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是她的唇角, 蜻蜓點水般輕柔, 溫柔又繾綣。

她怔住,心跳加速,整個人忘記了呼吸,忽而眼睛輕輕睜大, 微微張著唇。

臉頰上是他炙熱的鼻息, 濕纏著她。

他笑了下:“小驚,呼吸。”

許縈臉驟紅, 往外縮了縮,徐硯程扣著她肩膀的手收緊。

她無路可逃。

“我還感冒……”許縈抬眸望他說。

而本來想放過她的徐硯程被這一眼看得心猿意馬,他指腹摩挲著她耳後到鎖骨的肌膚, 輕, 緩, 慢。

每個瞬間似乎被拉長成兩個瞬間。

他的額頭抵下來, 她沒錯過那雙墨色眸子裏的強勢和不容置疑。

這樣的徐硯程有幾分陌生,但並不讓她討厭,她隻是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而慌怕, 手不禁拽緊了他的衣擺。

他放在她唇邊的拇指揩了下她的唇,輕佻笑說:“那就一起感冒。”

難以置信這句話會從徐硯程嘴裏說出, 有著不符合他性子的雅痞。

他再次俯身下來,沒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吻住了她。

不是衝動。

衝動早在第一個唇邊吻消散了。

但許縈能感受到他吻著她時的情動。

一定是錯覺。

她竟然覺得她似乎是他在世間最愛的人,吻得過於珍重。

徐硯程真的很會親。

這是許縈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

她招架不住他的步步緊逼, 抓著他的袖子, 腳步虛浮快要倒下。

他應該感受到了, 環著她的腰身往懷裏帶, 不至於讓她因為一個親吻而失態。

他們的第一個吻很久。

她的呼吸被全部掠奪, 唇瓣被溫柔舔舐,耳邊全是心跳聲。

良久。

她頭抵在他肩頭,呼吸劇烈。

徐硯程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像在安撫一隻貓咪。

**褪去,寒風凜冽,許縈打了個寒戰,徐硯程抱緊她,側頭吻在她鬢發上,問道:“冷不冷?”

許縈點頭。

剛剛不覺得冷,現在才覺得他們有點瘋狂了,竟然在戶外穿著單薄的家居服縱情忘我的接吻。

徐硯程單手抱起她,許縈被嚇了一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抓緊他領子,他三兩步帶她回到客廳,合上玻璃門。

許縈羞得不敢看他,徐硯程放下她:“喝藥了?”

許縈:“沒,沒有,我現在去!”

找到理由從他懷裏出來,頭也不回地跑開。

徐硯程被她落荒而逃的模樣逗到,悶悶笑了聲。

“不準笑!”許縈轉身警告他。

徐硯程寵溺點頭:“不笑。”

說不笑,可他臉上的笑容還是沒下來。

許縈衝了兩杯,喝完她的那份,拿著杯子去找徐硯程。

臥室裏,徐硯程剛洗完澡,發梢滴著水珠,用白色毛巾胡亂擦拭,頭發淩亂,整個人像朧上一層水霧,有種雨後森林的失真美感。

見許縈走近,他挑了挑眉問:“怎麽了?”

許縈咽了咽口水,目光從他臉上挪開,不敢在他身上聚焦,把手裏的水遞向他:“把這個喝了。”

徐硯程看了眼,知道是他給她準備的感冒藥劑:“嗯?”

許縈白皙的皮膚上透著粉紅,羞赧說:“別被我傳染了,預防一下。”

可能是嚐過逗她的甜頭,徐硯程故意拉長語調:“那個接觸距離,要傳染早傳染了。”

許縈捏著杯子,聲音從咬緊的牙關裏蹦出來:“徐硯程!”

徐硯程把毛巾搭在肩上,接過杯子,誠心認錯:“不逗我們小驚了。”

小姑娘臉皮也太薄了。

後麵這句話他不敢說,怕真的把許縈給嚇走。

盯著徐硯程喝完,許縈進到衛生間洗漱。

她站定在大鏡子前,呆滯地看著鏡子裏的女人。

臉頰帶粉,眉目間有一種她自己都沒見過的柔情,還有一雙唇,紅豔豔的。

她抬手碰了下唇珠。

徐硯程好像……很喜歡咬這裏。

她擰開水龍頭,撲了一把臉,強製把腦子裏的那些廢料全部清除出去。

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今晚……

兩人是要同床共枕了吧。

這個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要不她去睡客臥?

