有事,我們微信聯係,聯係方式沒變。”

“好!”許縈起身目送周原旭,“等下次學長過來,我請你吃飯。”

周原旭笑:“嗯,你先考慮一下我的項目。”

“會的。”許縈開心笑笑,“你慢走!”

送走周原旭,許縈捧著那張會員卡,想到剛才店員說的,和徐硯程嘀咕道:“這張卡竟然能打五折,太不可思議了。”

這麽大的折扣,周原旭都不怕虧本嗎?

徐硯程低眼瞥了卡一眼,見她視若珍寶,還把卡收到包包的內夾層,心裏頭說不上的滋味在攪動。

“你和你學長關係不錯?”徐硯程問。

許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麽感覺徐硯程語氣不對勁。

許縈沒多想:“嗯,我當年能參加國賽全靠學長這個伯樂,後來他出國我們聯係就少了,但是我的畢業設計他幫了不少忙,算是我大學裏交到最好的朋友吧!”

徐硯程見她笑意越來越深,說起和周原旭的曾經,眼中一點一點亮起的光無法令人忽視。

“你怎麽了?”許縈見他表情沉沉的,以為有什麽煩心事,“遇到麻煩了嗎?”

徐硯程緩緩搖頭:“沒有,就是忽然好奇你大學時是什麽樣的。”

能猜到許縈大學有過很開心的一段時間,而她全部的喜悅都是在和別人分享,他錯過了很多能默默陪伴她的機會。

“也就那樣吧。”許縈說。

她對學生時代有懷念,但也僅是懷念,沒有更多的想法,覺得一個時期的美好就該在它結束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往後的日子有它自己不一樣的意義。

而且那段時間她收獲的東西會一直伴隨她,不好的已經看開了,留下的東西,她現在正在一點一點拾回,像她的專業知識,像周原旭這樣的伯樂。

許縈此刻的笑容,他懂是為什麽,他澀然輕笑:“人還是會多想,如果當初沒出國,我是不是能見到大學時期的你。”

許縈沒聽出話裏的失意,以為隻是隨口吐出的感慨,隻是笑笑,沒有放到心上,催他說:“魯醫生他們回來沒有?”

才說完,魯欽帶著雲佳葵進來,他累得氣喘籲籲,一見到兩人就把怎麽曆盡萬難找到路癡雲佳葵的經過說一遍,就差在中央手腳並用演上一場。

許縈把周原旭點的蛋糕分給他們,吃完後四人去附近的超市買燒烤食材。

才知道江主任最近搬了新家,買了一棟獨立樓,請他們去做露天燒烤。

徐硯程因為要開車,沒碰酒,而今天下午收到兩個工作邀約的許縈特別開心,不小心多喝了兩杯,回到家下麵的停車場,她整個人掛在徐硯程身上,醉醺醺的,時不時要傻傻的笑一會兒。

“徐硯程。”許縈叫他。

徐硯程脖子上掛著她的包包,一手抱著她,一手拎著江太太送的土特產,沒空手去摁電梯,幸好有人跟著上來,他隻好麻煩對方幫忙摁樓層。

許縈沒聽到他回答自己,提高音量又叫了聲:“徐硯程!”

站在電梯摁鍵前的女人餘光瞄過來,徐硯程托著許縈的腰,不讓她摔倒,放輕聲音回她:“我在。”

許縈靠在他肩頭,聞了聞他,又聞了聞自己,憨笑說:“我好臭哦!”

全是酒味。

“不臭。”徐硯程順著她,哄著她。

許縈喝醉後,行為舉止比平日大膽許多,她鼻尖蹭著徐硯程襯衫領子,埋在那,笑了下:“你用了我送你的香水。”

徐硯程本來是想嗅一下味道,不小心擦到,因為味道太濃,領子上染了味。

醉漢許縈現在話特別多,她摟住徐硯程一直說著話:“我特別喜歡這款香水的文案,‘白雪包裹住了高山,我隻望了你一眼,柔情似水融化了整個心尖,你知道我不會開口,可是隻要你向我走來,粉身碎骨我也義無反顧’,徐硯程你在我心裏,該是這樣的人。”

