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義!”左唯一發出一聲驚呼!

他不會是想殺了小翠吧?

左唯一驚恐地瞪大眸子,伸手就要去阻止項義。

然,項義似乎還並沒有扣下扳機的打算,而是冰冷的聲音凜凜響起,“誰派你來的?”

他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小翠瞬間毛骨聳立,說不害怕是假的,對著她腦袋的,可是一把槍啊。

但事已至此,即便是死,她又能怎樣。

“項義!”左唯一走過來,將項義對在小翠腦袋上的搶拿開,“先讓小翠把事情說清楚,你這個樣子,她話都不敢說了。”

然而,項義隻是冷著一張臉,連那雙狹長的眸子都仿佛迸發出寒光。

“閣下說過,隻要是想加害少夫人的,一律格殺勿論。”

“……”左唯一一臉黑線,這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她想不出小翠有什麽理由要加害自己或是肚子裏的寶寶,所以她說不定是有什麽苦衷,又或是受人所迫,她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殺你個頭啊!你先把槍放下來!”時暖暖也走了過來,雙手按住項義握著槍的那隻胳膊,示意他放下槍再說。

左唯一轉過頭,將地上的小翠拉了起來,神色平靜,“你起來,把話和我說清楚。”

然而,小翠根本不起來,而是依舊跪著,淚如雨下,“太太,我知道我有罪,您要殺我,我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但是……”

想到小宋,她再次將額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悲痛欲絕,“求您,救救小宋……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左唯一一怔,果然是小宋。

“你先起來。”她彎身,再次將地上哭得悲痛欲絕的小翠扶起,“想要我救小宋,你就得冷靜下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聽了她的話,小翠這才恢複了一些理智。

剛才她聽到電話裏傳來小宋的慘叫聲,所以這會兒她不確定他究竟怎麽樣了,而現在,似乎也隻有太太能救他了!

就這樣,小翠坐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左唯一。

聽到事情的經過後,左唯一和時暖暖,以及項義,都還被一個問題所惑。

那就是,那個想要加害她肚子裏寶寶的人究竟是誰?

“你不知道對方是誰?”看著小翠,左唯一冷靜的開口。

小翠搖了搖頭,仔細回想起來,那些在酒店的人她根本一個都不認識。

“我不認識那些人,隻知道和我聯係的那個人,是個男的,但是聲音很中性化,個頭也有些小。”比起男人挺拔的身形,那個和自己聯係的男子,的確有點過於瘦弱。

男的?

左唯一冥思苦想,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誰,又或者誰對自己一直懷恨在心。

要說真有,那也是女的,例如之前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景欣蕾和藤堂熙,但她們都是女性,而且一個已經進了第一監獄,另一個則已經葬身大海,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沒有哪個男性對自己恨之入骨,唯一一個,就是江淮遠吧,但他也被送進監獄了,所以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