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怎麽樣呢?是睡在他身旁的位置嗎?

那個曾經是她躺在那裏的位置。

一整晚,左唯一都徹夜未眠。

而剛輸完血的她,本就身體虛弱,這麽一熬夜,翌日一早,她整個人看上去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天蒙蒙亮,睡不著的她便起床,整個時苑還是安靜一片,隱約隻聽到窗外鳥兒早起的聲音。

她不自覺的走到二樓主臥門口,伸手想要推開門,卻又怕這個時候藤堂熙已經醒了,抬起的手也就又垂了下來。

“左小姐,你也醒了。”

就在她猶豫之際,隔壁的客房門也被打開,鍾晟灝走了出來。

身為醫生,他有早起的習慣。

加上是留守在這裏,他必須時時刻刻關注時昱霆的傷情。

“鍾先生。”看到他,左唯一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鍾晟灝微擰了下眉心,旋即抬眸,路出一個輕淺溫和的笑,“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晟灝吧,我也不客套了,喊你唯一,你覺得怎麽樣?”

左唯一一愣,景心蕾,這個鍾晟灝要和善許多。

她笑了笑,微微點頭,“好。”

鍾晟灝也一笑,似乎注意到她剛才是想進入主臥,也就為她找了個理由。

“一會兒我要給霆換藥,麻煩你去弄點熱水上來。”

左唯一抬眸,當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時,她似乎感覺到,這個鍾晟灝也在為她找進入主臥的理由,也就心領的一笑。

“好。”

望著她下樓的背影,鍾晟灝輕抿著薄唇,接著轉身,敲也沒敲的就將主臥的門推開。

即便是知道裏麵有藤堂熙的存在,他也絲毫不客氣。

沙發裏,藤堂熙一整晚都睡得不是很安穩。

畢竟像她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何時在沙發裏受過罪,要不是為了得到時家人的歡喜,她也不想這樣作踐自己。

本就睡得不沉的她,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不由得微微睜開了眼簾。

當看到進來的鍾晟灝時,她驚得從沙發裏彈了起來,一臉驚恐。

臉上略帶怒意,“你進來做什麽!?”

她藤堂熙隻穿了一件男士襯衫,剛才睡覺時的她不知道毛毯到底有沒有蓋住身子,她可不想被這個鍾晟灝看到自己不該看的地方!

鍾晟灝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走到床邊,開始檢查時昱霆的傷情。

然而,就在他受觸碰到時昱霆的身體時,他眉心倏然皺起。

怎麽這麽燙?

該死!居然在發燒!

此時,左唯一正端著一盆熱水上來。

當看到沙發裏的藤堂熙,她不由得一怔。

那件白色襯衫,是時昱霆的。

男人的貼身衣服穿在女人身上,這是要何等親密的關係才會有這種舉動?

想到這裏,左唯一的臉色禁不住又是一陣黯然失落。

藤堂熙一轉過頭,便看到她黯然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暗自得意的淺笑。

左唯一端著水,走到床邊,這才發現鍾晟灝的臉色似乎不太對,也就下意識的開口,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女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