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張醫生來到古堡,想要看看左唯一恢複得怎麽樣。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氣色恢複得很好,比起昨天那張蒼白的臉,此刻看上去總算是多了一絲血色。

“少夫人氣色恢複得不錯,記得一定要好好休息,按時吃飯,最好是少吃多餐。”

聽著醫生的交代,左唯一忍不住開口,“張醫生,我的孩子,有流掉的可能?”

聞聲,醫生抿了抿唇,旋即沉重的點了點頭,“嗯,不過少夫人隻要好好調理自己的身子,這種現象還是可以避免的。”

醫生的話,讓她多少放心了一些。

“少夫人,如果沒事的話,我去給閣下換藥了。”說著,醫生轉身,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左唯一聞言,卻怔了怔,眉心輕擰,“換藥?”

醫生聞聲回過頭,朝她點了下頭,“嗯。”

“換什麽藥?”

“閣下的手不知道怎麽受傷了,挺嚴重的。”

‘挺嚴重’三個字,讓左唯一的心口猛地一擊。

醫生上樓,她卻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著醫生往二樓書房的方向走去。

“前天你們吵架,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傷口都沒包紮,就跑出去了,聽說還在酒吧和別人打起架來。”就在左唯一陷入怔然之際,樓梯上,時楽走了下來。

聽到他的話,左唯一的腦海這才閃過前天晚上那從身後傳來的‘砰’的一聲響,原來是他將拳頭砸在牆上的聲音。

心中有些心疼,但盡管如此,她卻沒有去書房,而是拿起了外套和車鑰匙,一如往常的去了醫院。

二樓。

醫生正在為時昱霆的手換藥。

“剛才,少夫人詢問了您手受傷的原因。”換藥的同時,醫生突然開口。

時昱霆聞言,心中微微動蕩,接著抬眸睨著眼前的張醫生,眉心輕蹙,“你說的?”

醫生換好藥,看了他一眼,“就是,順嘴說了出來。”

“那以後就管好自己的嘴!”話音落,時昱霆起身,離開了書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醫生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醫療設備。

來到二樓的臥室,裏麵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時昱霆不得又來到了樓下,依舊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蹙眉,詢問了一旁的傭人。

“少夫人呢?”

“和平時一樣,照顧你母親去了。”傭人還沒回話,沙發裏的時楽卻開了口。

時昱霆轉過視線,看著自己的爺爺。

和平時一樣?

“在我們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有些埋怨她的這二十多天裏,她幾乎每天上午都會去醫院照顧你的母親。”

時楽的話,無疑是給時昱霆的心,重重的一擊!

雖然他也曾在醫院見到過她兩次,殊不知她每天都去。

“可能就是怕你和暖暖不願意見到她,所以刻意避開你們在的時間,選擇上午過去。”時楽繼續說著。

想想這些天,確實是苦了那孩子。

醫院。

左唯一剛走到沈蘭芝的病房門口,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那裏的顧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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