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唇,並沒有聽從時楽的話,而是繼續為左唯一撿東西。

“把她給我拉起來!”

見她無動於衷,時楽一聲令下,很快便走來兩名黑衣保鏢,將蹲在地上的時暖暖給架了起來,拉到一旁。

“爺爺,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一個和你無冤無仇的女孩子!”時暖暖氣得怒吼!

時楽不語,一張臉麵無表情。

他要讓她知道,他時家是何等的尊貴,而她左唯一,又是何等的卑微渺小!

他孫子充滿權威性的未來,又怎麽能葬送在這種女人手裏!

看著地上散落著的衣服,左唯一輕抿粉唇,並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她蹲下身子,平靜的將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收拾倒行李箱中。

在撿起最後一件衣服時,衣服的另一端,卻被藤堂熙故意踩在腳底下。

她抬頭,看向居高臨下的藤堂熙,隻見她正雙手環胸,俯視著自己。

那副囂張的樣子就好似在說:我就踩著,你能怎樣?

左唯一自然看出她的目的,“藤堂小姐確定不鬆腳?”

藤堂熙勾唇,完全無動於衷。

左唯一垂下臉,突地勾起一抹嘴角,接著猛地一用力,將藤堂熙踩在腳底的衣服用力一扯,頃刻間,隻聽到一聲‘啊’和‘噗咚’的聲音。

下一秒,隻見藤堂熙狼狽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熙兒!”

見愛孫摔倒,沙發裏的藤堂曆立即走了過來,一臉心疼。

“熙兒,你怎麽樣?快,快起來。”將藤堂熙扶起來後,藤堂曆一臉關心,“有沒有哪裏受傷?”

藤堂熙站起身子,隨即轉過頭,怒視著左唯一。

“你敢對我動手!?”

左唯一將最後一件衣服放入行李箱中,隨即站直身子,直視著眼前的藤堂熙。

“藤堂小姐還真是會說笑,剛才,我可沒有碰過您的身體一絲一毫。”

“你!”

藤堂熙氣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或許在平時,她完全可以端出大小姐的身份來整治這個左唯一。

可現在時家的人在,若是她這麽做,肯定會降低自己的身份,這必然是不可以的!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左唯一的確沒有碰過她的身體,而她們所處的位置,對坐在沙發裏的時楽和藤堂曆更是一個死角,根本就看不到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直到現在,藤堂曆和時楽都不清楚藤堂熙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摔倒。

將東西收拾好後,左唯一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了時苑的大門。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時暖暖一臉不舍。

“唯一……”

但她很清楚,離開,或許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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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鍾晟灝所說的那樣,晚上,時昱霆果然醒過來了。

看到哥哥醒來,時暖暖一下子便忘記了左唯一離開的失落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興奮。

“哥哥,你終於醒了!”

望著睜開眼的時昱霆,她欣喜若狂的開口。

一旁的沈蘭芝也是激動得留下了眼淚。

在這裏守了一個下午,她的兒子終於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