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時暖暖完全陷入在震驚之中。

“這也是為什麽項義不肯理你的原因了,暖暖,”沙發裏,坐在她身旁的左唯一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但發生這樣的事,似乎任何言語上的安慰都無濟於事,最難過和無法承受的,是暖暖一顆心。

“或許項義現在也很難受,所以你要給他時間,讓他靜一靜,將整件事情給捋清楚了,他才能做抉擇。”

聽著耳邊嫂子的話,時暖暖轉過頭,一雙清澈的眸底淚光閃爍,“什麽抉擇?他還會理我嗎?爺爺是殺死他母親的凶手,他怎麽可能還會理我!?”

悲痛,絕望,一瞬間將她吞噬著,她無力的埋下頭,失聲痛哭……

她才明白,為什麽她解釋了那麽多,項義都不肯理她,原來,她是他的仇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這種隻有電視裏,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世代恩怨為什麽會發生在她身上……

看著傷心欲絕的她,左唯一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

“暖暖……”沈蘭芝也伸出手,看著女兒傷心哭泣的樣子,卻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心裏也是酸澀不已。

二樓的書房,敲門聲響起。

“進來。”

聽到裏麵爺爺的聲音響起,時昱霆走了進去。

時楽看了他一眼,接著低頭,繼續看手中的一些資料。

“有事嗎?”

“嗯。”時昱霆應了一聲,在一旁的沙發裏坐了下來。

時楽放下手中的資料,本打算查一查還有什麽法子能夠控製程老爺子的病情的。

他抬目,看著孫子,“什麽事?”

“關於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

時楽沉思了幾秒,“你說項義的母親?”

“嗯。”時昱霆點頭,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爺爺雖然苛刻嚴厲,但馮順清說得那些話,他卻覺得有幾分虛。

他想要知道,二十一年前的車禍,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你也說了,二十多年了,我哪裏還記得清楚。”

他就隻記得在自己那會兒的確處理過一場車禍,死者好像就是叫秦思怡。

他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次車禍,至於是怎麽一回事,時隔二十多年,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更何況那些瑣碎的小事情,他也不會去記,如果不是那個馮順清提起,他根本就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

“那這件事,有立案嗎?”

聞言,時楽的視線有些飄遠,回想起二十年處理事故的時候,“當時警方是出麵立了案,不過可能是礙於我的身份,那警官也沒敢真的去處理,就是隨便做了做表麵的工作,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總之,那女的被送去醫院,後來聽說還是死了。”

時楽突然抬眸,他來詢問二十多年前的事,難道是想要把這件事給調查清楚,好讓暖暖和項義在一起?

想到這裏,時楽就更加的不願說起那次的事故了。

“是先送到醫院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