電梯裏的女人起先隻是側頭,聽著聽著,身子也轉了一半,豎著耳朵不錯過任何一句小情侶調情的話。

“乖,馬上到家了。”徐硯程揉了揉她腦袋,低頭小聲繼續哄著,想讓她少說些,不然醒起來又要後悔自己在外麵胡言亂語。

徐硯程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迷離又清澈。

許縈倏然抬手捧著他臉說:“我知道我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

“喜歡的。”徐硯程無奈說。

哪裏會不喜歡。

許縈搖頭:“你不喜歡我不怪你,因為你是醫生,哪裏適合噴香水,是我太笨了。”

收到他送的戒指,本想回個禮,沒想到弄巧成拙,笨得要死,竟然給一個每天需要進出手術室的人送香水。

徐硯程:“不上班能用。”

許縈又搖了搖頭:“我以後會賺錢,給你買很貴很貴的禮物,徐硯程值得最好的禮物。”

她想要對他好,就像他對她好這樣。

徐硯程沒錯過鄰居投來的八卦目光,幸好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

他抱著她趕緊下去,指紋解鎖家門,進到家裏,他才說:“你這個禮物就是最好的了。”

“是嘛。”許縈笑嗬嗬,“你也是。”

徐硯程放下東西,把她公主抱到房間,安撫她睡好,替她擦拭身子換一身舒服的睡衣。

許縈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起來特別後悔,她以前喝酒都很有原則,絕對不會喝到醉,而當她和徐硯程呆在一塊,心裏沒了忌憚,便貪杯了。

算好習慣,還是壞習慣呢?

“醒了?”徐硯程從衣帽間出來。

他正在整理領帶,胳膊彎裏搭著一件風衣,穿著黑色襯衫的徐硯程溫文禁欲,許縈看得愣神,好一會兒,才才回過神。

“嗯……”許縈臉開出一朵朵紅雲,昨晚酒後的片段清晰的在腦海裏上演,心裏發誓,下一次一定不能貪杯,可千萬別在徐硯程麵前出糗了。

“頭疼嗎?”他走過來,探了下她額前的體溫,感知不太明顯,他翻過手,用手背又貼了一次。

感受到他伸展開來的五指骨節骨感明顯,他摸的似乎不是體溫,而是把她心髒都摸熱了,熱量還卷席到了耳尖。

徐硯程見她這副心虛的小表情就懂她在後悔昨晚的行為,笑吟吟說:“上手術雖然不能用,但我收到小驚的心意了。”

明白他說的是香水,許縈抱著大腿縮在床頭:“別用了。”

他本來就不習慣用香水,沒必要為了一瓶香水去改變,那就很不徐硯程了。

許縈拉著他手:“下次賺錢了,給你買其他好的,我說到做到。”

徐硯程正想說不用,但她神情堅定,幹脆受下她的心意,笑說好。

聊了幾句差不多到上班時間,許縈送徐硯程出門,用完早餐她去書房學習,下午空出時間重新布置了一遍徐硯程的書房。

最開始的設計過於死板,她想著在家裏工作的書房沒必要弄得和醫院的辦公室一樣,所以屋子裏的一些飾品和掛的畫全是她自己手工做的,前後忙了一周,書房逐漸變得有煙火味。

晚上徐硯程值班,她隨便解決完晚餐就坐在電腦前剪輯視頻,把布置徐硯程房間的過程弄成了一分鍾視頻,然後發布到微博上,等再把兩個房間和陽台弄好,可以拍攝一鏡到底,算整個家都改造好了。

等她發出視頻,程戚樾私聊她:【什麽時候把客房弄好。】

許縈傲氣回複:【你都不回家住,好意思問?】

程戚樾:【我下周回去。】

許縈:【小荔出院了?】

程戚樾:【嗯,她和她媽出國了。】

許縈感覺到他語氣的失落,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程戚樾:【不知道,她沒說。】

許縈不再問黎荔的事:【你早點回來,我們吃小龍蝦!】

程戚樾:【嗯。】

許縈切回微博的頁麵,看到徐硯程的回複,還是那句“小驚讚”。

她趴著桌子笑了笑。

也就隻有徐硯程會給她捧場,不管好壞,全在鼓勵她。

周原旭私聊信息發過來,問她項目的事情考慮得怎麽樣,許縈想和他去實地考察,順便聽一下他的想法,周原旭說可以,讓秘書給她定了機票和酒店,問她哪天方便飛京都。

這次出差許縈先問了徐硯程的想法,當她說要出去一周,對麵的徐硯程玩笑地自嘲說:“沒想到我們家出差最頻繁的是小驚。”