家裏確實有個客房,但那間客臥空****的,連個櫃子都沒有,別說是床了。

其實她並不排斥和徐硯程發生點兒什麽。

他們都是成年人,有需求都是正常的。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她推開臥室衛生間的門。

方才還亮堂的臥室隻留了一盞地麵夜讀燈,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靠近門的那一側已經有人睡下。

她心想徐硯程是不是太累了,一沾床就睡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

床很大,他們之間還能再睡一個成年人。

許縈還未鬆一口氣,旁邊的男人笑說:“我還以為你要在衛生間等我睡著才出來。”

許縈身子一僵。

他沒睡啊……

放在靠近徐硯程那邊的手腕被他大掌環住,她被扯到床的中間,大腿外側緊貼著他,因為兩人穿的都是絲綢睡衣,體溫傳遞的感覺隻增不減。

她仿佛被置於火海之上,隨時可能會下墜。

“怕?”他輕聲問。

許縈還處在宇宙大爆炸的那種震驚裏,尚未反應怎麽回事,沒有馬上接話。

他輕歎一聲,安撫她說:“我不會強求你,不要怕。”

她在衛生間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徐硯程懊惱想,今晚的舉止是不是過了,把她嚇到得不輕吧。

這幾日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掉下冰點怎麽辦?

許縈遲遲才轉頭看他,喉嚨深處似乎有痛感,沉得她差點失聲。

徐硯程察覺到她神經緊張,鬆開她的手腕,正要往旁邊退去,她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擺。

他不明所以看著她。

她顫巍巍說:“不……怕。”

徐硯程好笑:“小騙子,聲音都在發顫。”

許縈:“我隻是有點緊張。”

怕他不信,主動地靠近他,鼻尖碰到他的領口。

許縈是真的不怕,而且她不想掃興,如果真的發生什麽,她也甘願去迎合。

今天換任何一個人她都會拒絕,但對方是徐硯程,她會給出另一個答案。

她是願意的。

許縈笨拙的適應讓徐硯程心底升起對她的憐惜和溺愛,摟著她把被子拉好,“睡覺。”

許縈要抬頭,撞到了他的下巴,她慌張一摸,被紮到,顧不來這麽多,手繼續摸找被撞到的地方,抱歉說:“對不起!”

“我沒事,趕緊睡吧。”徐硯程拉開她的手,無奈說。

再下去,可不能保證今晚不會放過她。

許縈乖乖地窩在他懷裏,不敢亂動。

幾分鍾後,徐硯程放開她,枕著胳膊到腦後,側睡向她。

他雖沒有再抱著她,但兩人睡得很近,她就像躺在他圈出來的領域裏,難以抵抗的男性荷爾蒙侵襲向她。

他把被子拉好,蓋過她的肩膀,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慢慢來,不著急。”

他的話像一劑安定劑,許縈放鬆許多。

“明天我早班,下班和你去家具城。”徐硯程閉著眼說,聲音透著幾分懶怠。

許縈點頭,悄悄看他:“好,我等你下班。”

徐硯程:“嗯,閉眼。”

許縈還是睜著眼睛的。

黑暗中,或是她的目光過於熱烈,他睜開了雙眼,兩人陷入無聲的對視。

僵持片刻,許縈微微起身,湊近他,落了一吻在他的臉頰,小心翼翼說:“晚安。”

徐硯程怔住。

接著聽到縮在被子裏的女人小小聲說:“我真的不緊張。”

徐硯程真是敗給她。

那一點小倔強讓她看著嬌憨可愛,也折磨得他難受。

可,他就是喜歡許縈這一點,有點小勇敢,又有點小慫。

徐硯程沒搭話,笑了下。

行吧,就承認她不緊張,是他緊張。

-

第二天徐硯程出門時許縈還在**,她睡得很沉,似乎很久沒睡好覺了。

見她這幅模樣,徐硯程不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出門上班。

去到科室,雲佳葵已經到了,起身和他打招呼:“主任早。”

