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擴大調查範圍。”時昱霆突然轉頭,那陰鷙的眸光鎖著項義,“隻要是站在她身後的人,不論是誰,全都給我查清楚,包括顧言笙,又或者,藤堂熙!”

聞言,項義臉色不由得一怔。

原來時先生自己也想到了這一可能性。

看了一眼時昱霆,項義微微頷首,“是。”

隻是襲擊現場被破壞,再調查肯定很難了。

而且藤堂熙身份懸殊,又過了那麽多天,如果是在當天的話,或許查一下硝煙反應就能知道她那天到底有沒有開過槍,可時隔多日,再查起來絕對是困難重重。

病房內。

顧言笙和左唯一聊了很多。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左爺爺的親外孫女。”

麵對顧言笙,左唯一隻是莞然一笑,隨即低下頭。

對於自己的身世,她還有些許的迷惘。

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色,顧言笙有些不解。

若是別人,知道自己是一國總統的親外孫女後,肯定是激動不已吧?可他卻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色。

他不禁有些不解。

“唯一,你……不希望自己是左爺爺的外孫女?”

左唯一抬頭,看著顧言笙笑了笑,“不是,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要知道,這二十一年來,她過的可都是被人人取笑的‘私生女’,突然冒出個總統,說是她的親外公,就算她想激動,更多的也是難以置信吧?

而且對於外婆的事,她也根本一無所知。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左唯一倏地抬眸,看著顧言笙,“那個,我……想見一見餘伯。”

既然餘伯一直跟隨在左爺爺身邊幾十年了,那他對於當年的事肯定也非常的清楚,雖然他昨天有提及了一些關於外婆的事,但畢竟還不清不楚。

要知道,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身世,而且這個身份也太過特殊,她想要弄清楚,可不能到了最後弄出來個大烏龍,到那時,隻怕那些取笑她的人,會更加的對她嗤之以鼻了。

為了確定四十多年前發生的事,顧言笙答應她,找來了餘伯。

餘伯告訴她,當年左懿和沈渃夕,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戀,所有的一切都一字不漏的說給她聽了。

聽後,對於外婆的經曆,左唯一的心,有幾分沉重。

如果那時候,外婆知道外公已經拿著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在民政局登記結了婚,是不是在麵對外公的家人時,她也就不會受迫而離開了?

不過……

“外公那時候是怎麽做到的?登記結婚不是要雙方都在嗎?”或許身份證和戶口可以由外公自己拿去,但簽字怎麽辦?不是要本人簽字才可以拿到結婚證的麽?

因為她和時昱霆領證時,就是要自己簽字的。

麵對她的疑問,餘伯不禁笑了。

“小姐似乎忘了,閣下那會兒都已經確定為下一任總統了,這些事,自然不需要渃夕小姐親自到場。不過……”想到幾十年前的遺憾,餘伯黯然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