“我結束了就回來!”許縈再三保證。

徐硯程:“好,注意安全。”

隻會徐硯程後,許縈給周原旭答複,明天就可以過去京都。

-

楚梔聽說她去京都後,想讓她去家裏住,但她沒時間過去,因為這次的公益項目在京都附近的村莊,要和周原旭去一趟鄉下。

公益項目是幾個村一塊募捐給孩子做一個圖書館,因為原先搭建的書屋已經破舊了,那些晚上想找安靜地方學習的孩子沒有地方去,所以才號召大家一塊捐錢建圖書館。

許縈聽村書記說完情況,就下定決心和周原旭合作了,給孩子們造一座圖書館,就算最後分不到什麽錢,但她也願意。

五月後,白天的太陽越來越毒辣,許縈和周原旭還有他秘書在鄉下曬了三四天,感覺自己要脫層皮了,胳膊有幾塊紅紅的痕跡。

周原旭有朋友在附近開了度假山莊,問她要不要過去放鬆。

她心想著,和周原旭的合同也簽完了,算是定了下來,就等著項目正式啟動,過去玩兩天再回去也不礙事。

周原旭要帶她去用午餐,沒想到在餐廳的走廊碰到熟悉的人。

許縈不確定地叫了男人一聲:“爸?”

周原旭問:“是你爸?”

許縈:“是我公公,徐硯程的爸爸。”

徐望文注意到許縈,笑問:“小縈你怎麽在這?”

周原旭秘書找過來,說有急事,許縈和他約好晚一點再聯係,然後她走向徐望文,和他說:“我和我學長過來考察一個項目。”

徐望文看著周原旭離開的方向,“是周家的兒子吧。”

許縈不懂:“周家?”

徐望文:“國內三大建築公司,周家是其中一家。”

“這樣啊……”許縈說,“學長一直很低調,沒想到他爸也是搞建築的,他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

徐望文意味深長地哦了聲,不去討論別人的家事,問她:“今天阿硯和我過來,你們見麵了沒?”

許縈驚喜:“徐醫生來了?”

昨晚和他聊過視頻電話,沒聽到他提這件事啊,難道是想給她驚喜?

“我來和京都醫院的大主任談生意,我雖然也曾是外科醫生,但對這些也生疏許多,他比我懂,正好他有聚會,就一起過來了。”徐望文說。

許縈和徐硯程差不多一周沒見麵,心切問:“他在哪?”

徐望文:“後山馬場吧?幾個朋友說去那玩。”

他知道許縈會去找徐硯程,主動說:“你先去找他,晚一點我們再碰麵。”

許縈:“好!”

徐望文幫她叫來管家,開車送她去後山。

在馬場入口下來,她望著遼闊的綠場愣了一下,看到旁邊聚了一群人,想上前問路。

“徐硯程和嶽澤去哪了?”有人問。

許縈以為碰到了認識的人,這樣問起來就方便多了,正要過去。

“你們說徐硯程還單身嗎?”一個波浪卷發女人問。

“單身吧,沒看出什麽已婚痕跡。”

“還單著啊,該不會是在等班長吧?”

“班長?什麽班長?我們高中班長嗎?”

“是啊,當年兩人不是走得挺近的嘛,出雙入對的,也沒見過徐硯程和哪個女生走得這麽近,那會全班都覺得他們會成,可惜他出國了,班長考去了京都。”女人繼續說,“我打聽到班長剛和男朋友分手,這次聚會也會過來,說不定他們能成。”

……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著,許縈沒了上前問路的心,自己打著遮陽傘沿著小道走進馬場。

走到一半,聽到馬蹄聲,她收起傘,趴著圍欄往裏探腦袋,前麵騎著馬嶽澤看到她,拉停了馬,馬後仰了下,他穩穩地抓緊韁繩,衝她笑說:“程嫂,你怎麽在這?”

