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忍不住抬手摸著手臂,這冰窖還真是冷。

明明都穿上羽絨襖了,卻還是這麽冷。

在冰窖裏待上了半個多小時,別說是藤堂熙和時暖暖,就連鍾晟灝這個男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看了一眼完全就不理會自己的三人,藤堂熙也懶得在這裏等下去了,反正她在這裏也幫不上忙,索性出去,待在舒適的客廳內。

時暖暖是夏天出生,之所以包裹得像個粽子,是因為她本來就非常的怕冷,此刻不禁也有些熬不住了。

“好冷……”

她將身子抱成了一團,希望可以稍微暖和點。

左唯一轉過頭,見她冷到不行,也不免有些心疼,“暖暖,你出去吧,這裏太冷了。”

“可是哥哥……”她側過頭,看了一眼依舊未醒的哥哥,麵露擔憂。

“他會醒過來的!”這句話,左唯一既是對時暖暖說,也是對自己說。

她相信,時昱霆會醒過來,因為,她還沒告訴他,她,愛上了他。

時暖暖是真的熬不住了,最終不得不離開,“那,哥哥醒了後,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出來告訴我!”

“嗯。”左唯一點了點頭,給予她一個勉強的微笑。

看了一眼床上的哥哥,時暖暖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了解她的人都清楚,她是一個非常怕冷的人。

很多人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而她一到冬天便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要麽就是一天24小時待在暖氣裏。

冰窖裏隻剩下鍾晟灝和左唯一。

時暖暖和項義等人則守候在冰窖外。

裏麵寒冷至極,外麵則是酷暑炎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冰窖內的左唯一一直站在冰床便,半個多小時過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眼皮也跟著沉重起來。

一直忙於治療中的鍾晟灝,抬起頭,才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

“唯一?”

聽到他的輕喚聲,快要失去意識的左唯一猛地睜開眼。

“你,沒事吧?要不要出去——”

“我沒事,他怎麽樣了?”

望著她蒼白的臉色,鍾晟灝很是擔心。

畢竟剛輸完血的她,不該待在這種寒冷的地方。

他抿了下唇,接著低頭,那起了測量計。

當看到上麵的數字時,鍾晟灝忍不住路出一抹喜色。

“燒退了!”

接著轉過頭,看向儀器,“生命體征也漸漸穩定了!”

聞言,左唯一仿佛聽到了這個世間最美的情話,她喜極而泣,一顆清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但下一秒,她整個人便卸下了所有偽裝,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識……

“唯一!”

鍾晟灝一急,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接住。

在外麵苦苦等待的時暖暖終於看到了冰窖的門被打開。

而映入眼簾的則是鍾晟灝抱著昏迷中的左唯一。

“唯一……她怎麽了?”

“待在那裏麵還能怎樣?把她抱到屋子裏去。”鍾晟灝將左唯一交到項義和時暖暖手中,因為接下來他還要將時昱霆移除冰窖。

既然燒已經退了,就不能再待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