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時暖暖的質問,左唯一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這個問題,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仿佛要將她給撕碎掉。

她要怎麽回答?

說她那個時候和那個小女孩兒的媽媽在爭辯嗎?說她被她拉著掙脫不了嗎?

這個回答,連她自己都無法去接受。

“小嫂子,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那時候在做什麽……幾分鍾的時間,你為什麽沒有去救我媽?”此刻的時暖暖,心,也是疼痛無比的,她仿佛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證明她的小嫂子並沒有對母親見死不救的答案。

因為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也無法去相信。

她哭得似個淚人兒,也狠狠的紮痛了左唯一的心。

她站在原地,無法去回答這個問題,答案,說出來隻怕暖暖會更恨自己吧?

就為了爭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將在沈蘭芝置之在那樣危險的車內,這個答案,說出來也隻會成為一個借口而已。

“小嫂子,你為什麽不說話……你告訴我,你告訴你有去救媽咪,你告訴我,隻是沒有來得及……”

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好像已經默認的一切,那種早已做好一切準備的樣子,對時暖暖來說,無疑是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答案。

那幾分鍾,她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坐在車內,等著爆炸的發生嗎?

一旁,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而她,卻選擇了沉默。

左懿忍不住走了過來,在聽到事實的發生後,他不相信自己的外孫女,那麽的善良,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婆婆見死不救?

他不相信,或許那幾分鍾她是真的有什麽事,無法衝到車內將沈蘭芝給解救出來。

“唯一,你告訴外公,那幾分鍾你在做什麽?外公不相信你是見死不救的人,也沒有理由不去救自己的婆婆!”

麵對外公,左唯一緩緩抬起了眸子。

是的,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救自己的婆婆,在他們心裏,就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她沒有去救的理由若是說出來了,他們一定會覺得冠冕堂皇吧?

“外公,”她抬起頭,那清澈的瞳孔裏,平靜到看不出一絲波瀾,“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左懿一頓。

雖說沈蘭芝已經這樣了,是不爭的事實。但她現在可是要接受時家人的質問啊,如果當時她真的是沒有辦法衝到車子前將沈蘭芝救出來,那為何不說出來呢?

有了不得已的理由,時家人才不會怪她這個見死不救的責任呀。

“我也想知道,”

驀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對這個聲音,左唯一再熟悉不過。

轉過頭,就看到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出聲的時昱霆,此刻臉上更是多了一抹讓人喘不過氣的陰冷,將這個房間的氛圍,瞬間降到了一個冰點。

轉過頭,對上男人的黑眸,那裏麵,隱藏著痛苦、煎熬,對她的恨,也蓄勢待發。

“那幾分鍾你在做什麽?”

麵對他,那雙隱藏的痛苦的雙眼,左唯一的心,被狠狠的刺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