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盡管她隻字未提,但沈蘭芝卻還是察覺到了什麽,視線瞥了一眼她手心裏的手表,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抱著孩子,走出醫院的大門,坐進加長林肯裏,望著懷中那和時昱霆極為相似的臉,左唯一的心,如同被針紮一般,陣陣抽痛著。

回到時苑,沈蘭芝讓她躺在床上,沒事不要下床。

若是平常,整個時苑一定充滿了喜慶的歡聲笑語,可現在,卻是一片暮氣沉沉。

中午,沈蘭芝端了一碗豬蹄湯上來,左唯一看著,盡管食不知味,卻在看到沈蘭芝溫和的臉厚,還是將湯接了過來,一口一口送進嘴裏。

可剛喝了兩口,突然胃中一陣翻騰,惡心的感覺隨之湧了上來。

她放下碗,驀地下床衝到洗手間。

看著她這副樣子,沈蘭芝一陣心疼,“唯一……”

走到洗手間,就看到她趴在馬桶邊,一陣嘔吐。

她知道,她是在勉強將東西吃進去,結果還是不適的全部吐了出來。

淚,彌漫了眼眶,沈蘭芝蹲下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兒子的事情,讓原本溫馨的一家人,幾乎陷入崩潰和絕望之中。

回到床上,左唯一還想將那碗湯喝下去,可喝一口,胃中就一陣翻江倒海,沈蘭芝看著,卻是心痛不已。

一碗湯好不容易勉強的全部喝完,不到三分鍾,便再次吐了出來。

端著碗,沈蘭芝退了出去。

左唯一起身,走到嬰兒床邊,看著兩張熟睡的臉,心,陣陣抽痛。

窗外傳來一陣引擎聲,她聞聲轉過頭,走到窗邊,隻見時楽的專車停在院子裏。

看到他,她立即轉身,下了樓。

時楽一回來,沈蘭芝和時暖暖也迅速迎了上去,一臉迫切的看著走進門的時楽。

“爺爺,怎麽樣?有哥哥和項義的消息嗎!?”時暖暖衝上去,一臉急切的問。

看著眼前的母女二人,時楽臉色沉重,視線瞥見同樣衝下樓站在樓梯上的左唯一。

心痛的垂下臉,搖搖頭,“沒有。”

一句話,再次讓她們的希望破滅。

站在樓梯上,左唯一垂下視線,然後轉身,一聲沒吭的回到二樓,背影看著是那麽的悲痛淒涼。

傍晚,給孩子喂完奶,左唯一下了樓,接了一通來自c國的電話,是左懿打來的。

聽到她平和的聲音,左懿才放心。

掛上電話,正好是晚餐時間。

“唯一,你上樓躺著,晚餐我給你端上去,女人月子裏一定要好好調養,不然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作為過來人,沈蘭芝關心的提醒。

左唯一抬頭看了一眼沈蘭芝,語氣平緩,“沒事,我想和你們一起用餐。”

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隻會讓她想得更多。

她堅持,沈蘭芝自然也不好勉強。

走進飯廳,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一家人吃著晚餐,卻個個食不知味,沒有了往日的談笑風生。

時楽吃了一口飯,便不想再吃了,而是起身站了起來。

“我去詢問看事情有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