徐硯程勾唇笑笑:“早。”

“十九床情況還好?”徐硯程問。

雲佳葵翻著病例:“剛交完班,情況好轉了,十九床不出意外明天轉普通病床。”

徐硯程點頭說好,推開了旁邊獨立辦公室的門。

等徐硯程進去。

旁邊的李逢蹬著老板椅湊過來,八卦問:“葵葵,問你個事。”

雲佳葵專注手裏的工作,“不知道。”

李逢一個大老爺們被冷冷回絕後,裝起了可愛:“哎呀,人家都還沒問呢,怎麽就說不知道呀!”

雲佳葵放下筆,把身上的白大褂扣好,板著臉:“要是想問徐主任的事,抱歉,我和你一樣,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結婚了。”

李逢失望地哀嚎。

昨天早班開始不到一小時,關於徐硯程不僅脫單還結婚的事情傳遍整個醫院,大大小小的八卦群裏都是大家的痛心吼叫。

也就十幾分鍾,新一輪話題出現了。

大家開始好奇徐硯程的另一半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竟然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兩人就結婚了。

“神外的護士長猜測,徐主任和他太太應該是聯姻。”李逢談到這,正襟危坐,準備開啟他的長篇大論。

“李逢你不是還有門診嗎?”雲佳葵打斷他。

李逢:“急什麽,江主任還沒來,你先讓我把這事兒說完。”

雲佳葵衝他擠眉弄眼。

李逢砸吧嘴:“葵葵你怎麽了?臉部神經要是不舒服就去樓下神外看看。”

雲佳葵徹底無語。

“我和我太太不是家族聯姻。”徐硯程反手帶上門。

一道清冷的聲音刺激得李逢抖了抖,渾身寒戰,他懷疑自己才要去神外看看了。

“徐主任我不是故意背後議論的,你別生氣……”李逢站起來鞠躬道歉。

真的不能怪他,醫院這種地方,壓根藏不住八卦,隔壁樓的內科都在討論呢。

徐硯程扣好白大褂,從左側口袋抽出一支筆,在資料上寫下幾個字,含笑說:“我和我太太是自由戀愛。”

說完,他轉身出了門。

這話一出,雲佳葵都被嚇到了。

徐硯程看著脾氣好,醫院的人也說他如一道春風一般和煦。

但在他手下做事的雲佳葵隻能認同一半,因為徐硯程對專業性的要求極其苛刻,遇到不對的地方會一針見血指出來,話語沒有半分柔情,難得有的柔情全給病患了。

見過大神嚴肅一麵的雲佳葵對他是高山仰止,在聽到他和他太太是自由戀愛結婚時,雲佳葵下意識扶了扶下巴,真心覺得這個女人很勇敢,連徐主任這朵高嶺之花也敢采摘。

“你怎麽不提醒我啊!”李逢用口型對雲佳葵說。

雲佳葵冷冷:“誰讓你背對主任辦公室坐。”

她拿上本子,跟上徐硯程的步伐,拍了拍休息室的門:“張盛,查房了。”

還在昏睡的張盛急急忙忙從**下來,搖醒下鋪的同伴。

整個查房的過程,張盛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上前幾步問雲佳葵:“師姐,怎麽感覺徐老師今天特別好說話?”

雲佳葵筆一頓:“是嗎……”

張盛:“是啊,我剛剛把病人情況記錯了,他也沒有生氣,讓你說了。”

雲佳葵:“……”

結果她成了那個考生。

她代替徐硯程,成了那個嚴厲的老師:“認真一點兒,要不然下次輪轉我們可不收了。”

張盛認慫:“好的師姐。”

雲佳葵本來是不好奇的,但是活在大八卦的染缸裏,她逐漸也成了李逢他們的一份子。

下午上手術,徐硯程主刀,雲佳葵一助,魯欽二助,麻醉科來的是唐知柏。

唐知柏在見到徐硯程,一心二用,一麵查看病人體征,一麵問他:“你真的和阿縈結婚了?”

