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蕾一頓,瞥了瞥自己的腳裹,隨即微微一笑,“已經找過醫生敷過藥了,好很多了。”

時昱霆瞥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左唯一的高燒才慢慢消退。

上午九點,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空蕩蕩的房間內毫無人影。

腦海裏倏地閃過昨晚的畫麵,她眉心微蹙,看了看這熟悉的房間。

記得昏迷時,她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時昱霆的身影,所以她這是……得救了?

高燒過後的她嘴唇有些幹裂,喉嚨處也幹澀得厲害。

她起身下床,想要弄點水喝。

剛掀開被褥,才發現全身酸痛不已。

低下頭,才發現自己手臂上、膝蓋上,全都是擦傷,最痛的就是右腿外側。

記得當時逃離的時候,腿上好像被劃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她起身下床,皺著眉心一步一步想房間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把被人轉動。

她腳步一頓,抬起那清澈的眼眸,就看到時昱霆那張精美絕倫的臉,。

見她下床,時昱霆微微皺眉,隨即低聲道,“你醒了。”

左唯一沉默了半秒,隨即點點頭,“嗯。”

“幹嘛起來?躺上去!”他霸道霸道的開口,語氣不容拒絕,走過去將她一把抱起,就往雙人床邊走去。

左唯一一愣,掙紮了幾下,“呃,我渴,想喝水……”

“我來!”

將她放在床上後,時昱霆轉身離開臥室。

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杯溫開水。

他坐到床邊,將水杯遞給她。

左唯一抬眸,有些愣然的注視著他狹長的眸子。

昨晚,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左唯一接過水杯,低下頭默默的喝著,心中百感交錯。

想起昨晚,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

“你是豬腦袋嗎?”

正喝著水,對麵的時昱霆卻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左唯一有些茫然的抬起一頭,呆愣的看著他,“什麽?”

“路標上寫得那麽清楚,你居然能走錯?”他皺眉,很想敲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

聞言,左唯一再次愣然。

路標?

說起來,她昨天明明是按照路標走的,為什麽會走到那逍遙居呢?

她抬眸,望著眼前的男人,“我昨天是按照路標走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走下山了……”

至今她也有些奇怪,雖然她英文不是很強,但路標上的提示她還是看得懂的。

她的話讓時昱霆皺起了眉心。

“你確定是按照路標走的?”這女人,有時候的確很蠢,說不定就是看錯路標了。

左唯一抬眸,他那懷疑的眼神究竟是幾個意思?

“當然啊!我又不是傻子!”她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

“是嗎,那可說不定。”

“……”

左唯一抬眸,氣得無言以對!

她起身下床,不想與他爭辯!

“你做什麽?”

“還渴,喝水!”說完,她作勢下床。

時昱霆將她按住,隨即抽過她手中的水杯,“乖乖躺著,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