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深知爺爺是為了暖暖好,但項義現在的處境,不就和她當初無名無分待在時昱霆身邊是一樣的嗎?

在爺爺眼裏,隻要沒有身份地位的,或許都是有目的接近暖暖的,加上發生項義母親車禍那件事,爺爺肯定更加的認為,項義和暖暖在一起,說不定是為了報複。

同命相連的她,自然是同情項義的,也就不會站到爺爺時楽那一邊。

“都啞巴了?我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看著昏迷中的孫女,時楽其實是真心心疼的,隻是在有些事上,他太過固執。

“被不明分子綁架了,今天早上才找到。”時昱霆簡單的說了下大概。

時楽不禁怔忡。

綁架?

好端端的怎麽會遭到綁架?是誰敢動他時家的人?

“怎麽回事?暖暖昨天不還好好的在家待著?怎麽會突然遭到不明分子的綁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顯然,時楽想對這件事追根究底。

時昱霆和左唯一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項義的臉上。

這件事,或許因他而起,但罪魁禍首卻是

夫妻二人的目光不由得就轉向了時楽那張布滿歲月滄桑的臉。

但時楽卻沒有察覺到這點,隻覺得此事肯定和項義逃不了幹係。

他微冷的目光落在項義臉上,接著轉過眼眸,神色很冷。

“這裏是我孫女的病房,閑雜人等離開吧。”

“”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了他,包括程歡和他的父母。

閑雜人等?難不成是指他們?可沒理由啊,他們可是和時老先生一起來到這裏看望暖暖的。

也隻有時昱霆和左唯一,包括項義自己,明白時楽口中的那個閑雜人等指的是誰。

對上時楽那張老臉,項義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什麽時候,他才可以不懼別人的目光,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咳!”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病房,鍾晟灝突然輕咳了一聲,旋即看著眾人,“這個,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環境,盡量保持安靜。”

其實他也幫不上什麽忙,這個時老先生的固執脾氣,他當初可是領教過,看來這項義和暖暖,隻怕又要重蹈霆和唯一的覆轍了。

說完,他率先離開了病房,去給暖暖配藥去了。

“還不走?”時楽毫無感情的聲音再度響起,顯然就是對項義說的,雖然並沒有看他。

項義的目光從他臉上轉到了病床上,手漸漸緊攥。

時昱霆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得不開口,“爺爺,暖暖的事和項義沒有什麽關係,真要怪也是怪您。”

他說話很直接,這件事的起因,本來就是爺爺。

沒料到孫子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話說得這麽的直截了當,時楽心裏肯定是有些不高興的。

“你,你怎麽說話呢?”

程家人在,所以暖暖和項義的事,他並不希望被程歡的父母知道,也就疾言厲色起來,瞪著孫子問。

然,時昱霆卻是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