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雪花的融化,地麵漸漸濕了,而她結白色的婚紗禮服,也被拖遝得狼狽不堪。

她不知道藤堂熙的家究竟在什麽位置,但心裏心心念念的,隻想找到藤堂熙!

她的母親都死了,活著的時候被邱雲她們母女無盡的踐踏、羞辱,為什麽死後還要被千夫所指?想到母親一生所受的屈辱,最終還被慘死車輪下,左唯一的心,就如同被萬箭穿心,痛得她無法呼吸。

淚,止不住的悄然滑落,順著她的臉頰被風吹散,冰冷刺骨。

“藤堂熙……藤堂熙……”嘴裏一直喊著這個名字,她一步一步,向著不遠處的城市燈火走去。

撲通!

腳下一個踉蹌,她應聲倒地,膝蓋傳來的疼痛,卻絲毫不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

她爬起身,繼續往前走,才起身,腳下卻有些站立不穩,差點又踉蹌倒地。

原來是高跟鞋的鞋跟崴掉了。

看著那掉下來的鞋跟,左唯一抬腳將那雙高跟鞋拖了下來,赤腳踩在不斷融化的雪地裏,她卻感覺不到冷,繼續往前走著。

她要找藤堂熙,“藤堂熙……”

另一邊,時暖暖和沈蘭芝等人卻在焦急的尋找著她。

“唯一!你在哪兒!?”

知道她是步行出去的,所以時暖暖並沒有開車,而是在古堡的周圍呼喊著她的名字。

古堡距離市區,有兩條路可以通往市中心,時暖暖不知道她到底是沿著哪條路走的,而且這兩條路往前走一點,便可以分岔去很多地方,甚至還可與通往不遠處的居民區。

又或者說,她可能沒有離開,而是藏身在什麽地方。

一時間,時家上上下下都在尋找著她的身影。

而此刻的左唯一,卻沿著一條分岔路口,不知道通往什麽方向,漫無目的的走去……

夜,漸漸深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卻始終沒有抵達藤堂熙的家門。

她不知道藤堂熙的家究竟在哪兒,可心中,卻又急切的想要抵達。

然而,一個身心俱憊的人兒,被這寒冷的夜,無情的摧殘著,鐵打的人,也會經受不住。

最終,她臉色蒼白,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下一秒,她無聲的倒在雪地裏,失去了所有意識……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間,身後,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向了她。

時間過去一個半小時,時家人卻始終沒有找到左唯一的身影。

夜,漸漸深了,雪花也越來越大,地上早已積起厚厚的一片雪白色。

深夜零點十二分,時家的客廳內,時暖暖和沈蘭芝焦急的坐在沙發裏,坐立不安,一旁的時楽也是一臉沉重。

也都深了,他們卻沒有一絲睡意。

時暖暖和沈蘭芝擔心的是左唯一的安慰,而時楽,則是因為今天的發生的所有事,而感到心煩意亂。

他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接受左唯一,更多的因素是因為她是渃夕的外孫女,可偏偏,卻被爆出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明天一早,隻怕要弄得滿城風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