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

殊不知,在她那句話脫口而出時,項義一顆心如止水的心,也瞬間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動蕩得厲害!

可話又說回來,嫂子問她這個幹嘛?這和景欣蕾死不死有關係麽?

時暖暖抬著一雙漆黑的鳳眸,瞅著左唯一。

然而,她隻是笑笑,沒有再開口。

抵達醫院,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鍾了。

醫院很安靜,包紮好傷口,不放心的左唯一又做了個全麵檢查,直到醫生說寶寶一切安好,她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離開醫院時,夜已經很深了。

壽宴結束後,卻不見了一群孩子,時楽和左懿等人也是一頭的霧水,趕緊打了一通電話。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

但擔心左唯一的身體狀況,時楽和左懿包括沈蘭芝,都等在時苑的客廳內。

聽到車子的引擎聲,沈蘭芝忙不迭地從沙發裏站起來,衝到大門口,就看到幾人走進來。

她一眼就瞥到左唯一被包紮的手,嚇得臉色一陣蒼白。

“唯一,你怎麽樣!?”她走上前,心疼的看著左唯一的手,“怎麽會不小心被刀子劃到呢?”

為了不讓幾位長輩擔心,時昱霆隻是說她的手是不小心被刀子劃到的,並沒有提關於景欣蕾的事。

左唯一自然也很讚同他這麽說,反正事情也過去了,寶寶一切安好。

“呃,我想吃水果,不小心就劃到了。”

“下次想吃找我和暖暖就行,別自己動手了。”沈蘭芝一臉心疼的道。

“嗯。”左唯一笑著,點了點頭。

“唯一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這時,左懿也走了過來,心疼的看了外孫女一眼,“要知道你現在的狀況,肚子裏還有兩個孩子呢,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知道不?”

“我知道了。”左唯一笑著,心中不禁在想,自己這回可真冤。

從懷了這兩個寶寶後,她做任何事,包括走路洗澡,都特別的小心翼翼,像是利器之類的東西,她幾乎都不會去碰,這次手受傷也都是因為景欣蕾。

但想到所有人都是出於關心她和寶寶,才這麽說,她的心也就暖了。

相對於左懿和沈蘭芝,時楽卻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即便是很擔心她,也不會想左懿和沈蘭芝那樣,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去詢問,隻會坐在沙發裏,看了一眼左唯一,確定她和寶寶都安然無恙後,這才起身向二樓走去。

“很晚了,都休息吧。”時昱霆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

左唯一看了一眼外公左懿,“外公,很晚了,你今天就留在這裏過夜吧。”

“也好。”左懿點了點頭,太晚了,他也懶得折騰。

回到房間,左唯一也幾乎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受傷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時昱霆幫她洗了個澡,盡量讓她的手不沾到水。

洗完澡,抱著她走出浴室,讓她坐在床上,轉身,時昱霆又拿來了吹風機,將她柔順的長發細心的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