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時楽從醫院回來,身後跟著蕭雅月。

看到她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沈蘭芝一眼就看出,她這是讓老爺子來給她做主來了。

沙發裏,時楽的臉色有些沉。

“下午,你們發生了什麽?”他抬眸,看著沈蘭芝,語氣明顯帶著責問。

礙於蕭雅月在時家還有很多股份在,所以他並不想和她鬧翻,當然,如果真的翻了,時家頂多有些損失,影響力倒也不會很大。

不過下午她回到醫院,卻說自己被蘭芝打了,這個,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了。

麵對時楽的責問,左唯一剛想開口,卻被沈蘭芝阻止了。

“是她先打的我。”

聞言,時楽不禁一怔,接著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蕭雅月。

蕭雅月似乎也沒想到沈蘭芝會這麽直接就說自己先動的手,一時間不禁有些語塞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認輸。

“我隻是想過來讓她管好自己的兒子,誰知道她竟仗著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身份,對我出言不遜,百般羞辱!”

聽著蕭雅月的話,時楽有些意外。

他轉頭,視線落在沈蘭芝溫婉的臉上。

這些年,沈蘭芝雖然進了時家,但一直以來都是恪守本分,從來不會做出恃勢淩人的行為,她會那樣對蕭雅月嗎?

“你真的這麽做了?”看著沈蘭芝,時楽臉上極具威嚴。

對上他深沉的臉,沈蘭芝垂了垂眼眸,“沒有。”

“那你動手了?”時楽又問。

“她先動的手,我才——”

“不!”就在沈蘭芝開口時,一旁的左唯一卻打斷了她的話。

時楽不由得轉過頭,將視線落在她臉上。

“打人的是我,媽並沒有動手,倒是挨了她一個耳光,臉還腫著呢。”

她知道,或許沈蘭芝是想幫自己頂下打人這個罪名,但經過母親的事,她不想沈蘭芝也這樣忍辱負重,受盡欺淩。

被她這麽一說,蕭雅月是咬牙切齒!

她知道她是總統的外孫女,所以並不想和她繼續作對下去,之所以在老爺子那裏告上一狀,也隻是為了收拾沈蘭芝而已,她出來湊個什麽熱鬧!?

聞言,時楽眉心一蹙。視線瞥了瞥沈蘭芝的臉,雖然經過了冰敷,但還是能看出有些紅腫。

不過。

“唯一啊,欺負你的是天楠,我希望你能就事論事,別把他的母親牽扯進來。”他覺得,唯一之所以對蕭雅月動手,肯定是因為時天楠上午對她做出了那種行為,這才使她把氣都出在他母親身上。

然而,卻並不是。

“如果她沒有來這裏鬧,又對媽百般羞辱,甚至還動手,我也不會將她扯進來。”

“我什麽時候對她百般羞辱了!?”被她這麽一說,蕭雅月氣得臉都青了,一雙眸子恨不得將左唯一給瞪死!

“沒有嗎?”左唯一反問一句。

也不知為何,在對上左唯一的目光後,蕭雅月竟有些心虛起來。

“我……”

一瞬間,時楽像是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