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有開口,他卻已經將話說得再清楚不過,連一絲絲餘地都不留給她。

“我不好嗎?”她忍痛問。

“什麽都好。”

“那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什麽都好,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喜歡你。”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希望她能明白這個道理。

在這個世上,不缺乏有很多好女人,但他喜歡的,卻隻有時暖暖。

安芷菡一怔,眼眶淚水迷蒙。

他還真是無情啊。

“這些年,我所做的點點滴滴,難道你都看不見?”

“現在看見了,談完這筆合約,我就會撤資。”這個決定,是他剛剛萌生的。

隻有斷到徹底,才不會讓她再有任何的遐想。

安芷菡卻瞪大了眼眸。

她隻想將這些年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告訴他而已,卻沒想到換來他的撤資。

雖然談妥了今天的這筆生意,他的撤資對鳳凰集團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可他一旦撤資,她和他唯一被聯在一起的羈絆也就沒有了。

“你別,如果你不喜歡我說這些,大不了我不說就行——”她想要挽留。

但他卻無情的打斷了她。

“我已經決定了。”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對我這麽無情?我不求第二種關係,但你不要撤資好不好?”一旦撤去鳳凰集團的所有股份和投資,她和他就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來不及了。”看著她眼眶中彌漫的淚水,項義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情了一些,但他做事一向果斷,不喜歡拖泥帶水、糾纏不清。

“為什麽?”瞅著一雙淚眼,她不甘心的問。

“賠償。”

她怔然。

賠償?他的意思是,公司古董花瓶被摔碎的賠償問題,他想要賣掉自己在公司的持有股權,來解決這件事?

“那個花瓶明明是時暖暖造成的,你為什麽要替她——”

“芷菡!我應該說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為什麽一定要糾結這個問題?”

“我……”她怔忡,目光楚楚的看著他,“我隻是替你感到不值……”

“她是我的人,不存在值不值得,隻有我願不願意。”

“你這麽愛她?”

“是。”

安芷菡吸了吸鼻子,隨即閉上眼,像是徹底的死心了一般。

項義瞥了她一眼,像是不想與她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走向了別處。

望著他決然裏去的背影,安芷菡扣緊了手中的酒杯,隨即抬手,將杯中的雞尾酒一仰而盡!

一杯下肚,似乎還不解愁,她索性走到一旁不遠處的一個餐桌,將桌上的整瓶雞尾酒拿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對於她的動作,徑直離開的項義自然是沒有看見的。

他走到一個還算安靜的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時暖暖的號碼。

酒店房間內,時暖暖點了晚餐,剛吃完便又拿起一個蘋果起來啃。

因為她在家的時候,已經習慣飯後一個蘋果了,不知不覺就拿了起來。

突然手機響起,她撇過視線,就看到那熟悉的名字亮起在手機屏幕中。

她興奮的接起,“喂?”