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項義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平頭男人,經過牢獄之苦,四十五歲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年。

“怎麽,死前來見一見我這個父親?”

“兩年,你什麽也沒改變。”盯著玻璃內的男人,項義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張臉冷到沒有任何的溫度。

“一個將死之人,我要改變什麽?”男子突然傾身,直勾勾的看著項義問。

“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在汙染空氣而已。”

一句話,似乎激怒了中年男子,猛然起身,“不要忘了,我再怎麽樣,你這條命也是我給你的!”

看著激動中的項誌東,一旁監視的民警立即走了過來,將他按坐在椅子上!

看著激動中的父親,項義依舊麵無表情,“是你給的,不過我以身為你的兒子為恥。”

“你!”聽著他的話,項誌東激烈不已,又要起身,恨不得衝破特製玻璃,上去教訓玻璃窗外的男人!不過被民警再次製止了。

“3025!安靜!”民警嗬斥!

“不孝子,沒有我能有你的今日!?”指著窗外的項義,項誌東又是一陣咆哮,兩名民警走過來,將他製住!

項義起身,沒有再看他,而是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玻璃窗內,項誌東說了些什麽,他已經聽不見了。

離開監獄大門,項義的腦海閃過一幕幕零碎的畫麵,閉上眼,母親被暴打的一幕幕就像是利劍刺過他的胸口,足足折磨了他二十多年。

唇角微微顫抖著,好一會兒,他才平複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走在監獄大門前的一條道路上,漫天雪花飄灑而下,項義就這麽獨自走著,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路邊的燈火一盞一盞亮起,回過神,才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五點四十分了。

他想起還在酒店等自己一起吃晚餐的暖暖,不由得收起沉澱的心,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裏屬於偏遠的一個郊區,也沒有公車經過,他隻能叫車來,然後直接打車到縣城,可能要花費四十分鍾的路程才能抵達縣城。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一輛從g市而來的出租車在一盞路燈旁停下。

此刻已經是晚間六點了。

與此同時,酒店房間內。

時暖暖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有些疲倦的她便倒在沙發裏睡著了,直到被餓醒,她才睡眼朦朧的睜開眼。

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窗外,才發現已是華燈初上。

“奇怪,都這麽晚了嗎?”她喃喃自語著,隨機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

項義不是說五點之前來和她一起吃晚餐麽?怎麽到現在都沒來?

再看看手機屏幕一通電話也沒有,短信也沒有。再打開微信和qq同樣沒有項義的消息。

奇怪了,他一般不會這樣的,就算有事也會提前給他打電話說的。

翻開通訊錄,她撥通了項義的號碼,卻發現正在通話中。

拿下手機,她有些奇怪的盯著手機屏幕,和誰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