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赫連曼莉一起‘出雙入對’,正是他成功路上,迫於無奈必須要背負的東西,他別無選擇。

“以後,再也不和她一起‘出雙入對’了。”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那麽輕、那麽柔,甚至透著幾分沙啞和無力。

時暖暖隱藏在心裏這三年來的怨與恨,頃刻間就化為烏有,隻是心口處,卻還是如同被刀刺過一般疼痛著。

三年來,他一心隻想改變自己,成為一個足夠有資格給她幸福的男人,而想要成功,他就必須與赫連皇室合作,或許在外人的眼中,他經常與赫連曼莉一起出席很多公共場合,但一顆初心,卻從未改變。

愛她,一如既往。

聽著他的深情與告白,許久,時暖暖才推開他,擦了擦眼淚,“我上去看寒寒。”

她找了個借口離開,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

三年前她帶著肚子裏的寶寶去找他,可是聽到的卻是他的婚訊,而三年後他再回來,告訴她那是一場誤會,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時間她也難以去消化。

因為這三年來,即便心中有恨,而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通過各種報道去關注他,從而看到更多的,就是他與赫連曼莉傳出來的一些緋聞。

愛了三年多的同時,她恨了三年多,在麵對這一切,她真的需要時間去冷靜,去仔細的想一想。

抹了一把眼淚,時暖暖轉身上了樓。

望著她上樓的背影,他並沒有跟上去。

至少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排斥自己了,他也知道,麵對這一切,她的確需要時間去冷靜。

來到二樓,憑著剛才的記憶,時暖暖來到兒子的房間。

一進門,卻看到兒子自個兒爬在床上睡著了。

她走過去,看著項璟寒熟睡稚嫩的臉,手輕輕撫了上去。

夜,漸漸深了。

哭過後的她,隨著深夜漸漸來臨,時暖暖也不知不覺的趴在兒子的床邊睡著了。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走進來,入目的便是床邊那兩張熟睡的臉。

他腳步輕輕,走了過去,旋即彎身將趴在項璟寒床邊的她抱了起來,轉身向主臥室走了過去。

來到房間,昂貴的波斯地毯,他輕腳踩了過去,一步一步來到床邊,將她放下,動作很輕柔。

時暖暖似乎睡得很沉,直到這會兒都未醒,而是被放下後還忍不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站在床邊,注目看著床上的人後,許久,他才轉身離開,向著浴室走去。

再出來,已經二十多分鍾過去了,而床上的人依舊睡得很香。

掀開被褥,他在她身旁躺了下來,睨著她卷翹的睫毛、挺立的巧鼻、粉潤的唇瓣,他忍不住俯下臉,在她輕抿的唇上親了一口,如蜻蜓點水一般,隻怕將她吵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覺敏捷的他,在深夜驀地睜開了眼睛,眉心微蹙。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門外的走廊傳來,沒一會兒,主臥的門把就被轉動。

房間內留有一盞床頭燈,門一開,撞入他視線中的便是一個較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