正穿手術服的兩人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得到一個有效信息——徐太太叫阿縈。

“嗯。”徐硯程站到手術台上,低頭讓護士幫忙戴眼鏡,乜了唐知柏一眼:“你們很熟?”

唐知柏咽了咽口水,怎麽有點緊張,像前幾年老師帶他手術問他知識點一個感覺。

“嗯啊……阿縈常來我們家玩。”唐知柏昨晚睡前聽老婆念了一堆話,給他貫徹為了她好姐妹許縈的幸福,要在醫院考察徐硯程的精神。

還未出征,就被徐硯程一句話打回,唐知柏不好意思多問夫妻之間的事情,訕訕一笑,沒有再問話。

徐硯程伸手:“手術刀。”

按照畫好的線利落下刀,遞回去,又說:“胸骨鋸。”

護士快速跟上徐硯程的節奏。

忙碌中,徐硯程抽空對前麵盯著病人生命體征的唐知柏說:“有空來我們家吃飯。”

看著徐硯程一手血,耳邊還是電鋸聲的唐知柏:“……”

雲佳葵和魯欽:“……”

怎麽感覺邀請的是鴻門宴啊。

徐硯程弄好牽開器,讓雲佳葵上手試試,他又對唐知柏說:“我和小驚剛搬家,等弄好了再邀請你們。”

唐知柏才才反應過來“小驚”指的是誰,忙回答:“好好好……”

他打算晚上回去和老婆回絕了這門差事,徐硯程雲淡風輕的語氣就讓他招架不住,真的打聽細節怕是命都沒了。

而且許縈的小名都叫上了,兩人的感情應該真的不錯。

一場手術,三個人默默擦汗,徐硯程則準時下班回家接許縈。

魯欽沒雲佳葵耐得住,從手術台下來後,捧著一杯水,在護士站給大家繪聲繪色講了手術室裏的事情,說主任叫老婆小名的時候啊,一臉溫柔啊,就沒見他對誰這麽溫柔過。

-

許縈特別愛睡覺,一覺睡到下午,並不知道自己在醫院的名聲被傳成什麽樣了,簡單吃個東西,整理一下書房,徐硯程給她來消息,說馬上到家,讓她準備一下。

怕外麵冷,許縈多穿了一件衣服,顯得整個人有點兒臃腫。

徐硯程進門看到她彎腰收拾東西,整個人圓滾滾的,不免笑出聲。

“你怎麽上來了?”許縈驚訝問。

還以為他會在停車場等她。

徐硯程走過去幫她拿包:“也不急,就上來了。”

許縈看了眼時間,都快七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再去逛街吧。”

徐硯程:“聽你的安排。”

徐硯程上班一天,許縈怕累到他,主動把餐廳定好,然後堅持要做今天的司機。

到了餐廳,許縈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子,攤開放到徐硯程麵前,“這是我寫的清單,你看看。”

徐硯程倒好茶水,垂眸看了眼,眉頭微微上揚。

圖紙上畫了房間的格局,然後大概用圖形表示家具,旁邊注明序號寫了一二三分別指什麽。

“這個是你的書房,我想桌子要大一些,然後書櫃要一麵牆,桌子按照你的身高我覺得應該要大概這麽高的。”許縈掌心向下,壓了壓,比出一個高度,接著說:“還有凳子,就買最好的人工椅。”

“整個房間的格調本來是想定冷感簡約風,比較適合你,但是家裏的地板是木質的,最後還是基於基礎顏色選家具,你覺得怎麽樣?”

她很認真地講解畫好的粗略版圖紙,生怕他不理解,用手在他麵前比劃。

許縈盡可能把想法用自己匱乏的語言描述給徐硯程聽。

要不是時間太趕,她可以建模出來。

沒聽到徐硯程的回答,她停住,發現他正定定地看著她。

“怎……怎麽了?”許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徐硯程搖頭低笑:“沒,就是感覺你說得很好。”

在她說的過程中,徐硯程想到了她的專業。

她說她是學室內設計的,但是為什麽現在要去中學教書,他不敢多問,怕不了解內情,沒控製好分寸,傷到了她。

“那就這樣定了?”許縈沒發覺不對勁的地方。

徐硯程:“嗯,你定就好,我都喜歡。”

許縈再次感受到被信任,嫣然笑笑,“好!”

