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覺得,他會回到這裏的。

不過,項義的舅舅怎麽也不在?是回去了嗎?

環顧了一圈屋子,沒有見到馮順清的影子,時暖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了。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她不放心她一個人。

偏偏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左唯一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家裏打來的,不禁蹙了蹙眉心。

“喂?”她接起電話。

很快,裏麵響起沈蘭芝略有些焦慮的聲音,“唯一,墨墨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哭鬧得厲害,我剛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臉,似乎有點燒了。”

兩個寶寶生下來後,幾乎沒有生過病,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左唯一也瞬間急壞了。

“怎麽會這樣!?我出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馬上回去!”

掛上電話,看著眼前的時暖暖,左唯一又放心不下她。

“怎麽了?”看出她臉上的焦急,時暖暖忍不住問出口。

“墨墨好像有點發燒,我得回去,你……”

“我沒事,嫂子,你趕緊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你也跟我一起回去!”說著,左唯一就要拉起她的手。

卻被她拒絕,“不行,我要在這裏等他回來。”

“可萬一他不回來呢?”

“這裏是他的家,就算他不回來,也沒事,大不了,我在這裏住下來。”

這裏的一切,她早就習慣了,腦海裏不禁又閃現她和項義一起甜蜜的畫麵。

最終,拗不過她的左唯一隻能先離開,著急家裏的寶寶。

兩個小時過去,晚間九點,時暖暖依舊沒有等到項義的回來。

坐在沙發裏的她,卻不知疲倦,依舊等待著。

夜,漸漸深了,一絲微風透過窗戶吹拂進來。

這些天的她,本就體虛憔悴,夜不能眠,此刻竟然不知不覺在沙發裏睡著了。

深夜十二點,公寓的門被打開。

一進門,卻發現燈火通明,他不禁怔忡。

沙發裏,時暖暖不知睡了多久,卻漸漸睡得不寧,像是正在經曆著生命痛苦的事情。

沙發裏的她,表情有些痛苦,手也在微微抖動著。

她看到了項義,被一輛急速駛來的車子撞倒,躺在了血泊之中。

“項義!”她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就從沙發裏彈了起來,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也溢出了點點汗珠,大口的喘著氣。

好一會兒,她才平複那驚恐不安的心,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房間,才發現這一切原來隻是在做夢。

還好,隻是在做夢。

她抬手,捂住眼,似想擦掉剛才一急之下奪眶而出的眼淚,接著又順手將灑落在額前的秀發撥到腦後。

受了驚嚇的她,想要起身倒一杯水,壓壓驚。

誰知剛站起,一轉身,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男人。

她一頓,似也有些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了,整個人明顯抖了一下。

不過短短十日沒見,她怎麽會憔悴成這副模樣?

睨著眼前的人兒,項義一顆心卻在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