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陰鷙的眸掠視著兩人,並沒有開口。

“呃,陸小姐的傷,的確很嚴重,但我們會想辦法的,您放心。”醫生恭敬的開口。

也不知為何,在麵對時墨的時候,竟然比麵對總統先生還要讓他們緊張、膽怯。

‘不怒自威’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時墨麵無表情,一雙深黑色的眸始終掠視著眼前的二人。

良久,他薄唇輕啟,聲音冷如寒冰,“你們最好沒有一句假話,否則,受到牽連的還有你們的家人。”

一句話,讓兩名醫生麵部一僵。

不知道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按理說,這時太子爺和陸小姐若是一對璧人,聽到她傷情嚴重時不是應該焦急、擔心嗎?為什麽他們在他臉上卻看到了憤怒?

丟下話,時墨已經轉身離開。

幾個小時過去,病床上的陸娉兒依舊沒有醒來。

直到天黑,她才微微轉醒。

“爹地……”

“娉兒,你終於醒了,覺得怎麽樣?”她一醒來,陸柏岩就立即開口,一臉擔心。

一旁的季婷芳也湊了過去,擔憂的看著。

“娉兒,還有哪裏不舒服,告訴爹地媽咪,啊!”

“我……”她一副柔弱的樣子,仿佛吹彈可破,叫人憐惜。

接著,目光一抬,正巧就瞥到還站病房內的時墨。

他果然沒有離開。

時墨的存在,對陸柏岩和季婷芳來說,隻以為是在關心他們的女兒。

“時墨。”陸娉兒開口,在看到時墨的一瞬時,嘴角明顯微微上揚。

看到女兒嘴角的笑容,和那開開心的目光,陸柏岩和季婷芳都知道,女兒從兩年前就對時墨產生了興趣,隻是礙於總統千金這個身份,一直沒有開口表白。

畢竟她身份尊貴,又是女孩兒,表白這種事肯定不好由她開口。

可想到之前時墨說他未婚妻被女兒帶走的話,此時,陸柏岩不禁有些擔心了。

他一直以為女兒和時墨會成為一對的,而陸時兩家也肯定會成為秦晉,結果卻冒出一個未婚妻來。

尹貝是誰?聽上去有些耳熟。

聽著陸娉兒的聲音,時墨邁步,向著病床的位置走了過去。

“陸小姐。”

陸娉兒雖然虛弱,但對時墨說話的氣息卻很平穩。

“時墨,我們好歹也認識了兩年多了,你就一定要稱呼我為陸小姐嗎?”

“你是總統的千金,我自然不敢怠慢。”時墨始終沉著一張臉。

陸娉兒牽出一抹淺笑,“如果是這樣,那我允許你喊我的名字可以麽?這樣就不算怠慢了吧?”

時墨沒有回答,而是平視了她一眼後,突然話鋒一轉。

“陸小姐,尹貝是不是在你那兒?”

他話剛出口,陸娉兒卻突然扭過頭,看向自己的父母,“對了爹地媽咪,我怎麽會在醫院的?”

聞言,陸柏岩和季婷芳是雙雙一愣。

而時墨的眸光也瞬間一沉,眉心聚緊。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看著女兒,陸柏岩眉宇間透著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