她一定要給他布置一間舒適又好看的書房。

用完晚餐,兩人去隔壁商城的大型家具城采購。

許縈很老道地查看各類家具的材質,因為事先做過備選,所以很快就把徐硯程書房要用的家具選好,接著就是他們的臥室,最後是客廳。

選完這三個地方,差不多到商場關門的時間,隻能改天再來。

回家路上,許縈見徐硯程劃拉著手機,沉著臉,試探問:“是醫院有急事嗎?”

徐硯程:“不是,是重病組組織爬山活動,正考慮要不要去。”

許縈:“去啊,你工作這麽忙,去放鬆一下。”

徐硯程看向她,想起江濟協的話,沉思:“下個月的事,也不急。”

重症組有個小群,一般都是有事情才活躍,江濟協突然發起了團建。

江濟協:【下個月我們重症組休假,去爬山!】

魯欽:【我去!】

李逢:【我也去!】

張盛:【加一!】

雲佳葵:【我都可以。】

……

全部是回答可以的,江濟協突然說:【@徐硯程你也去,最好帶弟妹一起。】

大家集體不敢做聲。

徐硯程看到這,略顯無奈。

其實他們什麽心思他都一清二楚,還有醫院的八卦群在熱議什麽,他也知道。

他看了眼正在觀察路況的許縈,心想那幫人會不會嚇到她。

徐硯程:【再說,你們可以去玩,我留下來值班。】

江濟協直白:【你不去辦了沒意思,大家集體值班吧。】

魯欽:【……】

李逢:【怎麽感覺我們是充數的?】

司馬昭之心。

徐硯程就知道是打著爬山的旗號借機會想和許縈接觸。

徐硯程隻好說:【我問問她。】

張盛:【人美心善的師母一定會答應吧。】

魯欽:【對啊,肯定會的。】

徐硯程收起手機,問她:“下個月的爬山一起去?”

許縈差一點踩錯油門:“你……你說什麽?”

徐硯程:“家屬都去,去玩玩?”

許縈猶豫了下,既然都去,她說:“可以。”

肖芊薏就常和唐知柏去參加醫院的活動,回頭找她問問經驗,可不能給徐硯程拖後腿。

她最怕要玩遊戲,她可是遊戲黑洞。

徐硯程給群裏回了消息,江濟協開心得要給大家發紅包。

剛到重症組,別人說心外科八卦大神江主任第二,沒人敢第一,這會兒徐硯程是信了。

他隻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有一天,他會和許縈是別人八卦的一對。

這種感覺,真不賴。

徐硯程無聲笑了笑。

許縈並不知道男人的心思,還在規劃著明天怎麽布置家裏。

到小區,電梯在家門前停下,徐硯程牽著她出來。

忽然想起某件事,許縈說:“你書房的窗簾選淺色的怎麽樣?”

徐硯程正想說好,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許縈見他頓住,隨著他視線看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穿著一身駝色的毛呢大衣,腰帶束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女人察覺到身後的電梯門開了,抱著手轉身,眼神淩厲地掃視他們,最後落在她臉上,紅唇輕啟,冷聲問:“你就是許縈?”

許縈握緊徐硯程的手,這個氛圍……

不太對。

作者有話說:

不是情敵,不是惡毒女配,這隻是個簡單的婚後日常甜餅,相信我!

嘿嘿,入v啦,明天繼續!!!今天發個hong包慶祝一下,前100~歡迎留言呀!因為入v嘛,也順便弄個抽獎o(≧v≦)o

先給大家立個flag,最少日更六千字到完結,求不養肥,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好夾位,啵啵各位爺!

如果想獲取一個bb機大厘子,指路一個vb初厘呀

感謝各位爺的地雷、評論和營養液!我愛你們!!!

看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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