許縈對他的好感度為負,沒好氣瞪他一眼:“你怎麽在這?我找徐硯程。”

嶽澤:“記仇了?”

“知道了你還問?”許縈乜視他。

嶽澤渾不正經:“我錯了,欠你一個人情行了不?”

許縈沒說好不好,伸長脖子亂望:“徐醫生呢?”

嶽澤轉身喊了句:“程哥你快點行不,你老婆找你。”

徐硯程是牽著馬過來的,正和一個男人交談,不知道是不是在聊公事,看到許縈後,他輕笑了下,和男人分開後快步走過來。

“怎麽在這?”徐硯程問。

許縈:“我和學長一起來的,碰到爸,他說你也過來了。”

“真是巧,我們高中同學說在這邊小聚。”嶽澤很有眼力見,“我先回去,你們隨意。”

嶽澤騎著馬跑遠,不敢再逗留,不然徐硯程要為許縈找公道,他可就慘了。

徐硯程問她:“要不要騎馬?”

許縈想是想:“我不會。”

徐硯程打開旁邊的木門,讓她進來,然後給她戴上安全帽,“我牽馬帶你走走。”

“好!”許縈走到馬旁邊,看了眼這匹黑色的馬。

徐硯程摸了摸馬:“她叫傑西,很溫順,你可以摸摸她。”

許縈試探伸手摸了摸,快速收回手,徐硯程不為難她,扶著她上馬。

看嶽澤騎著馬瀟灑自如,許縈以為不難,當她上到馬背上就開始冒虛汗,而且不是想象中的平穩,馬兒動了下身子,她整個人趴下抱住馬。

“我不行……”許縈立馬認慫。

徐硯程一手牽著韁繩,伸出手向她,許縈握上,安全感回來許多。

就這樣,她一手牽著徐硯程,一手握著馬鞍,兩人沿著馬場漫步回去。

徐硯程問:“項目結束了?”

許縈:“結束了,大概下個月才會忙起來,一切都很順利,學長也很照顧我。”

這幾日徐硯程沒少聽她左一句學長,右一句學長:“我也是你學長,倒沒見你叫我學長。”

許縈愣住:“啊?”

意識到他是真的不太開心,許縈拉了拉他手,徐硯程看她,接著聽到她說:“徐學長?”

說完她自己笑了:“好別扭啊,而且我都不知道我有你這一號學長。”

“也是。”他語氣寡淡。

許縈又傻住了,心想她是不是又哪句話說錯了。

她想到剛才在馬場外聽到的八卦,猶豫片刻叫他:“徐硯程。”

徐硯程:“嗯?”

許縈微微彎下腰,悄聲對他說:“我突然覺得很可惜沒早點遇上你,你要是在國內念書,說不定我真的能認識你這個學長。”

徐硯程微微一怔,眸光變得輕柔:“怎麽突然這樣想?”

許縈心裏對他同學說的那些話感覺不舒服,麵上故作深明大義,語氣又酸溜溜的:“私心作祟想,你的青春要是有我的影子多好。”

徐硯程翻身上馬,動作幹淨利落,許縈慌張地晃了下身子,被他緊緊抱到懷裏,後背貼在他胸膛,體溫相融。

徐硯程在她耳邊笑說:“誰說不是?”

許縈正要反駁不是。

站在馬場進口的嶽澤喊道:“程哥快點回來,班長他們來齊了。”

許縈扁了扁嘴。

真正的青春影子來了。

作者有話說:

進入互相吃醋模式(攤手)

小聲說說:小叔子和小荔枝的故事到時候開一篇短篇來寫,幾萬字,不多。

我弄好後會在vb和大家說!

學長是好學長,因為他是《小森林》的男主(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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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爺的支持了,沒想到收藏都16000了……有點惶恐,我以前沒有這待遇,沒見過世麵啊(怎麽感覺我每天都沒見過市麵?)

我愛你們啦,謝謝地雷、訂閱、營養液和評論,今天還是前66,啵啵!

看完碎覺,晚安呐~

注:小驚說的那段話的香水文案來自《銀色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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